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忍下心中涌起的阵阵酸楚继续说道:“后来我看到凌林的父亲走了进去。”
当时他们自也听到了几句凌林的抱怨,未进门时便斥责了她一通。他当时心痛的很,恨不得立刻下去表明心意。却听得他们的声音忽地小了,原不要听便想到恐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反而凝神听起。
“我听得他们提到成墨两字,心中迟疑。虽然他们声音极低,只断断续续听得其中大意。”忘尘突然惨然笑道,“原来,他们知道凌林喜欢我,故意要她一直跟随着我,以便知道我的行踪从而掌握我所知道的事情。”
莫辰怔了,喜欢为何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令她震惊的却是原本以为凌林是为柳修缘而女扮男装到书院去的,没想到这其中一部分竟又是与自己有关。大大小小的圈套相互嵌套,走出一个跳进另一个。
“再后来,他们房中谈的极是小声,我又怕他们听见我的声息不敢过于靠近。我心中总是怀疑他们的目的不止于此,于是此后便又数次潜入凌俯之中。十日前,我第三次进入却听到一个声音极是古怪之人与凌林父亲正在商谈。他们说什么东西不知去向,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后来听到又一人说,白费了这许多的心思,却被人计算了去。其间他们曾提到过成墨的这个名字。我怀疑与那传闻中的宝藏有关,但那日是大家亲眼所见除了机关暗道之外一无所有。所以我走的近些听的更清楚,却被发现了。”
虽没有提那日的万分凶险,却真是九死一生险险才得以脱身,至此他知道与凌林复合更是无望,心下怅然。日日饮酒以期将这段尘缘旧事忘却只是不能,后闻得她成婚的日子竟已然选定,思来想去心中万事成灰,茫茫然走到一处寺庙便生了出家的念头。
小艾听的直打呵欠,并未听出有什么稀奇古怪之处,甚是觉得无趣。莫辰心潮起伏,虽然所得知的情况极少,但她心中已隐隐觉得这件事的突破口即将浮出水面。莫辰的心怦怦跳动,转而却又引起无限的伤感。他们从头到尾都错过了。她与他,他与她,皆是如此。两人各自神伤。
忘尘临别时说道:“还有一个人也许你会想见他。”
莫辰心中思忖是谁却是想不到:“谁?”
“薛和。”
莫辰竟将这个人完全忘记了:“他……”
“你可知他现在何处?”
“不知。”
“原来他倒是做了一方的富户,很是悠闲。”忘尘倒是有几分羡慕他。
“他也在这附近。”
“不错。从这里向东行大约十里,可看到大门外有两个狮子的一户人家。我只是看见了他在外面极是悠闲的走动。”
“多谢。”外面已完全暗了下来,莫辰深吸一口气。许多不解的原由,许多不知的事情正在等她去解开、去了解。
两匹俊马急驰而来,远远的扬起一大片灰尘也隐没在夜色之中无人可见。
莫辰满是心事,并没有留意马声越近越缓,后来竟是并行。还是小艾探头出去,外面数盏宫灯之下,看的清来人的相貌。想到那笑的温雅的江玉早已看穿了他们却故做不知还故意配合着他们岂不正是要看他们出丑。小艾嘟起嘴故意绷着脸,不过他年纪小人又可爱,虽是生气的样子倒是另一种可爱:“你们给朋友送礼怕是走错路了吧。”
江玉笑容满面:“两位姑娘答应过要帮我挑选礼物的。还没有挑到便跑了实是不应该啊!”
小艾递了个白眼:“江公子,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越翎虽是策马在旁却如不曾听见他们的对话般,只是绷着脸任由马儿慢慢随着马车的节奏前行。
江玉转向莫辰,道:“姑娘是言出必行之人,总不会忘了和我们的约定吧。”
莫辰冷冷的瞥了江玉一眼,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你,离开。”
江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瞬间,不是眼力极好的人且要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定然看不出来:“唉,我怎么就这么不讨姑娘的喜欢,只好强请姑娘了。”说着纵身从马上跃到马车上。小艾一声惊呼,本要呼仆从过来,没想到仆从们竟仍是依着原先的步伐向前,竟是没有人动。
江玉挑眉笑道:“有越翎在他们想必还不敢随便动手。下次记得带没有见过越翎的人来。”
莫辰想到那天越翎进到他们租的小院之后,这些仆从也未见出现,一直以为是他们不曾留意,原来原因在此。
江玉笑嘻嘻地说:“一个大美人,一个小美人。我看小美人更可爱些。”右手手臂忽地伸长便向莫辰左肩点去,这招出的突然又去势极猛,莫辰腰如蛇般转动,手做刀势挥向江玉的胳膊。小艾在旁要出手相救,江玉与小艾相近的左手一伸已将小艾扔到自己的坐骑之上。小艾慌地抱紧马鞍才没有落到马下。
车厢内两人连拆了数招,好在江玉并没有真的准备动手,每一招看似迅捷凌厉,却不含内力。莫辰自知他是手下留情,但心中气愤不过硬是不肯停手。
越翎听到两人拆招的风声扭头看向车厢里面,只瞟了一眼便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