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的时候这点小儿女插曲,并未影响苏问的心情,她看的出来,于成风是喜欢念歌的,念歌虽然小,但在这里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但是念青不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早饭后,苏问和苏里及于叔出了小院,驾着马车一路向冀州城最繁华的地方走去,那里不仅有她的酒楼,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繁华街市的背后,有一个府邸是今天她们要去的地方。
与前面的繁华不同,这处宅邸附近比较幽静,少有人来往。到达府门前面,于叔上前敲门,看门的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苏问,与于叔交谈几句便将三人请了进去。
院子说小不小,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院子很宽敞,裸露的墙壁上还残留着夏季爬山虎的枝蔓。几个下人拿着扫帚懒洋洋的扫着积雪,将道路开辟出来。到了大厅,远远的便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旁边的客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
见三人进来,客人并未起身,到是老者微笑着打量三人,最后目光落到于叔身上道:“敢问三位找老朽何事?”
府上管家见机上前一步伏在老者耳边说了几句,老者眉头渐渐皱起,点头飘了眼苏里,而后摆手让管家出去。
屋内只剩下年轻男子及苏问等人,老者起身冲于叔道:“三位快座。”
苏里也有些莫名其妙,他其实并不认识这位老者,更不知道于叔带他们来此的目的。
老者缕着山羊胡子上下打量着苏里,半晌点头笑道:“真是一表人才!好啊,好!呵呵。”
“成大人,一别五年有余,您老身体还是这么健硕。”于叔坐在那里有些拘谨,虽然是旧识,但他毕竟只是当年苏府的下人,现在坐在客人的位子上跟原朝廷宰相聊天,他还是异常紧张的。
当年若非他的相助,少爷也不会安然无恙的逃出平城,这份恩情是难以回报的,现如今,少爷如果要报仇雪恨,还是要通过他的。
于叔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站起身来冲成大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家少爷苏里,”又指了指苏问道:“这是我家少爷好友苏问苏先生。”
苏里和 苏问起身福了福身算是见礼。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成大人忽然想起什么是的,笑看着晾在一边的客人道:“三皇子真不好意思,来了个旧识,怠慢了三皇子。”
三皇子骆宾笑着回话:“无碍。”
此话一出,苏问和苏里等人身子皆是一振,苏里总还是朝廷曾经要捉拿的要犯,这会这三皇子在这.....这成大人是何居心!
不光是他们,就连久经事事的于叔也是一阵后怕,疑惑惊恐的看着成大人,似是不相信成大人会将他们曝光在三皇子眼前。
像是读懂了于叔眼中的疑问,成大人笑着开口道:“于方啊,当年之事,三皇子并不知情。”
成大人本名成方杰,曾是北魏国丞相,现在虽然致仕在家,但其在朝野中的影响还在,一些官员都曾出自他的门下。这也是今日于叔带苏问和苏里来这里的原因。只是不曾想在这里却遇上当今三皇子骆宾,不知是福是祸。
苏问很是忧心,这古代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皇室中人更是心狠手辣,手段残忍。虽然这事三皇子并不知情,但难保有天不会出卖他们。
转头担心的看了看苏里,苏里心里其实也是怪怪的不能平复。家仇在前,面对三皇子又怎能不提防。
骆宾将众人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今日他来的目的其实和苏里他们一样,都是为了寻求一个突破口,找一个靠点,只是不曾想却是同一人。
况且,自己要想成事,必须要有帮手,而被朝廷通缉的苏里他们则是最好的选择,虽然还不知道他们底细,但是多个帮手总是无碍的。
想罢,骆宾冲苏里点头示意,开口道:“我也只是个落魄的皇子,今日和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你们大可放心,当年苏家的案子虽与我无关,但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苏大人为人耿直,为国为民,最后落得那般田地实属不该。”
苏里眼皮不抬回道:“忠言逆耳罢了,莫须有的罪名在这世道还少吗!”
语气不善,并未因为对方是皇子而有所收敛,皇帝下令抄的家,作为皇子又怎能脱逃。
骆宾也不气,只是呵呵直笑:“这话说的没错,莫须有的罪名却是不少,不光苏大人一家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现如今当朝国舅都能被按上卖国的罪名,更遑论其他!”
说道激动处,骆宾握着椅子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棱角,手上青筋暴起,双眼迷离充满怒气,可想而知此刻心中的怒火有多盛。
“国舅又怎样,皇妃又怎样?生儿育女一生青春搭进去最终换来的也不过是幽禁。”
苏问听到此处眉头紧皱,这古代皇宫一向是一进宫门深似海,进得皇宫一辈子就埋葬在那里,一生的青春年华都葬在那辉煌的宫殿当中。
“三皇子别动怒,平复一下心情,皇妃的和国舅的事情我已知晓,只是.....”成方杰摇头叹息:“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