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宫之中这么久深知相遇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出乎意料,不过也没什么意料之外,自从进了这里,出乎意料的事情本就已太多。讀蕶蕶尐說網
不知什么时候,红鸢早到了薛和身侧,薛和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不想我们间会在此相遇 。”柳修缘试图扶起倒在地上的木舒云,但现他比分开时受伤更重实不易再随意移动,“我先帮你将腿上的伤固定好吧。”
细看那伤时发现和早先折断的情况并不相同,想来应是分开之后又遇到了什么。也不知以木家谷的医术是否真如传闻中般神奇,否则这条腿只怕真的可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这里却正好有很长的木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上面还有微微的余温。柳修缘从自己衣服上撕了几条布条下来将木条固定在木舒云受伤的腿上。固定好之后,柳修缘和薛和一起将木舒云移了出去。阴暗的石洞里他们不想再多呆了。
四人坐在一起,红鸢先将自己所遇之事讲了一次。刚说了几句木舒云便睡去了。受伤的人总是很容易睡着。
红鸢的故事本不长,很快就将事情介绍完了。
薛和看着柳修缘道:“你和红鸢讲的这些是你自己本就知道的还是来这里之后自称这里的守护神告诉你的?”听红鸢讲到柳修缘所说的地宫故事时,他便看到柳修缘面色微变。柳修缘本已故意将脸隐在阴影之中但这并不妨碍薛和的观察。
柳修缘怔了片刻,黯然道:“不是。我只是看到几张纸,纸上面用着一块玉佩压着。”
薛和会意,道:“是凌林的玉佩。”
“不错。”此时柳修缘的整张脸都隐到了阴暗之中。红鸢竟然看到他眼中闪过晶莹的光,那是泪光。不想他对凌林倒是情深的很。见惯了假情假义,红鸢对这份真情倒是起了同情。况柳修缘方才对她也是极为友善,心中不忍他这样伤心,安慰道:“定然是有人偷了凌林的物品故意吓你。”
柳修缘道:“希望如此。”声音已带哽咽。
薛和道:“我们最好从长计议。想想出去的办法。”
柳修缘点头道:“不错。我们进入这里定然是个阴谋。可我又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阴谋为何要等这样久的时间?”
红鸢思索着道:“难道是成墨?此事前前后后皆与他有关。”
柳修缘定下心神道:“我觉得不太可能。我曾见过成墨,看成墨的样子也是受了不少的苦。若真是成墨设计,自己大可不必受这些苦。分散开的人相见的机会本也不多。”
“不错。”薛和点头道,“也许这个成墨正是用来分散我们注意力的。”
红鸢道:“也许这是他的苦肉计。”
薛和点头道:“也有可能。但我觉得可能性不会太大。以我所知成墨现在的武功尽失,而且,不久前与血魂双煞相斗之中枉动真气,若不是姜大夫施救即时,现在定然已然死了。不过姜大夫亦言,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不可能活过一个月。”
怪不得时常觉得成墨不似学武之人,原来成墨的内力早已受制。
“那……”红鸢还想说什么,可对于一个只能再活一个月的人实在没有必要设计这样的陷阱,即使原本设计了得知自己只能活一个月的情况下一般人也会无心再实施下去。除非,此人心中有极大的仇恨,或者此人丧心病狂想要别人陪葬。
柳修缘道:“血魂?没想到血魂也会参与。”
薛和道:“我一直在怀疑血魂是真要杀成墨还是只是为了更好的引开我们的注意。”
柳修缘突然道:“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会不会不方便?”
薛和道:“这种情况下,坦诚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何况我相信我们所说过的话各位都不会再告诉别人。”言下他只相信他们几个人。
柳修缘点头允诺道:“我绝不会告诉第五个人。”
红鸢也道:“我虽是女子却不是小人。”
薛和笑道:“成墨和木舒云受到血魂双煞攻击的那日,我曾躲在暗处观察。看了数招之后我以为血魂双煞并没有真正想杀成墨。所以,我并没有急着出手。可是,不多时成墨却忽地占了上风。又过了几招却又落败,甚至出现癫狂之状。”
柳修缘道:“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你在暗处窥探。”
“我想也是如此。以血魂双煞的能为杀一个如成墨这般武功的人不应该很费力才是。也许他们正是知道我躲在暗处定会出手相救才会忽地痛下杀手。此外,我很怀疑成墨的武功。我与成墨在二十余日之前曾交过一次手,那次,成墨的武功路数还不是走阴柔一路,若我没有看错成墨学的正是《耀天九式》中的前三式。短短二十来日,一个人的武功路数可以变化这样大吗?”
“成墨在枫山书院这段时间也并没有做过什么奇怪之事。唯一一次下山,虽失踪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成墨对武功不应该有这样的悟性。”柳修缘这样说并不无道理,他曾暗中观察过成墨,他的资质和悟性皆是一般并超众,想在短时间内学会一套完全不同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