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绝张大着嘴巴,愣愣的眼神已经持续了好久。
邓霖微微一笑说道:“你没有听错,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
白绝刚毅的面孔居然也变了形,脸上的伤疤显得更加的扭曲:“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邓霖当然明白白绝话中的他指的是谁,也难怪白绝,即使连邓霖自己都没有准备好。临走钟纳川那异样的眼神,充满着期待。邓霖不是没看到,只是他一直刻意回避着这个人生第一次见面的“父亲”,所以最终留给钟纳川的只有遗憾和无奈。当时邓霖心中却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多么希望能单独和他聊上一会。可是身后还有白家众人的安危问题,时间不会等人,邓霖不得不走。
一路飞奔中,邓霖的脑子里一直在转动,一个问题接连一个问题从脑海中涌现了出来。当初他父亲是“死”在白万剑手中的,甚至还连带着他母亲,还有一个孪生哥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白万剑杀死的钟纳川居然活着,被“唐尽忠”杀死的白万剑也活着,怪事情越来越多。白绝也明显不知道他父亲的举止,所以问他也无济于事。邓霖苦于没地方诉说,头绪又太多,却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终于他暗自下定决心先存放在心里深处,等救出白家众人后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邓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也想知道啊。可是不是现在。”
白绝的眼中顿时现出了一丝暖意,他当然知道现在邓霖需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却没有说任何感谢的话,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和邓霖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足够了。
“放心,后续我会帮你的!我想现在唯一的线索是这个。”说着白绝从怀里掏出了那把金钥匙说道:“我想事情的真相,你从你父亲那是绝对问不出来的。我现在也不相信他会后悔,所以这把钥匙是关键,后续肯定会发生很多事情。”
白绝说着左手伸了出来,掰开了邓霖的手,然后把钥匙放了上去。
邓霖眨了眨眼问道:“可是这把钥匙原本就是你们白家的。”
“可是现在你却比我更需要它。”白绝马上回了过去。
邓霖诚挚的看了一眼白绝后微微点了点头,才收起了钥匙喃喃道:“不错,我的确是需要它。”放好了钥匙后,邓霖接着说道:“你放心,根据时间来算,白家的众人应该已经离巴城很近了,汇合了冯君扬后,他们要动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可是这次是唐君耀带的队。”白绝面色沉重的说道。
邓霖微微一笑说道:“唐老太太刚放的人,唐君耀即使追出来,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人。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找的是另外的借口。”
白绝点了点头说道:“再加上他下手的地点应该也是在荒郊野岭吧,至少要保证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邓霖不知何时已经把地图拿了出来,刷的一下在桌上展了开来说道:“我看了地图,如果要在巴城前动手,只有在棉羊坡附近才是最合适的。那里人少,且又是去巴城的必经之路。”
白绝仔细的看着,终于敲了敲桌面说道:“不错,距离巴城五十里,按我们的脚程一个多时辰应该能赶到那里。”
邓霖会意的一笑点了点头,两人随即迅速上路,直奔棉羊坡。
今年的天气比较异常,刚到四月,只要一过正午,太阳就显得火辣辣起来。尤其是在这山里,太阳光直射下来,山谷中顿时就像个大烤箱。这里的山区跌宕起伏,道路也高低不平,当地人往往情愿多走几十里地,绕走官道前往巴城,而不是从山里穿出去。所以路经此地的人非常的少。可是现在,山谷中却突然人多了起来。
一行人足有三十多个,有男有女,为躲避骄阳的照射,大家都低着头在赶路。队伍三三两两,被拉长成了一条弯线,前后居然有近十丈的距离。这正是万剑山庄的那批人。
“我终于知道我们在进山前,那些村民朝着我们似笑非笑的表情的含义了。”队伍最前方的白玉凌擦了把汗喃喃说道。白玉凌乃白绝的堂兄,为白鸽手下的人,本就专门负责侦查预警,故此次被放在了队伍最前方带路。
走在他身边并排着的另一个青年看上去和他长得挺象,此时接上了话,只见他问道:“凌哥,我真佩服你,都快被晒死了,你居然还有力气动脑子。看来平日在万剑山庄里过的日子太舒服了。”
白玉凌偷看看了下身后,才说道:“白瓜你才活了几岁?忠叔七十了都没叫累,你再看那中间扫地的老头,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估计八十都有了,人家还走的异常精神。你说这话羞也不羞?”
白瓜听罢尴尬的一笑说道:“我也只是随便叫叫嘛,你可别当真。那老头听说是负责祠堂扫地的,你负责前线侦查的,当然不认识他,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后院的人都叫他阿伯。”
那个被叫做阿伯的人此时却突然眼光闪了过来,两人顿时一愣,相距至少五丈,没理由听得到他们说话啊。白瓜回过头来吐了吐舌头说道:“真邪门,不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