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土国除了皇室古家以外最为强大的家族,陈家已经传承了将近千年时间,自从千年前,开派祖师陈旺选择了中土灵气最为旺盛之地——青峰山创立基业以来,陈家就一直长盛不衰,长期占用着中土最为优越的修炼资源让他们可以一直位列中土顶级势力,同时也注定他们被中土所有武者所妒忌,但也仅此而已,谁又敢强行攻上山来,即使是拥有四千禁卫军的中土皇室,也仅仅只是把国都中土城搬到青峰山下,沾上点青峰山丰沛无比的灵气罢了。
因陈家占据着中土第一家族的宝座,从不轻易参与中土国内的争斗的同时,却大力支持中土国与五行大陆上其他四国的战争,特别是这次与东部穆兰国的战斗,陈家家主陈伯党率族人力挽狂澜,重击穆兰禁卫军,让当政者大为赞赏,赐予“义门”称号。
陈家上千年的传承历任的十几位家主,无不都是这五行大陆的神级存在,然而这一任的家主陈伯党,将会是最后一任,义门陈家数千人即将各奔东西。
青峰山之巅,面对万丈山崖,陈伯党负手而立,沉默不语,身后大长老却怒不可遏,他说道:“皇室忌惮我陈家日益壮大的声势,竟然以犒赏为名,让我陈家族人分散到中土各地去领取封赏的土地,这摆明了就是分散我陈家的势力,家主您为何就看不出来?”
“皇室让我陈家分庄,那就分吧,不必跟他们计较,只要青峰山还在我陈家手上,让族人到全国各地去开枝散叶也好,守在这青峰山上千年,该出去走走了,对了,让你着手分庄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陈伯党问道。
“其他人好办,只是公子他……家主,您真的不打算将他留在青峰山?”
“我早就想好了,让他去仓山。”
“仓山?家主不可啊!”大长老打断了陈伯党的话,他继续说道:“仓山离穆兰最近,这仗才打完,那里兵荒马乱的,公子他又是木系,根本保护不了自己,您却非把他分到那去!”大长老甚为不解的问道。
陈伯党沉寂良久后说道:“正是因为离穆兰最近,才非得我的亲生儿子去,穆兰禁卫军元气大伤,他们已经退到了大陆上极东之地青鸾山脉,五十年内不会来犯,我让陈炬随行,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那您打算?”大长老听着有点像是托孤的意思,立马问道。
“我要闭关了。”
“多久?”
“五十年。”
“五十年……”大长老震惊无比的同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家主认为典史上记载的那个人,真的会在五十年后复活?”
“宁可信其有啊,若能在这五十年把旺公剑诀突破到第十层,或许还能抵挡一阵子,若是不能,五行大陆就是真的要被毁灭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五十年的时间不太够用啊。”
陈伯党说完,纵身跃下山崖,消失在山谷里浓厚的雾气中,留下摇头不止的陈玄明,甩手掌柜好做,难的是跑堂的伙计啊,这人一生才一百多年,这一闭关居然就要五十年。
几个月后的仓山来一百多个来自外地人,他们个个修为高深,言行谨慎,在仓山的一处红色土地上搭起了庄院,取名赤土庄。
五十年后的赤土庄武场。
数百位陈家子弟在教头的指引下修炼旺公剑诀,教头是一个刚满五十岁的青年人,名为陈秋,和往常一样,他毫无表情的站着,眼里透着忧郁,三个时辰过后,他大手一挥,宣布修炼完毕。
儿子陈弓正等着他,陈秋放开了绷紧的脸,面带笑容的推着儿子的轮椅往家里走。
“弓儿,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母亲呢?”
“我自己来的。”陈弓说。
“哦。”陈秋漫不经心的答道,自从小弓三年前莫名其妙的残废以来,依旧会在母亲的帮助下来到武场,看着曾经一起修炼的伙伴们真气萦绕的样子。
陈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紧张,问道:“你怎么可能一个人来?”
陈弓也不说话,双手合十,体内溢出淡淡的青色气状,驱使着轮椅向前。
“凝气驱物,你竟然……”一向不苟言笑的陈秋长大了嘴巴,愣愣的望着儿子,他知道此时的小弓已经修炼到了凝气决第七层,刚好迈过驱物的门开,这才可以驱使着轮椅自动前行,他也知道,以小弓那瘦弱的半残之躯,在修炼中很容易让体内快速运行的气血冲破经脉,直接威胁到生命,因此他在三年前就禁止小弓修炼。
陈弓停了下来,不敢看父亲,他不知道父亲此时是什么表情,也许惊讶,也许恼火,或者是担心会多一点,怕父亲会责怪,也怕父亲无可奈何的眼神,他急忙解释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到处走走。”陈弓终于回过头,发现父亲的脸上不是责怪,不是担忧,而是笑容。
“也好,以后可以自己出去走走,你母亲会很高兴的。”陈秋道,继续推着轮椅往家里走。
当夜,赤土庄长老陈炬唤人把陈秋叫来,说是出了大事,陈秋来到议事堂,长老正等着他。
“长老这么着急唤我来,到底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