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辈子的时候是个无所不能的特工,杀人如麻,那么相对于现在来说,现在的她是个活菩萨。
虽然在她的指挥下手下杀了不少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不把人当人看的垃圾。而她亲自动手,还这么痛恨的杀人,除去那些死士,今日倒是头一回。
眼睛冷的如同冰山上的千年寒冰,好看的容颜上嘴角微微勾起,紧紧的盯着这个雌雄难辨的人,说道:“今日你是如何伤我朋友,我不予以追究。”
那人听到这有一瞬间的松口气,但是苏问的下一句话却无疑将他的心沉到谷底。
她说:“但我这人比较小心眼,我的绣花针都脏了,我得用人肉人血清洗一下。”
她说:“你不是想要我朋友的血吗?我今天放过你不放你的血了,我只为绣花针报仇就好。”
雌雄难辨的声音有些惊心害怕,声音颤抖:“你...你还怀着孩子,不怕遭报应吗!”
“好怕奥”苏问故作害怕的样子,旋即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这就是你不了解我了,我从来不信天不信地,只信我自己!”
矮个子男人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这薛并冷血无情,用哨声断了自己的筋脉,现在又碰上这个冷血无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自己的命当真是交代在这里了。
“你...你会遭报应的。”
“那我等着。”苏问咬牙切齿的说着,将整理好的绣花针拿在手里,上面还滴着毒蛇黑漆漆的血液,让人生畏。
“啊!!!!1”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天际,惊起许多山林中栖息的鸟儿。
苏问淡定的看着翻滚的矮个子男人,拿起第二根针插了下去。
那矮个子男人早已疼的昏了过去,苏问冷笑,照着那人的太阳穴扎了下去。矮个子男人复又清醒过来,痛苦的哀嚎。
清风吹来,远处不知名的花香掩盖中死蛇的腥臭味,苏问身心舒坦。她决定不再折磨这人。随即朝着‘墨染’大院走去。
走到后门的位置时突然一个转身,手中的绣花针‘唰唰’的齐齐射向在那庆幸的矮个子男人。
矮个子男人瞪大双眼,不甘心的望着苏问的方向,久久的合不上眼。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因为一时的贪婪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这么一个天朗气清的早上自己没有遇见那个男人,如果没有迷恋上那个男人的鲜血,如果自己在这女人出现时及时收手......
没有如果,因为身体四肢百骸的疼痛告诉自己,生命即将逝去,连同自己蓄养了多年的毒蛇一起,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晨光中静静的死去。
苏问头都没回的朝前走去。这个大院里还躺着自己的两个男人,还有值得自己牵挂的人在等着自己。
至于身后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和那堆死蛇,苏问一笑,事不关己而已。在这个早晨之前,她甚至不认识那个矮个子的男人,甚至不知道他姓谁名谁。但在这个早晨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出现这个男人,也再也不会有个鼓弄毒蛇的人来威胁自己男人的安危的。
风‘哗哗’的将后山的树林吹的作响。夏日的阳光不知不觉间已经爬上山头,照耀着大地,一片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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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日夜已经过去,刘寒仍旧沉浸在昏睡当中,苏里因为身体好,受伤比较轻所以休息了几天服了药便逐渐好了起来,但是刘寒却一直沉睡着。
“回去休息一下吧。”苏问回头,见苏里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转头看一眼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刘寒,给了苏里一个虚弱的笑意,仍旧不放心道:“没事的,我想守着他。”
苏里叹气,这本来为了穆科的事情而来,没成想穆科的事情有了着落,刘寒却病倒了。
一个大夫病倒了,让他们这些普通人顿时觉得无措。若不是薛并念及太皇太后的恩情,恐怕也不会出手相救,还将自己组织内的大夫叫出替刘寒看病。
这份恩情苏问默默的记在心里。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薛并能帮助自己,也实在是让苏问吃了一惊。
“我去给你熬点汤补补身子。”苏里知道再说什么也无多大意义,也就随苏问去了,只不过还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仍旧放心不下,只能通过生活上多加照顾了。
“嗯。”苏问点头答应,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刘寒。
刘寒啊,刘寒,赶紧醒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好吗?
可是昏睡中的刘寒似乎没有听到苏问的期盼,仍旧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向活泼的刘寒都能这么安静了,苏问倒是不习惯了。
眼角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溢出眼角,一向坚强的女人终究是逃脱不了感情的掣肘,终究是为了红尘凡事放心不下。
在‘墨染’大院一直逗留了一个多月,即便是请遍附近城镇的所有大夫都对刘寒的昏睡无能为力。每个大夫都是摇着头走出这里。
苏里有些心灰意冷,可是看看苏问仍旧热情不减的继续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