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用错了药才一直没有感觉到寒冷,可木舒云还是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讀蕶蕶尐說網难道空气中含有令人昏迷的药物?若真是这样,为何一开始并没有晕倒?
朦胧的眼前似有一个人,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珠子正朝着自己,眼中满是楚楚可怜之态。这个冰人也太过逼真了吧。木舒云不由地后退,后面是结实的墙壁,太过用力的后退脑袋撞到了墙上,撞的清醒。他还在满是奇形怪状尸体的冰室里!
即使是出生于医药之家且谷中有数以百计的尸体以供研究之用的木舒云,也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尸体群。这个地宫的原主人品位喜好真是怪异可怕,竟然用人来做冰雕。
双眼迅速看向四周。
有光,很亮,很柔和。
光下,只有眼前这一个摆出欲飞姿势的冰雕。没有人能够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不变。而房间中唯一的冷气正是来源于正前方,再加上刚才见过那样许多的冰块里封着尸体,木舒云很自然的想到前面的人像定是冰冻的尸体。
木舒云直盯着人像,冰雕的双眼也直瞪着木舒云。
冰雕的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将大半张脸挡住。只有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过来,盯的木舒云全身发毛不愿再多看。既然这座冰雕真的不能动,木舒云的提防之心自了降低了不少。
俯下身仔细检查自己受伤之处。好在伤口没有继续恶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也不知成墨到哪里去了?该不会冻成冰雕成了那奇怪之人的收藏之一了吧?也不知是何人将自己带到此处来的?其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将他和这个冰雕放在一起?
木舒云起身过去仔细看冰雕。手指按上去,极有弹性。一个冰雕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弹性。
所以,木舒云刷的后向弹去。一只手指着冰雕上下晃动:“你,你,你……”
冰雕连眼都没有转动一下。
木舒云又凑前,拔开冰雕脸上凌乱的头发,心中一惊,怎么会是她?这时“冰雕”的眼珠终于转动了,还狠狠地盯了木舒云一下。
方才她刻意不动就是怕木舒云好奇过来认出自己,虽然想法做法很是幼稚,但她心中真的不想被他认出。光是想想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以现在自己受制之身,更是无法想像木舒云要做些什么出来。她可不认为木舒云有怜香惜玉的品质。所以在木舒云认出之时,她没有谄媚讨好而是直接怒怒一瞪。
“哈哈哈!”
木舒云笑的腰都弯了,根本没有顾及“冰雕”越发愤怒的瞪视。
“你猜猜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看着木舒云不怀好意地笑,“冰雕”脸色越发苍白。
木舒云手在脸上揉了揉,这一揉竟揉了半张脸皮下来。“冰雕”也早已知晓木舒云是用了人皮面具的,只是没有想到人皮面具下的皮肤竟是那样白皙,根本不似她以前见过的皮肤。不过随即她便明白了,木舒云想来也不曾以真面目在江湖上行走。据传,他非常喜欢以哥哥的面貌行走江湖,这面具之下定然是他的真实面目。
如果可以离开这里,他的真实相貌不知会值多少钱?
木舒云也发觉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异常明亮,道:“是不是又想到要用什么来换钱了?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钱。”
光顾着说别人,他又何尝不是有时间就要玩耍闹腾呢?
“你说我是要让你见了我的真容,会有多少人愿意花高价来得知我的真实相貌呢?”
“冰雕”眼珠转了转,真希望他现在就将面具揭下来。
木舒云的手放在人皮面具的边缘,似要立刻便将面具揭下来,口中却道:“我这面具做的极是精致的。人脸上的任何表情都可以透过面具被人看到。”
这次“冰雕”装作在认真听的样子,心里更是乐了,天下能制出如此精巧面具之人屈指可数,此事亦能卖出不少的价钱。
“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是能开口说话定能套出更多的消息。
木舒云坏笑道:“你想知……”
就在此时,只声刺啦一声响,上面开一个洞,一团物体便从洞中落下来且在落下同时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同时向旁边侧移,脚朝下落下。
“咔嚓”一声,“啊”一声惨叫。
木舒云原本是向侧面躲过了,可哪知与落下之人翻转身体避开下面之人的方向竟是相同。触不及防,落下之人的双脚正好压在木舒云肩上,但他落下之时是怀着防备之心的,脚上手上自然都是用了内功相护的,这一压便将木舒云的腿骨折断了。
落下的之人匆忙跳开,木舒云已痛的倒地,手中多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以备此落下之人不怀好意。
“木兄,是我。”
木舒云没想到落下之人会是柳修缘,但这也不能证明他便没有其它心思。强忍着痛,看了一眼受伤的腿,恰与受伤的手臂相反的另一条腿。腿上并没有流出血来,若是平时也算不得什么大伤,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