焦点,另外一半却恰好被阴影所遮掩,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默默看着这个头目。
冰冷无情的双眼在灯光的映射下如同残忍的猎食者,头目战战兢兢的站了一会还是一屁股摔在地上,喃喃道:“少爷,您,您有什么事?”
冷漠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上个月,你们这帮拉车的打死了三个过来招揽生意的新人?”
小头目虽然害怕还是不服气道:“没错,‘大上海’门口明明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这帮不懂规矩的……”
“混账!”尤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得头目一抖:“‘大上海’是你的地盘还是我义父的地盘?大上海附近的地盘是谁的轮不到你说了算!你个混账东西给老子记清楚,你们这帮泥腿子能有一口饭吃是我义父心善,来这里的都是上流人士,你们老实点少给老子惹麻烦!”
尤离歇了歇,冷声道:“六子,给我打断他一条腿,扔出去警告那帮拉车拉傻了的蠢货,大上海门口给车夫们自由竞争,客人选谁的车是客人们的自由,轮不到这群混账东西做决定!再敢犯这种错误,全部卖给英国的那帮蛇头们。”
小头目惨叫着被人拉了出去,尤离从侧门走出房间,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正装,笑道:“走,六子,陪我去跟白小姐喝咖啡,对了,找个拉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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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畅谈哄得白家小姐笑嘻嘻的离开了咖啡馆,走的时候戴着白丝的修长手臂从怀中的花束上摘下一片花瓣,轻轻的放到了尤离口中。
尤离了然的接了过来,舌头不着痕迹的轻舔了一下对方的指尖,白家的三小姐忍不住一颤,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蹬蹬蹬的走上了自己骑车,打开车窗挥着手和尤离告别。
尤离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大骂:“****”,悠哉的带着六子从另一旁走回大本营,白公馆在英租界离得比较远,“大上海”倒是跟咖啡馆没有太远距离。
走到一条人少的巷子,尤离忽然停了下来,背后的六子警觉地将手枪掏出戒备,尤离则是环顾四周不屑道:“一群老弱病残也敢埋伏老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拐角响起:“三个月前,大上海的秦少爷安排人打断了一位公子的腿,还废了他的命根子,不知道还记得吗?”
尤离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那个不中用的娘炮?嘿,红牡丹是我们‘大上海’的摇钱树,想约她的人多了去了,人家又不是不答应,非要去绑架别人家人还想强上?当我义父的名头都是做慈善得来的吗?废了就废了,你个死太监想给主子找场子?”
阴柔的声音戛然而止,怒气冲冲道:“秦少爷不要欺人太甚!”
尤离不屑道:“我欺压你丫的你能咋滴?老老实实待在日本人的内裤底下老子也管不到你们,跑到我这里来找茬?你当我打他是一时兴起?老子手下‘夜蔷薇’的三个头牌去陪他,这不中用的废柴用家什捅坏了两个,另外一个还被划花了脸!我他妈好心送了一瓶法国朋友给我带的红酒,这蠢货说了一句难喝拿去喂狗!老子欺人太甚?我那三个红牌老子都还没试呢,刚出场招揽生意就被这狗娘养的废了!”
“妈的越说越气,六子把我刀给我,你们几个乌龟王八龟儿子一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