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用担心有人有什么小动作。
这算盘打得倒好!
“萧八发什么愣?还不随我快走!”孙沐阳见熊倜立于原地发愣,便催促道。
“诶!来了!”熊倜回过神,赶紧跟上。
孙沐阳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看,你该叫傻八才对!从今起,你们就跟着我孙沐阳了,我既是你们师兄,也是你们半个师傅,希望你们都机灵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白了吗?”
“是!”众人干脆利落地应下,随着孙沐阳顺着山道来到另一处平地。
两座小院紧挨着,以一墙为隔。
孙沐阳领着众人推开靠里那院的木门,门内除了一片较为宽敞的空地,便只有两间房,一间瓦房,一间稍大的茅房。
孙沐阳道:“你们以后便住在这里。”说完便转身回其屋,打坐练功了。
留下十九个新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奈之下也只能入了茅屋。
屋内生活用品倒也齐全,皆二十份。
十九人各自上床,也不交谈,似是今日的遭遇都令其收了性子。
不少人靠在床上,抚摸着随身携带的物品,兴许是思念家人。
夜渐渐深了,假寐的熊倜猛然睁开双眼,明亮的眸中蕴含着无限的恨意。
挨了一天,忍了一天,终于可以行动了!
熊倜屏息离开了小院。
他背着逍遥剑,一路飞奔。
眼下他居住的小院位于山脚,而他的目标是山腰。
月融星光,辉亮地上。
夜间的练功场没有一个人,静寂得慎人。
三年前熊倜等奴隶修建的练功场早已扩建完成,当日居住的茅屋也早已不在。
熊倜望了望天边的明月,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暗叹:果然是我太心急了。
既然已经上了九道山庄,还怕那混蛋溜走吗!
杀人不难,难的是报了仇后,我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查自己的身世。
熊倜闭上眼,摇了摇头,回到了眼下居住的小院。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熊倜的身形不由一僵。
小径深处的门前立着一团黑影,一动未动,但以熊倜的目力,又怎看不出那是一个人。
正是孙沐阳。
孙沐阳今夜没有睡,他本是一个处事谨慎的人,同前两年一样,新晋弟子入山庄第一夜,他都会多加留意。
而此刻茅屋内少了一人,正是木崖子要其多加留意的熊倜。
这院落本就不大,也藏不住什么人,一个没有武功的新晋弟子失踪了?
这不免让他心惊,他抱剑迎风而立,孙沐阳略微思忖了一阵,还是决定先等一等。
而此时的熊倜更惊讶,他暗道:以我现在的实力他不可能发现我离开小院,那么是巧合?不可能!
难道……
难道,他一早就会猜出我会离开?
熊倜联想到今日木崖子对自己的猜忌,虽然最后被他蒙混过关,没让人抓到把柄,但疑心一起,哪有如此容易打消。
他不由轻咬薄唇,心中暗悔自己冲动。
“咕……”熊倜肚子突地发出一声轻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也引来了孙沐阳的注意。
他清晰地看见孙沐阳足尖一踏,虚影一晃,出现在他的身前。
“傻八你去了哪里?”孙沐阳皱眉问。
熊倜还没想要找什么借口,低着头,下意识道,“我……”
“咕……”又是一阵肚子打鸣。
熊倜一天未进食了,而上了九道山庄,山庄也没给他们吃的,此刻自然出现此等生理反应,也属正常。
而就此,他心中立刻有了主意,扭捏道:“师兄,我饿得受不了了,所以……”
孙沐阳不由苦笑,不由想起十二年前刚上山的自己,山庄的第一夜自己不也是饿得咕咕叫,只是没有眼前小子胆大,出去找吃的。
“那你找到什么吃的了吗?”
熊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摇头道:“没有,山庄每条路都长得差不多,别说吃的了,我险些找不到回来的路。”
孙沐阳不由叹了口气。
十二年前,上山学艺还不用钱,只要资质不错就行。
孙沐阳家里穷,十二岁那年家乡闹旱灾,家里人都先后饿死了。
那年春,九道山庄收徒,他衣衫褴褛,只是路过。
而木崖子却一眼相中了他,带他进了山庄。
孙沐阳终于以为可以吃顿饱饭了,结果又多饿了一个晚上。
认识孙沐阳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怕饿的人,所以每顿饭都比别人多吃两个馒头,怀里还要揣两个。
他是木崖子的爱徒,自然没有人说什么。
他望着熊倜,不知道熊倜是不是也同他一样很怕饿,他想起熊倜满身的伤痕,暗叹,这小子的过去一定也不好过。
他又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