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血印。
赵婶望着智悟狼狈的模样,再也憋不住笑,嘴角咧到了耳边,道:“臭和尚,让你再欺负人!我是软柿子,我家小月可不是!你自己种下的恶因就等着才尝这恶果吧!”
余云飞这才意识道赵婶并不是普通的山村野妇,而是世外高人!
而真正的高人是她口中的小月。
只见其话音刚落,四周的温度顿时骤降了几分。
夏芸身上本没几丝暖气,下意识地向余云飞的怀里靠了靠。
余云飞顺势紧紧搂住夏芸,目光紧紧盯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
如今已是四月天,正是春暖花开最灿烂的时节,而这暖春飘雪显然不是天象,乃人为!
果然漫天雪花之中,缓缓飘下两道人影。
那是两名女子,为首的身着一袭白色罗裙,罗裙外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外罩。
只见其衣袂飘飘,似与风缠绵,又如琴瑟和弦吟唱着天籁梵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虽似桃李之年,却透出一股清冷的气质。
那精致玲珑的五官细细镶嵌在凝脂如雪的肌肤上,找不到半点瑕疵,甚至连每一根纤长卷曲的睫毛弧度都堪称完美。
余云飞不由看得痴了,他的脑海中完全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女子的美丽。
正在他出神之时,只觉腰间一痒,低头望向怀中的夏芸。
夏芸低垂着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只觉得余云飞抱着她看别的女人时,自己的心肝好似被猫挠了一爪子,很不舒服,下意识地一手在拧他腰间的软肉。
可惜她身子太虚,这用力一拧倒和挠痒痒无异。
余云飞回过神来,立即用貂皮毛绒披风把夏芸捂了严实,将好似一个大茧子一般的夏芸横抱在怀里。
这世上除了熊倜,还有谁同夏芸有过这般亲昵动作?
夏芸不禁面红耳赤,心跳也越来越快。
反应迟钝的余云飞见她面色绯红,不由低下了头,以自己的额头轻轻触碰着夏芸的额头。
夏芸轻咬着唇想要挪开。
余云飞却紧紧按着她,皱眉道:“别动,好烫,你发烧了!”
“我……我没事……”夏芸想要挣脱余云飞的怀抱,却一点力气也凝聚不起来,最终只能任由他抱着。
一阵倦意袭来,夏芸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在余云飞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两人缠绵的模样落入孤月的眼中。
那如镜湖般的清亮眼眸中漾起一丝涟漪。
孤月缓缓望向智悟道:“胆敢伤我孤月的乳娘,那么你也不用活着了!”
“什么?”智悟惊叹一声,只觉胸口一凉,不由低头望去,只见汩汩鲜血从那一指大小的伤口中流出,他闷哼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余云飞不由张了张嘴,以他的修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孤月是怎么出手的。
智悟的武功比起武当张三丰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就是这样一武林高手还没出手,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孤月全然没有在意余云飞惊诧的目光,缓缓走至赵婶身侧,将其扶了起来。
“乳娘,近来身子可好?”孤月淡淡地问道。
她的声音很好听,却飘渺得不带一丝情感。
赵婶似乎习惯了,她笑道:“天天练小月教我的功夫!身子硬朗着呢!就是这大姑娘和小伙子……唉……小月,你替他们看看呗!这两个都是好孩子呢!老婆子我就是看不得有情人受罪!”
孤月冷冷一瞥道:“男的,伤势不轻,但不会危及性命。女的,伤到了根基,此后体弱多病,再难下榻。”
余云飞不由一惊,还未开口询问,一旁的赵婶却道:“神女宫良药数多,难道还救不了这大姑娘?”
神女宫,即神山天女宗,乃江湖上最为神秘的门派。
神女宫内皆为女弟子,居于极北的神女峰上。
江湖上对于神女宫的认识无外乎神女宫的若离水。
说起若离水,余云飞还吃过其苦头。
他心中暗道:此女是神山天女宗的人?能有此修为,想来在神女宫中地位颇高。
余云飞猜得没错,孤月在神女宫的地位不仅高,而且很高!
她正是神山天女宗的宗主!
当年余云飞所中的若离水也出自她手。
而她的年纪也远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那般二十多岁,细算起来,她应该和逍遥子年纪相仿。
孤月淡淡道:“能救,但她和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
余云飞一听,不由急了,他抱着夏芸,双膝跪地挪到赵婶面前,哀求道:“赵婶……求您……”
赵婶摇了摇头,连连摆手,不住地向一旁使眼色,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
她虽是孤月的乳娘,两人关系也十分亲近,孤月每年唇都会下神女峰来探望她,但孤月从小便在神女峰长大,练得也是神女峰的独门功夫,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