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知琴始终无法突破到十品的地步,这个秘密被花火随便地说了出来。知琴不管花火是怎么知道的,她想知道花火是什么意思,“能简单地说说吗?”
花火没有拒绝,“有时候你的执念实在是太深了,而你想要放开,又放不开。就像你说的简单,你又何曾简单过。你心中有放不下的执念,怎能做到随心所至,任意而为。”
知琴不说话了,她心里明白花火说的是对的,他说的是这般的轻松随意,然而想要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到底知琴想要放开又放不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她是不会说的。
花火自己闭上了眼睛,柳儿也没有聊天的心情,主要是知琴没有心情,柳儿能感受到她的复杂的心绪。小宇一个人在后面盘坐,这些年来,小宇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悟道。
马车一直都在奔波,除了偶尔的休息,这样大概度过了两天。花火暗中施法让马车早日到达,已经没了欣赏的心情,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
马车经过了阳州,经过了金甲蝗虫沉睡的荒野,又经过千里的奔波,终于来到了月氏国。到达的时刻该是晌午,四人随着马车驶过城墙,进入这里。
月氏国和大花王朝是不同的,月氏属于游牧名族渐渐壮大,最后由部落形成国家。他们的城池一般都不大,也仅有三四个而已,也只有花火所到的城池有城墙而已。
花火贵为大朝的太子,按道理就是月氏国的国王出来迎接也不为过。花火毕竟不是一个摆架子的人,又不喜欢很麻烦的场面,也就没必要去打扰国王。
知琴邀请花火去月氏国的宫中,花火拒绝了,花火现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大祭司住的处所。花火总觉得这个大祭司会带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大祭司居住的地方只有知琴知道,也只能由知琴带着花火去。在花火的认知里,大祭司的地位在月氏国举重若轻,他住的地方该是分外豪华的吧。
但结果却不是这样,和花火在街道上看到的民房一样,大祭司就是住在一个不算简陋可也万万谈不上豪华的屋子,知琴上去轻轻地敲门。
不久,就有一个小孩儿把门打开,说他是小孩是因为看上去他只有十来岁。想想花火也不过十六岁,人是不同的嘛,姑且先称呼他为童子。
童子看到知琴和花火一行三个,什么也没问,只是说,“大祭司已经在等着你们了。”似乎这个大祭司知道花火一行要来这里,看来这个人是有点不简单。
四人跟着童子走进去,里面的先是院落,穿过院落就是大堂。花火觉得奇怪,这个房屋的布局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具体说来,花火又不清楚了。
进入正屋,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迎了出来,“太子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实在罪过。”这些都是客套话,既然都算出来花火要来,又何必摆出这种姿态。
花火听着他的声音无法判断,单从声音,这不是花火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花火也是客气的笑笑,“哪里哪里,想必大祭司事物繁忙,一刻都出不了门,我又怎可见怪。”
说着几人就都进来了,知琴和大祭司点头示意了。等到几人坐下,当然柳儿和小宇是站在花火的身后。童子又奉上茶水,没想到这一点和内地颇为相似的。
花火坐下来就想起来了,这刚才在外面看到房屋和景物的布局,某种程度上竟然暗合八卦。这是巧合吗,定然不是,那就是说眼前的大祭司深谙八卦之道。
花火对于八卦没有过于深入的研究,但是皇宫内的许多旁门左道的书籍倒是看得不少。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些布景只是些许地方有着八卦的痕迹。
或许很多地方是花火自己都看不懂,果真如此的话,这个大祭司道行可就深了。对于八卦的研究,前一些日子花火可是也碰到一个了不起的人。
花火微微喝了一口茶,大祭司就说道,“太子所言正是,我没事的时候喜欢下棋钓鱼,但是关于天将神剑的事我一直都在忙,都好几个月没有出过家门了。”
这是大祭司在转移话题吗,他的最后一句话有说出来的必要吗?这是他随意说出来的,还是意有所指,那就让我来诈他一诈。
花火打定主意,故作生气的样子,“大祭司,要是别人不来接我,那我不会说他半句。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对我还要如此冷淡,你可是让我心寒啊。”
柳儿都不知道花火什么时候跟大祭司是老朋友,知琴就问道,“哦,大祭司,你原来和花火太子是老朋友了,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对于花火的话,大祭司没有任何的波动,对知琴也只是大笑。“老夫实在不明白太子的意思,我一辈子都住在月氏国,从来没有出去过怎会认识太子你呢?”
话是说的在情在理,花火暗中用法力窥探他的面目。然而他脸上的面具似乎带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可以完全屏蔽花火的试探,这应该是一种特殊材料。
花火知道,这种东西肯定也是能遮蔽天机,也许就是尊者来了,也无济于事。这让大祭司在花火的心中又上升了一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