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鄙夷道:“还是个男人呢,我都挺的住,他竟然晕了!真是没用!”说着扶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金灵径直从他身上踩过。
紧跟着药王也无比欢乐地走过天下只此一条的锦衣卫统领地毯。
而光头却没有这么做,他生怕颠着熊倜,小心翼翼地抱着熊倜出了地牢。
夏芸走在最后,她双目微眯地盯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卜鹰道:“竟敢将我夏芸的男人伤成这样,那你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说着她手起刀落,直接把锦衣卫统领变成了大内总管。
金灵等人没有任何的停留,也没有打扰柳安若,直接带着熊倜出了京城。
京城郊外已停着一辆马车,叶近泉正在马车旁边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师傅,你莫担心,熊少侠一定能化险为夷!”吴昆山在一旁安慰道。
叶近泉愤恨地咬牙道:“要不是我伤没好,一定亲自去把熊老弟救出来!”
叶近泉同武当众人原本是要回武当的,不过本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他们便留下帮助金灵等人安置奴隶。
为了不让朝廷的人起疑,武当弟子一人带十几个奴隶,分散着将人送到九道山庄上。
他们约好了最后在江宁玲珑阁碰头,没想到却听闻熊倜身陷危难的噩耗,便连忙赶了过来。
可皇宫毕竟不是妓-院,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人多也不一定好办事,所以武当众人便留在城外接应。
乘着月色,远方有几个小点朝此处奔来。
叶近泉不由一喜道:“上马!是金灵姑娘他们!”
语毕,他便亲自驾车向来人的方向迎去。
“熊老弟!”
已被鞭打得体无完肤的熊倜落入叶近泉的眼中,他不由痛呼一声道,“怎么会这样!”
熊倜披头散发地靠在光头的身上,本胜雪的白衣此刻却是刺目的褐红。
药王一挥手道:“先上车!”
车厢内,夏芸小心地扶着熊倜,紧张地盯着正在替熊倜把脉的药王道:“小熊怎么样?”
药王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道:“内伤太重,药石的作用不大!”
“若以内力替老弟疗伤,可有用?”叶近泉不由问道。
药王点了点头道:“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熊小子全身筋脉几乎全断,要不是他原来修炼的内功极为高深,他也撑不到现在。如今也只有内力修为高深之人才有可能勉强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救奴一事,我武当也有份!朝廷要是怪罪,也不该由熊老弟一人承担!送老弟上武当吧!师傅师祖绝不会坐视不理,一定能救回熊老弟!”叶近泉面色一冷道。
“如此甚好!”
语毕,药王又对驾车的光头吩咐了一声,便开始着手处理熊倜身上的外伤。
光是清理伤口上药就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
熊倜始终皱着眉没有醒来,在一个又一个噩梦中来回游荡。
逍遥子死了,柳陌死了,岚死了,他在乎的一个个都死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不!只剩下他一人!
泪不自觉地从熊倜的眼角滑落。
夏芸望着不住颤抖、在无尽的痛苦深渊里挣扎的熊倜,心也跟着碎了。
她一手拉起熊倜冰凉的手,同其十指紧扣,将自身的内力远远不断地送入他的体内。
她暗暗发誓道:小熊,我一定会让你忘记岚的!从此以后,我要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夏芸一人!
三日的颠簸,众人终于赶到了武当山下。
云缭峰峦仞缱绻,半壁丹崖半翠轩。
群峰捧日笑苍颜,曲水蜿蜒若龙渊。
擎天一柱凌绝顶,绝壁深岩耸霄悬。
莺飞草长山花漫,鹤影对舞两蹁跹。
武当山无疑是壮丽的,云端的琼楼玉宇好似天上宫阙,宛若蓬莱仙境一般,可惜此刻的众人已无心观赏。
叶近泉不忍熊倜再奔波,直接带着众人进了自己的院子,便直奔去找师傅张松溪。
“师傅!”
莫想,张三丰也在。
他不由一惊,急道:“啊!拜见掌门!”
张松溪摇了摇头道:“一把年纪的人了,做事怎还如此毛躁,再这般下去,你连昆山他们都不如了!修心比修身更为重要,我看你也该闭关一段时间了。”
叶近泉面色一红,道:“是,师傅,熊……”
他话还未说完,坐在一旁蒲团上的张三丰最后望了一眼身前的卦象,站起身道:“是不是那孩子来了?”
叶近泉不由一愣,心中暗道:掌门怎么知道的?
当即立刻点了点头。
张三丰淡淡道:“走吧!”
已过百岁的张三丰依旧声如洪钟。
只见他白发银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众人见他前来,立刻让开了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