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经过四年的冷战,我终于与我妈达成谅解。讀蕶蕶尐說網
心一下子便轻松了,我笑道:“天色晚了,别回去了,我在书房给你搭个铺。一会出去吃个饭,叫阿丹请客。”
阿丹马上叫道:“阿强,你这是慷他人之慨!”说着从卧室里走出来对我妈说:“傅伯母难得来洛阳,小侄作东请客是应该的。”
我一直很为学费问题发愁,我已经欠了阿丹很多钱了,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他借。可是,不问阿丹借,我实在找不出还有谁肯借我,我纠结着怎么开口。
散学那天,善心婆婆来接阿娇回去,顺便帮我妈给我带来了一个包裹。竟然是一包银钱,足够我拿去青州交学费。
我抱着银钱,有些傻眼了:我妈心里还是疼惜我的,我一再忤逆她,当我做出妥协后,她便不再难为我,甚至放任我。
分别的时候,阿丹递给我一张纸:“银票,你去青州要用。”我说不出话来,我没有开口,他就把钱借给我了。阿丹拍了拍我的肩说:“以前那些帐不用还了。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还。我只是找个借口,练习记帐。你经常给我些很好的指点,阿强,你不做帐房先生,真是可惜了。”
我偶尔点拨他一点穿越前的记帐方法,他就把我当成理财高手或是商业奇才了。我实在没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意思。
那把绿刀,又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六个人中,我最看好的阿星,最早离开了我们,只为了筹措那六千三百万的开洞手续费,杀父劫财,然后隐姓埋名,逃亡他乡。
我最不看好的阿焰,竟然第二个离开我们,为了给绿刀强化而贪污了十多万瓶强化露水,连累他爸一起被远远地流放到西凉城,在那荒芜之地,在漫漫黄沙中,苦度岁月。
而阿娇和阿毛虽然回到了瓦当镇,但为了给绿刀进行绑定炼化,天天搭伴去即墨城印封干戚,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那贫脊的土地上发掘越来越匮乏的宝石。
自从开了我的批斗会后,我就对阿娇十分留意,十分照顾,不管我多么需要钱,我也不会少了她一文钱的用度。但是,我知道,我给她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我给不起。对于阿娇,我只有满心的愧疚与亏欠。阿娇本来待我很亲厚的,但是,当我那次洛阳病好之后,她便待我有些疏远。
阿娇对于成亲的态度一直是不主动,也不抗拒。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我,她突然对我变得疏离,我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开窍了,心中有了别人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行装,提着我的冷月清风钩,踏上了我的孤单旅程,踏上了未知的命运。
虽然有些费力,还总算有惊无险地杀掉了通往青州路上的把守在灵山寺里的两头熊妖,来到了青州这座冰天雪地里的美丽城市。
对青州,我并不向往,我执意要来,更象是逃难来了。
青州私立武学院对任何来求学的学子一视同仁:不管是练武奇才还是天生废柴,只要交够了钱就可以进来——四年学费一次交清,中途退学,概不退钱。霸王条款渊源流长。
入了学后,校方会给每个学生指派一个老师。并不是象外间传说的那样一对一,每个老师只教最多五个学生。所以,老师们的时间很多,学生们的时间也很多,当然,花的钱同样也很多。
青州私立武学院流传着很多传说:江湖中很多人是从青州武学院踏入江湖的。有扬名立万的,也有偷鸡摸狗的。有侠肝义胆的,也有杀人越货的。有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也有沦落风尘讨饭行乞的。
青州私立武学院作为一所专业的高级武学私塾,绝对的因材施教,上的第一堂课竟然是体检!
指派给我的武师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愁眉苦脸,在他干瘦的脸上极不相称地生了个肥大的红色的酒糟鼻子,自我介绍姓汪。
汪老头用干瘦的手,在我身上摸了半天,摸得我以为他想借机揩我的油。
身子骨格检查完了,汪老头的手摸到我小腹上,停在那里一会儿,我便觉得腹内有些暖暖的,再想感受一下,汪老头便撤了掌,看着我。没有了汪老头的外援,腹内那股暖意渐渐消失,接着便凉浸浸的,继而冷嗖嗖的,然后寒意象冰刃一样切进我腹里,我惊诧中冷痛得抱住肚子,全身打颤:“老、老师!”这老头给我下了什么机关?
汪老头又把手按到我肚腹上,一会便觉得春风解冻般,不但化了我腹中的“冰刃”,整个肚腹还暖哄哄的,很是舒服。
一看汪老头又要撤手,我赶紧一把扯住,毫不客气地把那手又按到自己肚子上。开什么玩笑,手一拿开,我不是又要冷痛得满地打滚?
汪老头黑了脸,用力抢回自己的手:“这回没事。”
果然,汪老师不骗人,这次撤手,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你是死过的人!根本不适合习武。”
“我是死过的人?”汪老头一句话就说得我炸毛了:“你说我现在是僵尸?”我绝不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