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睁开眼,有光,光中一切皆是白色。讀蕶蕶尐說網想动,身体无法动弹,除了潮湿之外,这里并不冷。
“你醒了。”
是谁?声音很熟悉。忽听开合声之后便是一声高喝:“谁?”接着是掌风相击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两肩被晃的厉害。头似都要从肩上掉下去了。
睁开眼,映入眼中的人脸上没有表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直视。对方看到自己睁开眼,双手一松。咚!重重地摔在地上,疼痛中头脑总算有些清醒。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那个人已经站起身来背对着自己。
“你醒了?”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谁呢?想不起来,晕晕乎乎的伸手去扶墙,墙没有扶到,人又摔倒在地上。
“你知道是谁带你出来的吗?”
从哪里出来的?现在又是哪里?
那人侧过身来,只露出一半脸,阴着脸说道:“你静静地好好想一想。”
头脑似乎有些恢复敢,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我是成……”本想说自己是成默默但又想到在他们眼中她现在还应该是成墨便打住了话,“你救了我。”
“不是。”回答的干脆。
看着那侧着的半张阴沉的脸似乎有所缓解,成默默道:“柳修缘。”
“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
确实是想起了,以前虽也并未与他接触多少,但印象里他总是文质彬彬的,对人总以笑脸想迎。现在背转大半个身子只留个侧面,声音也冷冷的,与平日大不相同。头时不时巨痛,似乎是有什么要冲进脑子里。
柳修缘始终侧着身子,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不记得。”
“也是,我看到你的时候你仍在昏迷之中。”
那是谁救了自己呢?但成默默知道柳修缘并没有说出全部,她明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为什么要说谎?
看着试图靠墙而坐却一直找不到墙的成默默,柳修缘道:“成墨,这地宫不是与你有关系的吗?那你也应该知道如何出去吧?”
除了摇头之外实在无话可解释,她是自愿代替成墨,而现在她连自己究竟是谁也不太清楚了。记忆中哪个才是自己?每个记忆中都偏偏短缺了极为重要的部分,所以她不知道哪个才应该是真的,哪个又是别人的。
柳修缘叹气道:“唉,没想到竟连你也不知道。”
成默默忽觉胸口极为郁结便道:“如果我说来此之前从未听过地宫,你会相信吗?“为什么要说这些,是还没有清醒吗?她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与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事情有关,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头好痛。”不仅仅是想用来掩饰自己刚才话,头也真的很痛,如同要裂开。最近这种感觉的次数很频繁。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这传了几百年的藏宝之处也许真的没有宝藏,有的只是死亡。”说到此处柳修缘口中满是讥讽。
成默默这次没有说话,靠墙坐下。这里的湿气很重,长时间在这地宫觉得身体都是湿的。湿湿的衣服中骨头似异常沉重。
柳修缘微微仰头似将所有的不快都吞下肚中,道:“那天你本不应该那样激凌林,其实她只是太爱我了,所以也太害怕失去我。我代她向你道歉。”
成默默没有说话,只是奇怪柳修缘向来安静地监视自己,并不是一个非常爱说话的人,甚至从未过于主动的接近自己。而且,他也一直都有意地躲着凌林,对她似极不喜欢,怎么突然代她道歉。
“一切皆是因我而起,都是我太过于爱惜自己的名誉而没有注意她的感受。而她的脾气又暴躁,性格也恶劣的很,兼之占有欲又太过强烈。这些都是我以前无法忍受的。”
以前?晕头晕脑的成默默迅速的捕捉到这个词。
“直到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其实就算她的脾气暴躁,性格恶劣,做为出身名门的女人却与温柔贤淑丝毫不沾边,我也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我们自小相识,算来我们已在一起有十二年了。十二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的许多习惯。”
他的话中竟有种无奈悲凉,显是出自真情。成默默没有想到柳修缘会和自己说这些,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僵伤伤凌林曾是她一度最想做的事情。
“她真傻。”
成默默觉得自己的头痛正在减轻。
“我真笨。”
略感觉身体舒服些的成默默安慰道:“也许你应该早些和好心谈谈,那些她就不会整天疑神疑鬼的,生怕别人和你接触的时间比她的更长。或许她并不是是一个原本就喜欢欺负别人的人,只是希望借此引起你的注意。”
“我一直以为她是出于嫉妒,经这几日的细想才明白原来她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唉!我们一起这么多年我都不曾知道她的心意,旁人却早已明白。怪不得她专门找我注意的人来下手。我们两个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