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让她再挣扎,语气里满是疼惜。
无论夏芸是不是公主对于熊倜来说没有半分关系。
在熊倜看来,夏芸就是夏芸,像只猫儿一样的夏芸。
夏芸无力地靠在熊倜的肩上道:“你真地信我?”
“信!”
夏芸轻轻推开熊倜,双目盈盈地望着他道:“无论我以后说什么,你都会无条件地信我?”
“信!”熊倜重重地点了点头,郑重道。
夏芸对他的好,他知道。
可是他却对夏芸一点也不好。
每一次都自以为是地以为是对她好,结果却一次次把她推向无底的深渊。
“乖乖躺下,好好睡一觉,好吗?”熊倜轻柔地替其处理好伤口,扶着她躺下。
至始至终夏芸都瞪大着眼睛望着熊倜,生怕一眨眼熊倜便会不见。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熊,你不会再扔下我对不对?”
“嗯。”熊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替其掖好被子。
夏芸眯眼一笑道:“小熊,我渴。”
“好,我给你倒水。”熊倜起身走至桌边,拿起茶壶。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夏芸从腰间摸出一只玉瓶,一口将瓶中之物饮尽。
熊倜端着茶杯转身之际,她已经将玉瓶藏在了枕头之下。
熊倜将夏芸搂在怀里,将杯盏凑到夏芸的唇边。
茶水沾湿了夏芸的唇。
夏芸即刻别过头去,道:“好凉!”
“那我再去煮壶茶。”熊倜放下杯盏,转身欲走,却被夏芸拉住了手。
夏芸猛地钻出被子,半跪着床上,如兰的芬芳从口中呼到熊倜的脸上,她轻声道:“小熊,不要走!”
熊倜望着那楚楚动人的眼眸,心神不由一松,再一次坐到了床榻边。
夏芸半依偎在熊倜的怀里道:“小熊,我冷……就让我这么靠着你好吗?”
熊倜眉头微皱,不忍拒绝,只能坐在床榻边,任由夏芸这般靠着。
鼻尖传来夏芸发上的芬芳,他顿觉身子燥热起来。
他扶起夏芸,干咳了一声,一口喝下了刚才倒入杯盏中的茶。
冰冷的茶水流入腹中,并没有赶走心头的燥热。
“小熊,你怎么了?”夏芸走下床榻,轻轻拉了拉熊倜的袖子。
熊倜侧目一望,便望见了半露在外的香肩。
他咽了咽唾沫,本想替夏芸整理好衣衫,但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她纤弱的锁骨前,不动了。
夏芸微微抬起头道:“小熊是哪里不舒服吗?”
熊倜望着那单纯明亮的眼眸,和夏芸相处的每一幕从脑海中拂过。
第一次,她被锦衣卫的人围困,月光下,仅仅是一双清亮的眼眸边让他忍不住出手。
第二次,酒楼外她被小二刁难,他二话不说便再次出手相处。
第三次,湿冷的牢内,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将他从丧父之痛中走出……
每一次的夏芸都是那么的特别,那么地让人难忘。
他忍不住轻搂住夏芸的细腰道:“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夏芸双手轻捧着他的脸颊道:“笨小熊,因为傻小芸喜欢你啊!”
熊倜望着那双眼眸竟痴了,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横抱起夏芸,朝床榻上走去。
床帏落下,透着烛光,依稀能望见床榻上缠绵在一起的人影。
夏芸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划过晶莹的泪,听着熊倜粗重的鼻息道:“衣带渐宽终不悔,只盼共赴巫山云雨时……”
夏芸肩头的伤再一次裂开了,雪白的纱布染上了殷红,可是她却在笑。
笑容显得有些苍白,虽然甜美好看,但双眸之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哀伤。
她心中暗道:小熊,不要怪我对你下巫山云雨,我只想和你一起,永远一起。
岚已经死了,她不能再阻碍我们在一起……
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人的!
巫山云雨是大理皇宫药效最强的禁药。
以处子为药引,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馨香。
而中药者完全不知道自己中了药,只以为情到浓时浅亦深,一切自是水到渠成。
熊倜在早冬的寒风中醒来,他望着身侧的夏芸,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疼惜,小心翼翼地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他望着在晨光里浮浮沉沉的灰尘,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昨夜的自己竟然就这么要了夏芸,无名无份地要了她。
熊倜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夏芸,而经过昨夜,他欠下的情债也许只能用这辈子来偿还,可是还有他的这辈子还有多长?
一想到岚,他的心又开始痛。
寒风从窗外吹来,掀起了床帏,也刮进了他的心里,很冷。
胸口的刺痛让熊倜忍不住想要咳嗽。
他正欲起身,却发现夏芸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