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看上起有点诡异,林枫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新坐到了林母的身旁。
林母看着一身是伤的林枫阳心都碎了,一只手揽过身旁受伤的女儿,另只手摸着发顶,安抚着着她。
在雍容的女人都忍受不了自己孩子受到伤害,更何况是她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
“成业,我们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你一定要为她做主呀。”闪亮的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眼底的狠戾之色也是怎么样都遮挡不住的。
林成业看了看对面的阮文昊,精明的眸子没有一点的松散与懈怠,反而是更加的谨慎。
“文昊,你什么时候回的国?”他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曾经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就对他的记忆非常深刻。
林家与阮家是世交,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阮家的继承人最后是阮应天。也就导致了阮文昊从小就被排挤,甚至几个孩子在一起玩的时候,看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其实林成业不止一次的看见,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会流露出那种眼神,冰冷的像是深冬里的河水一样刺骨。瘦弱的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其他孩子玩耍,仿佛他是与世隔绝掌控着一切的操控着,观看着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而现在的他更让林成业觉得高深莫测,明明嘴角是在笑,可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更甚。
阮文昊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眉宇间的那股子淡漠像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高挺的鼻梁在英俊的脸颊上显得分外的精神,淡粉的唇角有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他抬起眉眼淡淡的说道:“前阵子刚刚回国,还没来的及拜访伯父,还请伯父原谅。”
阮文昊的谈吐可以撑得上是大方得体,虽然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运动装,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儒雅绅士。
林成业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就凭这简单的几句交流,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今后必定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林枫阳看着两个人在这居然聊起了家常,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将自己的头从林母的肩头移开,用几乎喷火的眸子怒视着阮文昊,说:“阮文昊,你要是个男人就说说我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别在这儿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跟我爸爸套近乎。”
想用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方法解决问题,他是不是太天真了一点。林枫阳心底想着。
“林枫阳,你给我住嘴,有你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吗?”身旁的林成业突然大声的怒斥着,这个不上进的女儿天天就知道给他惹麻烦,这回居然还弄得满身是伤回来。
还好意思在这嚷嚷,她不嫌丢人,他都替她害臊。
林枫阳被他这一声呵斥,瞬间就惊住了。随后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趴在林母的肩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林母实在看不过去了,双眸一转又说道:“成业,女儿受了委屈你帮忙就算了,有必要这样帮着外人这样对自家人吗?”她也跟着委屈起来。
“伯父,这件事确实跟我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也是我来此的目的之一。”阮文昊缓缓的站了起来,水晶灯在他的上方明亮如满天的繁星,照耀着他一身洁白光彩熠熠。
他抬起双眸,突然间侧目看见了他朝思暮想了一夜的人儿。
粉色的毛边拖鞋,一身洁白如雪的蕾丝睡裙遮挡着她无限的美好,就算是这样他亦能想想得到白色布料下面是怎样的一副柔软,怎么样的一副曼妙。
她明亮的眸子看见他的一瞬间像是一副春意盎然的鸟语花香图,充满着生机,弯弯的嘴角上扬,深深的酒窝露了出来。
阮文昊心头一软,心底的冰川早就化成了一汪清泉,淅沥沥的流水不断地击打着心头的彼岸。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枫晴缓缓的走下楼。
只见林枫旭坐在了林成业的旁边,枫晴瞧了瞧后,坐在了阮文昊的一侧。
阮文昊的目光随着枫晴的入座才离开了她的身上,他的身子高大宽阔,屹立在这里气场也颇为强大。他深深的对着林成业弯了一个腰,黝黑的眸子流露着无比的真挚。
在别人眼里看到的确实是这个样子,但在枫晴的眼里,他这哪里是真挚,明明就是一只正在预谋的狡猾狐狸。
“伯父,枫阳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对下属太过宽松,当初要是极力阻止了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一副场面。但她(凯瑟琳)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要不是情势所逼我想她应该不会这样做的。”
阮文昊的声音不快不慢,细腻性感,双眸真诚,就连站姿仿佛都在诉说着他有多么正直一般。
林枫阳一听立刻又炸开了锅,他这明明就是颠倒是非,信口开河。当初就是他让那个妖娆女人继续的,像是没看见一样,现在在这装上好人了。
刚刚出了医院他说自己突然良心发现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打算在林成业的面前跟她道歉,再给她一个解释,她这才让他送自己回家的。原来到头来他给的就是这样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