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等人站在山门之前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门内呼啦啦走出数十人来。
当先一人身着山河袍,头戴青云巾,正是万山学院院长齐玉堂,身后众人清一色正统书生打扮。
齐俊见状有些发蒙,不觉轻语道:“不会吧!全院的师长怎么都出来了?”
来之近前,从齐玉堂开始尽数躬身口呼“智勇侯”。
若是放在他处,小虎定然不会放在心上,可如今齐玉堂如此作为显然是心中有气,明知自己不欲如此,却偏要作的官民分明,置齐俊于尴尬的境地。
小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齐院长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程虎与齐俊八拜之交,今日前来只想以晚辈身份拜见伯父。”
“不敢,智勇侯大驾至此,不要说万山学院区区之地并未接受朝廷封赏,尚属平民之所,就算接受了,也是上下有别,我等岂敢怠慢?”说罢,齐玉堂将身一侧,身后众人立刻让出一条道路,口中说道:“智勇侯,请!”
“智勇侯”三字刻意压重,听在小虎众人耳中说不出的难受。
小虎不觉有些微怒,可心知今日无论如何不可有丝毫顶撞,就算不顾及齐俊的颜面,但齐天衡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随即轻声说道:“齐院长,请!”
众人进得山门,行之不远便来到一处“圣贤祠”前,齐玉堂挥手一指道:“万山学院乃圣贤学堂,凡入我门者先学君子为人之道,后入仙法修真之途,智勇侯认为如何?”
“诚然如此!此乃人之常情!”小虎躬身说道。
“好,智勇侯也是翩翩君子,悖师之罪何其重也,不用齐某多说,而智勇侯又可知唆人悖师者当与其同罪?”
小虎明知齐玉堂在说自己教唆齐俊背叛师门,却只是微笑点头说道:“知也!”
“那明知故犯者又当何罪?”
“合该被天下人所不耻!”
“哈哈,好,哈哈哈,智勇侯请前厅奉茶!”
见齐玉堂先行一步,齐俊连忙来到小虎身侧轻声道:“小虎,我爹有意奚落,齐俊给你赔不是了!”
“无妨,我们走!”
众人来至一处厅堂之内,其余师长尽皆告退,齐玉堂指着上首一座说道:“智勇侯请上座!”
小虎闻言微微摇头:“前辈是主晚辈是客,晚辈不敢喧宾夺主,还是院长请上座!”
说罢在下首一位上坐了下来,身后众人一一落座,齐玉堂也不再想让,坐于上首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忽然抬头说道:“此乃圣贤之所,你这个不重师长不敬父母之人何敢毫不知耻在此落座?”
齐俊闻言面红耳赤,连忙起身,立于厅堂之中。
小虎大小起身,来到齐俊身旁说道:“不知前辈口中之人可是齐俊?”
“不是他又能是谁?此等不忠不孝不义的逆子天下能有几个?”
“哈哈,前辈此言差矣,恕晚辈不敢苟同!”
“哼,此子背叛师门视为不忠,与父相争视为不孝,与同门相斗视为不义,刚才智勇侯圣贤祠前不已经认同齐某的观点了吗?何以这么快便反悔抵赖?”
“咦?刚才前辈所指悖师之人难道是说齐俊?”
“怎么?智勇侯以为是谁?”
“可晚辈所想却与前辈正好相反,国府大赛乃国之盛世,齐俊参加可当忠君爱国之名,武斗场上面对前辈避而不战足可说明他乃至孝之人,至于前辈所说他与同门相斗,晚辈倒想问上一句,同门之间是否允许经常以其短处奚落取笑?”
“当然不可,同门之间犹如亲生手足,应互敬互信怎可无故生事取笑,此绝非君子之道!”
“如此说来,不知前辈是否知道齐俊平日在万山学院的处境?同门以其样貌取笑于他,他从不恶言相向,也不妄动干戈,真乃君子之行,圣贤也曾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见圣贤也认为有仇要报,既然不能与同门以死相博,请问前辈,这仇以公平的比斗进行有何不可?”
“齐俊?他所说可是属实?”齐玉堂一时无语,怒喝问道。
齐俊点头不语,小虎再上一步道:“前辈若不相信,何不请霍宇前来对质,他可曾说过耳朵之伤从何而来?”
乍闻此言,齐玉堂一愣说道:“不是说古战遗迹中与人恶斗所至吗?”
小虎冷冷一笑:“恶斗?在下亲眼所见,霍宇冷眼嘲讽齐俊,是他朋友看不过眼,所以才去其耳恕其罪,若非齐俊相劝,恐怕他也没命走出古战遗迹,此时很多明贤修士尽皆看到,不容抵赖!”
齐玉堂见小虎神情心知多半不假,随即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把霍宇叫来!”
可就在这时,门口跑进一名神情慌乱的书童,一进来便跪伏于地,吱吱呜呜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齐玉堂见状知道有事发生,喝声中以自身功力助其稳住心神,道:“休得慌张,有话慢慢道来!”
“院、院长,山门前大队人马到来,当先之人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