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场经过一波又一波的**之后渐渐缓和下来,场上站着的三年级金系学员陈鸿文已经连胜了五场,士气正盛,场内喊得最欢的便是金系学员了,他们津津有味的议论着刚才的比赛。
“陈鸿文果然不错,二十三岁的年纪修为居然到了凝气境八层了,看着架势离突破第九层也不远了吧。”
“那是,今年刚刚获得进入金系塔二楼的资格,以后的修行还不是顺风顺水,我们要被甩远了,都说咱们金系没人才,这回让他们全都闭嘴。”说话的显然是金系学员,他们一向被木系武者说成是庸才一族。
竞技场一角,在****的开道下三人挤了位置坐下,信章皱着眉头望着嘈杂的人群,嘟囔着真想飞到天上去看,
“台上那人谁啊,好像赢了不少场了,好厉害。”小弓摸出一包大坤炸好的薯条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道,信章不以为然的“嘁”了一声,小弓转向****问道:“师兄你觉得呢?”
“确实不怎么样。”****摇摇头,说道:“他的真气虽然有凝气境八层的规模,但颜色不纯,甚至是浑浊不堪,这大大降低了金系锐利坚硬的特性,任何一种属性的真气都是越纯越好,比如堂主的金系真气就是纯白色的,属于顶级金系真气,这个陈鸿文只是凭借较高的修为赢得胜利,若是碰上同等级的土系武者必败无疑。”
“蒙子,你怎么不说水系呢?碰上水系他照样完蛋。”信章漫不经心的嚼着一根薯条说道:“咦,哪买的薯条这么带劲?”
“是大坤哥自己炸的,我舍友。”自从大坤知道小弓修炼饿肚子后特地做了些小吃让他带进属性塔里吃,这会当成了观看比赛的零食。
****从来都不和陈信章顶嘴,因为顶一句会招来两句,他也探了根薯条咬在嘴里,说道:“要不你上去试试,我看你这几天练的挺勤的。”
“那是,咱修炼那可不是吹,一坐一整天,不带睁眼的,对付他绰绰有余了。”有人称赞自己修炼的勤,这事必须的夸自己一番,要不然真对不起这几天受的罪,不料他们的对话被人打断,后头的几人愤然道:“大言不惭的家伙,只会在台下嚷嚷,你要是能赢鸿文师兄,我给你五十银,不然少在这指手划脚。”
生性健谈的陈信章被堵了回去,愣愣的表情让****大笑不已,“信章,你说我还行,说你自己还真没人信。”
信章回过神来指着****问后头的人说:“他要是能赢呢?”
“就他,我给八十银,不,一金,我把这一年的生活费都给你,哈哈。”
“噗……”****一口喷了出来,正欲愤然而起,却被信章悻悻的按住,“蒙子,你的赔率更低,哈哈。”他给蒙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安静,回头对后面的人说:“要是他呢?”信章指着前头矮人一头正一股脑儿往嘴里塞零食的小弓说。”
“他?”
“他?”
“我?”三根手指包括小弓自己的一齐指向他的头。
“对,就是他,我压他一金,你能赔多少?”陈信章来了精神,摸出一金蹦上椅子说。
“别开玩笑,他要是能赢,你一金我赔十金,先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许反悔。”那人高兴的仿佛碰上了待宰的赌徒,小弓倒是没什么表现,蒙子一下子摔下了椅子,半响才站起身来囔一句:“太狠了。”
“我买一金赌鸿文赢,你接不接。”旁边的人听到这边的对话,见有有数可捞就插上一句。
“接,一赔十,多少都接。”陈信章掏出所有家当,足足几十金,都是来青峰山一路上伙食费的回扣。
“我也买一金压鸿文。”
“我两金。”越来越多的人跑了过来把陈信章这个乡下土财主围了个水泄不通,新年伊始,谁没点压岁钱呢?今年的新生真是好骗,大家都这么觉得。
蓝执事半睁着一只眼睛往这边喵了一眼又合上了,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觉,眼下没人迎战,能歇好一阵子了。
小弓悻悻的问蒙子:“师兄,这不太好吧,我也不想刚来就得罪那么多人。”
“那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信章破产吧,上吧,轻点揍。”
“好吧。”小弓唯唯点头,看了台上的陈鸿文一眼,心里隐隐不忍,最后狠下心来走向蓝执事。
他到了木台下面,恭恭敬敬的向躺着的台子上的蓝执事行了一礼,道:“老师,我想报名竞技场。”
蓝执事睁开眼望了望四周,找了一圈才看到的是一个比台子还矮的学员,道:“你是新生吗?现在没人与你打,其他人都让陈鸿文打跑了。”
“我要挑战鸿文师兄。”矮个子木讷的说,让半睡半醒的蓝执事瞪大了眼。
嘈杂的竞技场因为信章一闹变得有些混乱,直到响起了蓝执事熟悉的声音:“木系陈弓挑战金系陈鸿文,即刻开始。”蓝执事嘴巴张的不大,声音却能传遍竞技场的每个角落,他立在一把白色的剑漂浮在竞技场上空,示意双方上台,竞技场一下子由嘈杂变得安静,由安静变得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