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苦不过是自苦?看来这定是我佛在朝阳堕天前留给他的问题了,竟是如此执着,此生还记得。
“你怎知我能回答?”柳弯弯看着他扬眉。只见俞长安摇了摇头,“不知,可总要试试。”
柳弯弯愣了一下,对,不知,所以才要试试,就好像自己和狐狸的结局,究竟怎样她也不知道,她也从来没想过会跟狐狸有怎么样的结局。时至今日,所有她做了的,都是不得不去做的,她的心告诉她要这么做,就做了。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也还是拼尽全力地去试了。
“无解。”柳弯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响起,隐约带着层层回音。
俞长安皱眉,定定地看着柳弯弯,半晌便如顿悟一般,大笑着摇了摇头:“无解,好一个无解!”
“长安探寻数载,却仍旧没能有个答案,姑娘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无解,本就是无解。又何须去解,随心而行,便是最好的结果。”
俞长安在大殿中央拂膝而坐,将琴置于腿上:“长安言而有信,这一曲便送与姑娘。”
琴声袅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这些形容词,跟朝阳君的琴比起来,都远远不够。柳弯弯笑,其实朝阳君最为擅长乃是紫金玉笛,若是能再听他奏上一曲,估计在场所有人定是犹临仙境了。
只是织锦上仙走后,他再没奏过玉笛,便只剩下这琴。
一曲终了,俞长安拜别,长琴负于身后,最后望了一眼柳弯弯,柳弯弯也报以微笑,看着长安离去的背影,她兀自哀叹了一会儿,便听见一旁的霍逸开了口:“阿九,他是谁?”
柳弯弯心下一凉,靠,自己可不是朝阳君这一世的劫,若是让霍逸因为自己多问了一句,就对人家穷追猛打,可当真是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