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大师入寺一月,全寺上下无比敬重,其佛法高深,待人温和,尤其是各种经意尽在心中,据说大师行游数年,走遍无数山川河谷,拜访各大小寺庙,借阅佛经,抄写归纳,修补残缺,寻觅孤本,后得经文中悟出佛法真谛,佛光护体,诸邪不侵。
普泓主持带其他三位圣僧与普京禅师研讨佛法三日三夜,大为敬佩,将镇寺之宝《大梵般若》尽数传于普京,聊表谢意。
法号普京的尤离心中也是高兴不已,他一直都是野路子,主修的功法都是武道内功与杀生经那种取巧的路子,唯有靠着半吊子的积累和当初佛性灌注来凑合着参悟地藏菩萨一脉的经文,也算是有悟性,居然也能凑合着开了两窍。
如今前身尽去,因果不沾,他也舍了那开九识九窍的路子,只因承载太多过去,过去佛身利于佛国,佛国依附世界之外,真身假身都在一念之间,这一方世界之中他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
如此才能广学遍悟,以无边知识之海为依托,无数规则为参照,无量佛国为后盾,走出自己的修行之路,有朝一日修成旧日之王的境界,定要去寻个说法!
如今有堂堂正正佛门修行之法的《大梵般若》在手,也没了主神悬在头上的时间限制,足以让他一步一步扎扎实实的走上云端。
这个世界还有三教精义尽在一卷的《天书》五卷,还有其他不少功法传承,甚至曾经立身之本的《杀生经》也是出自此世界。
普京大师面露微笑,似有禅意,门前伺候的小沙弥忍不住偷望一眼,却正好看到这微笑,忍不住喃喃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尤离看到沙弥窘态也不笑话,既然有机缘也是种运气,希望下次天音寺中考核的时候,他能过关。
尤离起身离开了禅房,前往天音寺中的“藏经阁”,一路上随意的大量着天音寺内的建筑,寺中皆是修行之人,一砖一瓦都是僧人用心搭建,这本也是修行的一种。
墙上没有雕龙刻凤,金砖玉瓦,但是却有佛陀慈悲、罗汉肃穆、天女传法、明王怒目,佛门精义尽在其中,还有些修了早课的小沙弥在雕塑下凝视参悟,这些都来自前辈高僧,偶有所悟便是收获。
尤离在一路上僧众对于“普京大师”的问候声中微笑还礼,走到了藏经阁,恰好从另一边也有一位慈眉善目的僧人走来,手上一串碧绿念珠,尤离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普智师兄,早啊!”
普智本来一路苦思冥想什么,正在出神,此时听到有人招呼自己,茫然应了一声抬头望去,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普京师兄,不知为何在此?”
尤离指了指藏经阁,普智循着方向望去,顿时明了,尴尬笑道:“师弟一路出神,却没料到居然走到了藏经阁,普京师兄是来抄写经文的吗?”
尤离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微笑道:“师兄心中有事,不知师弟可能相助?若有所需但说无妨。”
普智摇头婉转拒绝道:“不过是苦思禅理而不解,不敢劳烦师兄。”
尤离毫不在意,随意道:“既然如此,师兄何不与我通入藏经阁,研读佛经已养身性,或许所思所想皆在其中。”
普智想了想,欣然应允。
早有小沙弥将纸笔备好,在长案上铺开,尤离坐下便执笔抄写起来。
普智本来还在一旁苦思冥想,无意中看到尤离抄写的佛经,下意识看了几眼,接着便沉醉其中。
尤离恍然未觉,抄写的速度不快不慢,一行行刚正俊秀的汉文被抄写其上,一篇《大阿修罗经》如溪水潺潺流出,等到一篇文章写完,似乎有金光沉淀,莹莹夺目,普智猛然醒悟过来,再仔细看去,平平常常,只有经文本意在其中,并无异状。
普智只觉得似乎有心头块垒尽去,搅得自己不得安宁的几许魔念邪思也去的干干净净,不由得对普京的修为肃然起敬,郑重感谢道:“多谢普京师兄。”
尤离淡淡一笑,客气道:“师兄多礼了,要我佛道大兴,便需僧僧相助,况且于小僧也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普智只觉心中普京的形象愈发高大,不由得敬佩道:“师兄如此心境,难怪能得佛法精义,入寺一月,大梵般若俨然入门,高屋建瓴,令人赞叹。”
尤离温和笑道:“贫僧本就于行游数年中略有所得,苦于不得运用之法,如今幸得主持传授全篇《大梵般若》,才能将一切法力纯化精粹,当不得师兄谬赞。”
两人又聊了一会,普智犹豫了一下,将手上翡翠念珠取下,忍不住叹道:“不敢隐瞒师兄,师弟曾于妖人去得来一魔门法宝‘噬血珠’,本想将其毁去,奈何修为浅薄,有心无力,只得已翡翠念珠封印,每日随小僧修持学法,以免其为祸人间,没想到这魔宝魔性惊人,居然被其天长日久影响师弟心性,幸得师兄援手,否则有朝一日魔性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今日见师兄佛法高深,还请师兄代为执掌,为天下苍生安危担当此任。”
尤离拒绝道:“还请普智师兄收回此言,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此物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