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转眼即逝,宗族大会即将拉开序幕。
大会擂台设在赤土庄武场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全部由陈秋集成高密度土质凝聚而成,硬度可想而知。武场中央设有高台,顶上坐着的人无一不是仓山巨擘,首席上自然是庄主陈仲,次席为陈炬,施成洛在左,李家家主李木在右,他们身后都站着器宇不凡的自家弟子,想来是极为看重之人,施成洛背后的年轻男子极为显眼,此人名为施玉,施成洛最为看重的子孙一辈,在施家的着力培养下据说已经触及化气境边缘,是施家挑战****的资本,此次他们二人被认为是最大热门,然而大部分仓山势力都看好施玉,原因是陈家垄断的时间太长了。
高台第二阶层是仓山的二流势力,比较突出的有三支,紫风洞,黑莲派和御风门,这些都不像三大势力那样的传承世系,准确的说他们只是散兵势力,成员都是由一位或者几位头领花钱募集而来,一切以即战力为重,因此他们很少有像样的潜力新人,不过这一届宗族大会他们可是下了血本,不惜重金从其他地方的家族请来的资质上佳的年轻人,这种事重质不重量,除了三大势力外,其余门派几乎都只派出一名弟子参赛,零零总总刚好三十二人,采取双人对战刚好凑齐五轮,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参赛者想赢得第一都必须击败五名参赛者。
抽完签后准备第一轮比赛,陈弓的对手是五福山寨的一名弟子,名为何中,东台第二场。裁判席前,陈秋为儿子讲述比赛事宜。
“我作为此次大会的仲裁者,要同时照看四个场地,你自己上台小心一点,对手是五福山寨的弟子,你二伯早年间在整顿仓山之时杀死了他们的前任寨主,逼他们从了良,虽然二十年来没敢闹事,但也没少给我们赤土庄泼脏水,论实力他们可不算一盘菜,于是想尽办法培养年青一代,肯定是想在宗族大会上一雪前耻,我料定那个何中又是一个药罐子泡出来的武者,这种拔苗助长的培养方式能迅速提高武者的修为,但副作用也大,随着修为的提升每突破一层的瓶颈会越来越难。”
“那不等于自毁前途?”陈弓问道。
“可以这样说,为了在宗族大会上有所表现他们也真舍得下血本,别说这些小门小派了,施成洛后面站着的那个也是,不过他用的是药更为高级,后遗症也小很多,这种不劳而获的方式必定助长武者的浮躁之气,对武者心境的修炼会产生很大障碍,终究难成大器,你要记住,修炼之途要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
“嗯。”陈弓细细听着父亲的嘱咐,此时比试快要开始了。
“打不过就举手示意,我会第一时间终止比赛。”陈秋说完纵身一跃,跳至武场上空,立在一块土系真气化成的悬浮石台上,宣布比试开始,四个擂台上同时冲起八团真气,台下一下子由嘈杂转为安静。
陈弓看了一眼施成洛身后的翩翩少年,施玉并没有观看擂台上的比试,而是在闭目养神,难道他不关心擂台上谁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吗?而前面的施成洛正和长老陈炬谈的风生水起,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态。
“嘭……”
就在比试刚开始不久,北台上传出一声巨响,黑黄相间的真气团中倒飞出一名武者,口中挂着断断续续的血丝,从服饰上看出此人是紫风洞的许盖,台下一片哗然。
北台的这场比试被认为是最没有悬念的一场,因此关注的人也少,由五散帮弟子赵青对阵紫风洞许盖,紫风洞一直是仓山二流势力的佼佼者,上一次宗族大会名列第五,仅次于四大势力,此次可谓是十年磨一剑,收集各种药材培养出被认为紫风洞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参赛者许盖,而五散帮则一直处于三流实力的边缘,历年来一直属于宗族大会的酱油角色。
随着许盖的落地,北台上真气散去,武场里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结在台上一身青衣的少年身上,在人山人海的武场死静诡异的氛围下,陈秋宣布:“五散帮赵青胜。”在此过程中,陈弓发现施玉一直没睁开眼。
随着比赛的深入,赵青带来的震撼渐渐褪去,四场比赛全部结束,除了有李家一名弟子登台以外,三大势力都未有人上场,比试进入了第一轮的第二场,陈弓双手放在轮椅的扶手上,表情略微有些紧张,武场上方的陈秋收回了目光,小弓是三十二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也难为他了,随即宣布第一轮第二场开始。
西南北三座擂台的武者都已经上台,唯独东台只有五福山寨何中一人,另一人迟迟不见,台下疑声四起,难道第一轮就有人弃权?
“对手是赤土庄的人?”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议论纷纷,东台成为整个武场的焦点。
“赤土庄陈弓是哪一号人物?赤土庄年轻一辈当中没听说过啊。”
“莫非是陈秋的儿子?”
“胡扯,陈秋的儿子三年前就双腿残废了,而且是木系,怎么可能是他。”
众多议论声中,陈弓焦急万分,东台旁边的人太多,轮椅上的他根本挤不进去,眼看着沙漏就快光了,再不上去就自动弃权了,此刻陈弓只能抛开根深蒂固的低调行事的祖训,双手合十,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