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此刻实在是有些疲惫,她自然知道念歌是为何事而来,但是她不打算解释,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想徒增太多的烦恼。
念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半晌有些难过的说道:“先生,我知道您能听见我说话,您只是不想听我说罢了。我真的很后悔,当日为什么没有勇敢的出来阻止..”那日若是自己能够勇敢一些,即便是改变不了结果,那么现在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泪水顺着念歌的脸颊流了下来。正暗自伤神,路过的念青看到妹妹站在门口,也猜出了几分。念青年纪虽小,但是自小谨小慎微,小心谨慎,心眼又多,看妹妹的样子,也知道是为了于成风的事情而来。但是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他也不打算告诉念歌。于是上前叫过念歌,轻声说道:“赶紧回去,别在这给先生添堵。”说着看了眼合着的房门,心中长叹一声。
“哥,先生为什么不让成风负责‘醉人间’了?”念歌抽抽噎噎的问道。
念青瞥一眼她隆起的肚子,只是但愿一些事情真的跟于成风无关,否则他该怎么自处,又怎么下得了手。想着,皱眉看着念歌劝慰道:“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情先生心中自然有数,别在这站着了。”
而念歌却不这么想,她觉得先生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去年自己没有救她自己逃跑的事情,现在他们大事已定,是要来找她秋后算账了,因为哥哥的关系不好处罚自己,就把这罪责强加到了于成风的身上。她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是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看先生就是怪罪我去年的时候没有救她,现在报复到成风的身上。”
“住口!”念青大惊,出口呵斥。念青一向和气,对自己妹妹一向是百依百顺,现在她说出这话,却是触了所有人的逆鳞,更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先生对十里铺恩重如山,对自己更有栽培之恩,自己绝不允许他人污蔑先生,就算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行。
念青皱眉看着念歌,警告道:“你赶紧回去,没事少出来,我们男人间的事情不用你管,只管养好身子等着生孩子就是了。”
“哥....”念歌恼怒的瞪着哥哥,很是不满。他怎么能一味的站在先生那边,而不替自己的处境想呢。见念歌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念歌一跺脚,冷哼一声便慢慢的出了院子。
直到声音走远,念青才重新敲了敲门,轻声道:“先生,我有些事要说。”
“进来吧。”声音虚幻无力。苏问一向信得过念青,见他进来也没有起身,歪在床头,闭着眼睛,半晌见念青没有说话,以为他是想替于成风说话,于是睁开眼睛,问道:“说吧,什么事?”
念青思索半晌,终于开口说道:“昨日在外面我也没有细想,昨夜回去睡不着我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想,觉得师傅昨日的行为实在怪异,有点说不过去。”
原来是这事,也难为他了。苏问沉吟出声道:“唉,我知道,当时我就发现不对了,现在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先生,您还记得‘墨染’的薛并吗?”
当然记得,苏问神色黯然,那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来自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还是个难得的天才,“记得,怎么了?”
念青说道:“先生,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怀疑,莫不如让‘墨染’帮咱们调查一番,如果有问题我们早作防范,如果没有,那就皆大欢喜,不用顾虑太多。再者,我觉得孩子在吉山那边我们应该早作打算,我会派人过去,时刻注意那边的安全。”
苏问点头,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对念青道:“这事你安排让穆科悄悄的前往吧,那人不好说话,但是上次穆科是他救出来的,应该还认得。吉山那边先不要紧,那边咱们的人也不少,会照应好的。”念青应下,又说了些其他的话就告辞离去。并没有说一句关于念歌和于成风的事情。
一整天苏问都没有出去,奇怪的是自昨日骆宾一党人死后,苏里再也没有过来找她,当然就算他来了,恐怕苏问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心中疑惑,只等着穆科回来再说了。
吃过晚饭,苏问抬步来到军营,见雷霆和沈易正与一人说话,见苏问进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苏问一看,见是一段时间不见的黄山,于是惊讶道:“黄山回来了?怎么样了,怎么也不去和我说一声。”
黄山行了礼,笑着说道:“中午刚回来,苏里说不用去和你说了,他说他自会和你说,怎么他没与你说吗?”
苏问脸色有些难堪,见她没有说话,黄山不知哪里错了,改口说道:“也许他给忘记了也说不定。事情很顺利,袁朝歌已被俘,但是心高气傲的很,南齐那边已经退兵,我们按照计划也派兵正式驻扎在边境,等着南齐国内政变一起,我们这边就和他里应外合夺得政权。”
“从今天起,军营大小事务不必与苏里说了,大事我决定,小事你们几个商量着办便可。”苏问低眉淡淡的说道。门口人影一闪,苏问来不及看清楚人影,只看到一袭淡蓝色衣袍一闪而过。苏问收回视线,看到了也好。
此话一出,三人一惊,沈易为人谨慎,听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