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看着这太妃,髪上一只素的木簪。讀蕶蕶尐說網发髻挽的很工整,只是一只簪子再无它物。云落进去三步就开始往边上走,云落看着太妃一双手隐约有皱纹但也是保养得宜。一串檀香木的佛珠,卡在食指和拇指见。佛珠慢慢的运转着。侧脸看着轮廓很是柔美眼角的鱼尾纹很淡。想着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美人。
云落就这样站在旁边也不叨扰,太妃也在礼佛中,这方的天地倒是安静。都能听见外面鸟叫的声音。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太妃口中的声音停止,转头看着依然屹立在一旁的云落。云落此时脸上的表情极其的清淡,长长如小刷子的睫毛一根根整齐的卷翘着安静的眨着。
云落这时也看着太妃,走过去轻轻地托起。
“倒是辛苦你了,要你等如此之久。”此时的太妃说话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虽不像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一样的婉转,但是也是极其的具有风韵。
“太妃愿意见臣妾,已经是臣妾极大的荣幸何谈辛不辛苦。再说入王府许久也未曾来看望太妃,也是有愧。”云落托起地上朝跪的太妃,口中开口道。
“这也是难怪你的,我也不喜打扰,你不必自责。”太妃嘴角轻轻地裂开笑的很是和蔼,口中的话也是很平和。
云落扶着太妃往右边的榻上而去,榻的两头雕栏镂空穿花呈弧形向上拱起。榻的材质是这宁棠宫惯用的紫檀木,榻中一小巧的一方四角的桌子摆放在其中,棱角极其鲜明带着沉稳的香气,无疑是黑色沉香木。两边铺着两个团坐,看着也是上好的丝绸上面写着苏绣。
云落扶着太妃在左侧落座,自己只身落坐在沉香木小桌的右边。桌上放着一个托盘,盘上四只暗色陶瓷的茶杯,中间放着一壶茶,云落伸出右手轻碰一下壶身,壶中热的温度传来。
云落像是之前雏华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滚烫的茶水。云落立马反手握着茶壶左手取过桌上的二个杯子正放在桌上,慢慢的倒一杯,用左手托着杯底,右手中指和拇指捂着杯身递给对面的太妃。
对面的太妃接过后,云落也给自己斟一杯在这一榻上都能闻到茶的清香。
“太妃,可是已经想好了。”云落轻启朱唇抿了一口茶,茶香在齿间婉转留香,云落看着太妃清冷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问话一般的说道。
这时对面的太妃抬起头,目光注视着云落,说道:“想必你也是知我身份的,我本是墨儿娘亲的婢女唤兰初青,墨儿一直叫我一声青姨,你既是墨儿的妻子也跟着墨儿叫我一声青姨吧。”
云落看着对面的女人,云落听着想来和殇墨是极其的亲密的,也算是爱屋及乌了,一声“墨儿的妻子”而不是“王妃”可见一斑。云落还是开口道:“青姨。”
对面的兰初青嘴角弯着弧度,点点头。这时的云落接着开口道:“青姨,这宁棠宫果然是一个适合礼佛的地方。”
对面的兰初青把手中的茶杯端放在桌上:“环境清幽无人打扰,确实是一个礼佛的好地方。”
对面的云落立马接口:“可是却不是一个久居之处,一条青石板泛着暗色青苔,侧院隐秘在一片白色海棠之后,寂寥无人,可谓寂寥寒骨悄怆幽邃 。真是其境过清不可久居。”
对面的兰初青接口道:“既然是诚心向佛,本就不在意这是不是太过于清幽,你听,不管风动还是树动都抵不过心动。我既然决定入这宁棠宫就不愿意纷扰。”
“青姨既然如此说,那我也不好再勉强。只是这外面的海棠花白的太过于刺眼我甚是不喜,等下我回去便叫下人把外面的一片海棠花树尽数毁掉。想来青姨是会同意的。”云落看着兰初青碧潭一转,说出的话带着寒气。说完就有起身的意思。
对面的兰初青一听这话,维持的微笑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换成一张无甚表情的脸,说话中明显带着薄怒:“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姨是没有听明白?那我再重复一遍,我觉得外面一片白色的海棠太过于刺眼我甚是不喜,等下我回去便叫下人把外面的一片海棠花树尽数毁掉。”云落此时并没有看对面的兰初青,只是侧着身子声音提高,好像真的在解答兰初青的疑惑一般。
对面的兰初青如果说刚才是薄怒,那此时就是完全将怒气浮现在脸上:“在这后宫怎的容得下你如此的放肆,我这宁棠宫岂是你随便妄为的地方。连墨儿都对我三分礼让何况你一个妃子。”心中的不满完全体现在话语中,说话也是带着戾气。
云落听后没有怎么说,只是勾起嘴角清冷的脸上划出一个弧度说道:“青姨刚才还说这不管风动还是树动都抵不过心动。那这庭院子有没有这满院的海棠应该都不影响青姨的,可是现在青姨却是如此动怒,想来这礼佛也没甚效果。”云落的声音此时有恢复了清冷,语调不高却是耐人寻味。
云落这样说完,对面的兰初青也反应过来,这是云落再下套等着她落网,好歹也是皇宫中生活了几十年的人,这点反应还是有的。叹了口气说道:“所谓苦海无涯,何苦,苦苦挣扎,我已经决定诚心向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