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几乎临近垂死之际的黑袍人脸色突然好转,赵青高兴之余又是无比的惊讶,他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丸?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这叫百骨丹,为师费尽心力才从总部弄到这么一颗,算是捡回一条命了,不过以后怕也难有大用了,上百年的修为毁于一旦。”黑袍人抚着右肩,依旧是止不住的疼痛。
“对方是什么人,竟能把您伤成这样?”赵青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这五十年一直闭关穆兰倒是闭目塞听了,那人五十岁出头的样子,使一把时刻被金光包裹的白色骨剑,在黑鬼吞噬了他的剑后竟还能用碎掌废我一条手臂,五十岁的土系化气境八层以上的高手,五行大陆上能有几个!”
“七叔不就是一个么?”赵青想起心中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人,如此脱口而出。
“就知道你会说他,五十岁的年纪,同样是土系,用的又都是白色骨剑,还真是像,在来中土之前鹰七曾提醒过我要小心赤土庄的两位武者,一个叫陈谈先,金系,一个叫陈秋,土系,那人应该就是陈秋了,我以前总是认为陈伯党只是侥幸赢了我,可如今却栽在了陈家后辈手里。”
黑袍人顾自苦笑一番,眼角带起的皱痕处,凄凉横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接着说道:“杀死萧克后本以为任务能顺风顺水的完成,如今却身负重伤,黑鬼被夺,就这样回穆兰没什么好下场,那群人可不都懂得尊老爱幼,尤其是鹰十三,他与我同来中土执行任务,来的时候故意选择了浮城,原来他早知道赤土庄是块要命的山芋。”
“如今鹰十三事成,我这边却成了打草惊蛇,混了几十年却被小辈给算计了,还要遭受那些人的冷嘲热讽,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为师想好了,此次若能成功脱险,咱们师徒就不回穆兰了,总部在中土经营了二十多年,少了我们也不是大事,剩下的事就交给别人吧,咱们找个地方隐居,中土是块宝地啊,五十年前血拼数年而不得,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又岂能放过。”
黑袍人调息良久后终于能够走路了,在赵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想张开手臂伸个懒腰却发现右臂荡然无存。此时天边一抹红晕出现后曙光降临大地,晨风微煦,拂起黑袍人胡可夫占满血液的破烂黑袍,一个“九”字赫然出现在胸前。
两个月后,年事已毕。
边境上最为寒冷的月份已经过去,大地回暖,庄门外四季长青的香樟树散发着春天的香味,陈信章斜靠在树下显得极为焦躁,时不时跳到树上往庄内看去,反复多次不见动静后索性一屁股坐在裸露的树根上嗑起了瓜子。
庄外一人御剑而来,十三四岁的年纪,矮人一头的个子,眉清目秀,青涩质朴,来人便是陈弓,年初过完了自己的十四岁生日后越发显得兴奋,恢复健康的同时也恢复了少年贪玩的天性,修炼之余经常御剑外出溜风,不为炫耀其过人的资质,只为体验从残废到学会走路,再到学会飞翔的快感,两个月几乎从未断歇,御剑早已得心应手,他把锈剑负在背后走了过来,说道:“信章哥,****师兄还没出来么?”
“都等了半刻钟了,孩子都能生出来了,这蒙子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会磨叽什么?”
“出远门拜一下父母的灵位,就你一张恬燥的嘴。”庄里走出一个高大强悍的身影,粗犷的脸棱角分明,眼如星眸声如洪钟,腰间挂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不是****又是何人。
三人起身走出数丈后不约而同的一跃而起,御剑而行,直往数千里之外的青峰山而去。三人之中惟****一人随炼堂人员出过远门,阅历最深,他用布把暴刃包裹起来后,提醒陈谈先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到黑鬼,小弓则没有这个必要,任谁也不会看上一把锈迹斑斑的废铁吧,看着陈信章的剑他忽然想起什么,便问:“不是说越强大的剑越难被炼化,怎么你俩的剑不到两个月就被炼化了?”
“暴刃已有多年没有新的主人,剑体封印减弱了不少,教头说我体质好这才容易了些,饶是如此也差点丢了性命,解除封印后一股巨大的能量破剑而出,若不是教头和堂主联手封印了五成的能量我早就被撑爆了,比起我,信章要幸运的多。”****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旧心有余悸。
“信章哥,你的剑又是怎么炼化的呢?”小弓好奇的问道。
“本人天资聪颖,能力超群,管他白鬼黑鬼统统拿下?”陈信章不出意外的大放厥词,却被二人直接无视,连白眼都舍不得给,他没趣的继续说道:“我压根就没炼化,现在的黑鬼和在赵青手里时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要想使用黑鬼必须断绝黑鬼与赵青之间的联系,否则你绝对不可能用它御空。”****解释道。
“那赵青与那黑袍人都能使用黑鬼,你怎么解释?”陈信章玩味的看着正气十足的蒙子,一句话把他堵的无话可说的感觉真好。
“对啊,黑袍人出现后他也开了黑鬼的化气境,两人竟然先后使用了黑鬼。”慢人一拍的小弓也想起了门道。
“告诉你们吧,黑鬼的能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