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再次扶起余云飞向马车走去,突闻耳边生风,竟是两枚飞镖。
熊倜不由一惊,抱着余云飞,他根本躲不开。
余云飞也感觉到了,他猛地睁开浮肿的双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地双臂勾住熊倜的脖子,直接以那残败的身躯挡在了熊倜身前。
“噗!噗!”
蝎尾状的飞镖猛地刺入余云飞的背脊,只留下一团红缨,随风轻晃。
余云飞下意识闷哼一声,也没觉得多疼。
“该死!”熊倜低喝一声,狠狠瞪了余云飞一眼。
“我是该死。”余云飞不由莞尔一笑。
此举当真把熊倜气得不轻,他眉头紧皱,右手持剑朝着飞镖飞来的方向便是一剑。
“嗖!”剑光一闪,丛中两道人影仓惶逃出。
岚急忙奔了过来,查看余云飞的伤势。
熊倜目光紧锁着那一胖一瘦的人影,低声道:“照顾好余云飞,我去去就回!”
滔天的怒意与杀气连岚望着也不由背脊一寒。
熊倜是怀揣赤子之心,是心地善良,但你若以为他傻,好欺负,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心善之人比起心恶之人心性更加坚定,他们一旦认定的事往往很难改变,所以,谢虎谢狮二人惨了。
两人愣愣地望着熊倜的目光,连逃跑都忘记了,或者说完全被熊倜的气势震住了。
鲜血顺着逍遥剑滴到地上,如朵朵红梅在冰雪中绽放,如此傲然孤立,正如此刻的熊倜一样。
他抬起手,剑尖直指两人道:“你们想死,便送你们一程!”
“不要!”周永昌急急喊道,一把拉住了熊倜的手腕,“误会!都是误会!自己人!”
熊倜双眼微眯,露出慎人的光芒:“自己人,为何放暗器?”
身形魁梧的谢狮率先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道:“我……我看你擒住了余大哥余大哥……以为……以为你是暗河的人……我没想到会伤到余大哥……啊!余大哥,我的蝎尾镖上有毒,解药呢!解药呢!”
谢狮自言自语地开始在身上翻腾,最后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带解药。
他朝着余云飞所在的方向,用力地磕了三个头,哀嚎道:“余大哥!蝎子对不起你啊!”
语毕,指尖飞出一枚毒镖,猛朝自己脖子刺去。
熊倜双眼一眯,一脚把谢狮踹翻在地。
他望了一眼周永昌道:“你向他们解释清楚,时间不多了,要做死的,滚远些!”
说完,便留下冷漠的背影朝余云飞走去。
岚已经处理好他的伤口,此刻他正嘴角含笑地望着面色铁黑的熊倜。
他说道:“你生我气,何必撒在别人头上?谢家兄弟虽不聪明,但为人很讲义气,何必将他们拒之千里?你啊,真是不会做人!”
熊倜冷着脸,将余云飞扛上马车,道:“看来你精神不错,冰也化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换新的了。”
“你!”余云飞一时气急,片刻叹了口气道:“我好歹替你挡了两镖,你就这么回报我?”
“狗拿耗子!”熊倜扶着他坐好,接过岚手中的冰袋小心翼翼地绑了上去。
余云飞身子一颤,连脸上的笑容都不禁有些僵硬,他道:“七!还不是因为你这只猫太弱!”
熊倜嘴角微微抽动,终似是忍不住一般,轻轻上扬起来,他掀开车帘望着远处手舞足蹈的周永昌道:“聊完了没,去药王谷!”
“来了!”周永昌应了一声,拍了拍谢家兄弟的肩膀道:“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去找金灵,让她多带些人过来!”
谢狮道:“让大哥一人去吧,我留下陪余大哥!”
周永昌眉头微皱,瞥了一眼身身后的马车道:“好吧,你同我一起驾车。”
谢狮望了一眼熊倜铁黑的脸,不由打了个寒颤,摇头道:“我轻功不错,跟着你们就行,周大哥,你快去驾车吧,别让那黑面神等急了。”
周永昌愣了一愣,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熊倜的新绰号。
马车狂奔一夜,熊倜便替余云飞输了一夜的内力。
翌日清晨,马车终于抵达了药王谷。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进了药王的小院。
“好重的酒味!”周永昌吸了吸鼻子说道。
岚微微皱眉,推开了院外的篱笆,便听到药王口齿不清地喊道:“不医,谁都不医……”
“师傅,是我!”
“九丫头?”药王微微抬起他的寸头,迷离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清醒,道:“哟!毒后和臭小子也来了?”
熊倜点点头道:“劳烦药王医治此人。”
药王瞥了一眼,冷哼一声道:“要我医也成,把你小妾嫁给我。”
苏媚蓉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正打算先答应下来,怎料熊倜突道:“此事不成!”
“哈哈!奸-夫淫-妇,滚!都给我滚!”药王站起身,随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