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门没几步,便见冬雪急步迎了出来,“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个杜三没有怎么你吧?”
这个冬雪,自从知道她的女儿家身份之后,对她从头到脚都不放心,从随身侍卫变成了唠唠叨叨的管家婆。讀蕶蕶尐說網
“没事的,那家伙风流是风流了点,倒还没有好男风的怪毛病。”苏梓带着她穿过长廊,到了后院。
她看到秋婵从芙蓉苑走过来,就问道,“我娘呢?用饭了没有?”
秋婵说,“用过了。夫人今天今天去庙里上香,现在房间里专心抄佛经,叫我们不要去吵她。”
苏梓朝着碧云轩走去,说起来还真有些困了,一整天,在御史府转到半天,又陪着逛庆安街,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得早,看来得好好去补充一下睡眠,不然皮肤可受不了。
洗漱完,她让冬雪秋婵也早点歇息,然后推开门,习惯地走到廊前,对着花木扶疏的庭院发呆。
时值五月,朗朗星空下夜色清凉如洗,眼前池子里满眼望去碧縁一片,荷叶亭亭,微风阵阵吹来,鼻息间清香四溢,她站在那里,不觉得地深吸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后照例看了一会儿书,感觉疲倦阵阵袭来,她把书扔掉,一把滚到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一个千奇百怪的梦。
杜子骞削了长发,变成了韩国花美男,拿着麦克风在台上劲歌热舞,底下粉丝尖叫一片,“杜三,我爱你。”她站在最远的角落摇着冲气棒帮他加油,突然台上吉它声嘣地一声,杜三象旋风一样唰地一声来到她面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深情地说,“阿梓,我爱你。”声音刚落,粉丝一拥而上,把她围在中间一阵暴打乱揍,杜三站在旁边扯着嘴角嘿嘿笑。
这个烂人。
突然醒来,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旁边看着她,顿时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只好摒了气息,动也不敢动。
刚想睁开眼偷看时,那人倏地转身往窗外纵向一跃,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英挺的背影。
娘的,居然莫名觉得熟悉。
苏梓一个锂鱼打滚立了起来,低头检查衣服,还好,并无异样。
接下来几天,苏梓每次入睡之前都提心吊胆,怕半夜三更突然发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有好几次,为了见这个蒙面人一眼,她几乎一整个晚上都在和瞌睡虫作斗争,可令人奇怪的是,这种狗血居然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不禁松了口气,可是却莫名有点小失落。
第二日到捕衙,钱塘府衙召集六司开会。
苏梓和宋君昊到了议事厅,抬头一看,满满一桌子的人都在,表情很严肃。她突然觉得这个架式很象现在的工作报告会,只是大家没穿制服,桌子上也没有统一放在右侧的大盖帽子。
她一一招呼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