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被袁朝歌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尴尬的笑笑:“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说着转身冲念青道:“你传消息给平城的方铎,遇事多和袁朝歌商量着来,能给予帮助的决不能推辞。”
念青点头,起身前去书写信件,写好后亲自将信递到袁朝歌手中说:“袁大哥,这是书信,里面有我的印章,你去平城后去锦绣绸缎庄找方掌柜,他会帮你。那边有我们不少人,定会帮助你的。”
袁朝歌赶紧将信件放入衣袖,虽然他对这帮人的计划感到好奇,甚至不知道他们有多么大的力量,但是他却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敌人。
一众人等商量妥当,各自离去。因为苏里不放心苏问一人前去,便跟着苏问一同前去山里看看那些士兵,顺便带了些补给过去。那边虽说有专门供应的粮草,但是总的说来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给士兵好的待遇,才能让他们更好的为自己卖命。
这一点苏问比谁都清楚,要想让别人为你卖命,必须要有所付出,让人信服才行。
已经深秋,天气将慢慢变的更冷,为了更好的准备今冬的战役,苏问前些日子还专门让人给士兵备置了轻便的棉衣,苏问根据现代社会羽绒服的做法,花大价钱做了三万多件棉衣。
由于其七皇子自上次之后元气大伤,并没有掌握到苏问的正确位置,所以这半年多过的很安稳,没了七皇子的阻拦,去同州的一路也比较顺畅。只是因为运送物资的缘故,速度减缓不少。
到达同州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天后,接替于成风管理那边事情的是一个小个子男人,短小精悍,很会说话,见苏问他们过来,亲自上前为苏问牵马,打招呼道:“小的卢素是卢常的兄长,苏先生一路辛苦,小的已经备好饭菜,可以先吃了饭我再带你们过去。”
“不用了,现在直接过去吧。”苏问淡淡的说道,“在路上随便吃点就好。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训练的情况。”
卢素见苏问坚持,便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山里,此山名为峻崖山,奇险无比,平日少有人经过,即便是商旅也很少走这里。在山中隐藏着多个山谷,那些起义的流民和叛逃的士兵都安置在这里。
起义军和叛逃士兵因为受训情况不同,分成两组,分别由两名长官率领,针对情况,进行不同的训练方法。这些教官,有的是苏里原先的手下,有些则是后期于成风从那些人中挑选出来的人才。
外面早晚的已经开始冷了,山谷因为避风不透气,气温到没有外面的底下,几万的汉子穿着汗巾在山谷中整日的训练,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身上的肌肉如同现代练过健美操的人一般强壮有力。
有路过的好奇的看着以苏问为首的人众,有人私下里也听说过他们的领头是个女子,却也没有真正见过,他们也只见过平日管理他们的卢素罢了。但是他们都清楚,如果不是那女先生肯出手,谁也不会来救他们的。现在看来,连卢素都卑躬屈膝的侍奉的那年轻女子恐怕就是他们真正的头领了。
卢素善于事故,处事圆滑,见苏问没有反对之意,便叫来管理两队人马的责任人过来问话。负责起义百姓的是个同州当地的书生名唤沈易,虽说不懂功夫,但对排兵布阵倒是很在行。另一对的责任人是个先前同州的守将叫雷霆,百姓起义后其所带领的士兵不忍伤害乡亲父老,又迫于朝廷的欺压,便一同投了苏问这边。
虽说他们早已知晓当初施手搭救他们的是个女子,却不想竟会如此的年轻。二人见苏问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心中难免有些不服气,但回想那些威力巨大的弓弩是这女子所设计,这仅有的一点轻视之心也消失殆尽。
这乱世,虽是男权社会,但生命受到威胁,家乡父老妻儿老小受到伤害的时候,只要能带自己走出一条路,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沈易和雷霆被叫过来,行了个军人的礼仪问好,苏问点头回礼,开口说道:“你们训练的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雷霆腹诽,若说治军,谁能与他相比。
苏问坐在临时军帐中看着二人呈上来的军事纪要,看了眼书生妆扮的沈易开口道:“你是沈易?”见沈易点头,接着说道:“你不懂军事训练,却懂得兵法。我想知道的是,如果军队只会布阵,却是不懂自保,你认为如何能打得过敌人?”
“这.....”沈易一愣,不想苏问竟会问出这等问题,虽说他只管教排兵布阵,军事训练却由另外一人负责,真正训练到什么程度自己还真是没底,听她这么一问,脸上一红,单膝跪地,双手握拳道:“属下惭愧,疏忽了。”
苏问也不叫他起来,转头盯向雷霆道:“给我说说你那边训练的情况。”
“是。”雷霆抱拳,缓缓开口道:“每天清晨晚上都会进行二十公里训练,其他时间训练士兵的枪术和刀剑。”似乎很是自豪的继续说:“我训练的士兵足可以以一敌二。”
“那如果敌人布阵,设计引你入局,你又当如何?”苏问紧紧的盯着这七尺汉子。
雷霆脸上一红,有些窘迫,却也不甘被苏问难住,有些不服道:“我们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