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你小子还嫌不够乱?”陈雎此刻没心情跟他打哈哈。
“我们当中确实有叛徒。”陈信章表情无比坚定,陈雎按耐不住就要爆发之际,陈玄明说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谁解开了枯骨虎的封印,谁能轻而易举的进入黑木森林,谁能让陈奇被对着身子,谁制造了这场浩劫。”陈玄明示意信章接着说。
“我不知道谁解开了封印,但陈奇的死肯定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做的。”
“别他娘的胡说,我们陈家一向严于律己,忠君爱国,谁能做这种叛逆之事,你少在这里挑拨,我看不怀好意的人是你,先前我们都看见了,野兽是跟着你们三个后面出来的,陈奇又是你的大伯,他肯定不会防备你,尸体是你先发现的,你的嫌疑最大。”火导师暴怒的性子此刻显露无疑。
“你少说两句,让信章说完。”陈玄明开口圆场。
“我们是有嫌疑,陈奇是我大伯不错,不过你怀疑我们三人杀了他倒是太看得起我们了,相信陈奇大伯死于碎掌相信大家没有疑问。”此话说出,连火导师也不得不点头。
陈信章接着说:“本人今年二十岁,除了长的英俊之外,最大的优点就是天资聪颖,目前的修为是化气境一层顶峰,但远远没到修炼碎掌的地步?”陈信章的一席话让人哭笑不得,不想承认他帅,也不想否认他说的事实,还得惊讶他二十岁化气境的惊人天赋,不过接着他说出的话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再说我们三人压根就不认识他。”
众人一阵短暂的错愕之后,陈玄明起身说道:“的确如此,二十年来陈奇一直在禁卫军,他们三人也是第一次来青峰山,未曾相见。”
陈信章接着说:“我看过陈奇的尸体,左臂被斩落,被剑从后背贯穿,颈椎被碎掌击中而亡,首先,杀死他的一定是他认为可以负背以对的熟人,其次,那人还会碎掌,我想这足以说明杀死他的就是我们义门的人,而且此人身居高位,了结陈奇的行踪,修为极深。”
此刻的陈信章再也看不出那种玩世不恭的公子痞气,眼神与每一个人对接之后他接着说:“能符合条件的在场的就有几位,炼堂的几位分队长最了解他的行踪,但只剩下一位重伤的了,可以排除,几位导师每天守着属性塔,没有作案时间,可以排除,还有剑大师……”陈信章停顿了一眼看了陈剑剑一眼,道:“可以排除。”
“为什么?”陈剑剑饶有兴致的问道。
“火系的碎掌打出后会有烧灼的痕迹,陈奇的肩上虽然骨头尽碎,但外表完好无损,还有就是,剑大师怕黑。”
又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理由,陈信章解释道:“铸剑师长期与火为伍,会有夜盲症,在黒木森林那种地方绝对分不出方向,剑大师,我说的没错吧?”陈剑剑摇摇头,他不是否定自己没有夜盲症,而是否定自己对陈信章的一贯看法,原来他不仅仅继承了陈谈先的痞气,对于自己这个鲜有人知的毛病竟然能分析出来,“不错,我是有夜盲症。”
“那么剩下的,只有几位长老了……”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们是最后的嫌疑人,连雷一也站直了身子抬起了头,清凤含着手指头愣愣地望着满脸沧桑的爷爷停在空中已经发凉的茶杯,换上了一杯热的。
“我承认你小子前面说的都对,但你别忘了,正是五位长老冒着生命危险开启五行大阵才打败枯骨虎的。”火导师降低了火气却很急促。
“是的,他们是英雄,除了他们当中的一位。”陈信章今天所说的的话几乎把所有人的神经都震的麻木了,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有一位长老是没开启五行大阵的,他就是旺公学院的院长,水系长老陈叔明,不出意外的,所有人的视线也集中在了这位一脸沮丧和愧疚的德高望重的院长身上。
“我?”陈叔明指着自己,苦笑一声,漠不回答。
“请问事发当晚你在哪里?”
“我在水系塔为我儿子陈湛护法,陈雎可以作证。”
“嗯,院长进去了几天,确实未曾出来。”
“错,他是进去了,但他没多久就出来了?”陈信章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信章,你是不是搞错了,水系塔每天都是由我开门和关门,钥匙只有我有,院长确实在里面没有出来过。”陈雎解释道。
“哼。”陈信章冷笑一声,“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水系当中迷惑性最强的幻影之术?”
“我从来没听说过,难不成你认为我是个冒牌货?”
“幻影之术来自水谷巫术,需要杀死对方以邪恶之法吸取真气后便可换成对方的模样,因为过于歹毒被列为禁术,并且失传已久,此术在赤土庄典籍中有记载,相信旺公学院里也有。”
“不错,我也知道此术,最近几十年也有出现,由水谷国中传出,因施术者存心不良,杀死多名禁卫军统领后用此术代替了他们的身份,一度导致水谷大乱,好在有水清池的水神剑,这才化解了这次危机。”陈玄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