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叶要亲自送儿子去大牢,冷宫雪毫无怨言,他知道错不在父亲,父亲是迫不得已,光润王爷的命令仅次于皇上的旨意,岂能违抗。
冷宫雪再次跪地上给爹娘磕了头,然后站起来,冷叶将一副枷锁戴在了冷宫雪的手腕上,然后命人抓着胳膊带出冷府。外面的官兵头目一看冷叶将军将冷宫雪带了出来,他十分高兴,心中暗自赞叹冷叶说话诚信,是一个正人君子。
冷叶一路上押解冷宫雪到了王爷府,光润王爷正在焦急地等信,听说冷叶将冷宫雪捉来,他松了一口气命令道:“速去告知冷叶,务必天亮前将冷宫雪送到刑部大牢。”
冷叶接到王爷的命令,就忍痛割爱,将冷宫雪送进了刑部大牢。然后,冷叶洒泪与儿子告别,冷宫雪故作镇静地说:“爹,你别难过,明天,说不定公主就亲自接我出去呢?你就回家放心地等着吧。”冷叶点了点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对儿子的愧疚,急忙转身离开。
冷叶简单地跟大牢的狱管寒暄了几句,然后匆忙离开,他不想让自己脆弱的神情被外人看见。
冷宫雪被带进了刑部大牢,他被人引领着向里面的要犯窗口走去,一路上,冷宫雪看到很多人扒着牢房的窗户往外看。
冷宫雪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刚刚路过一个窗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人的笑声,然后及听到一个人嘶哑的声音说道:“冷宫雪,想不道我们在这里见面了,我以为我这辈子没机会看到你了呢。看来,老天对我是公平的,让我能够看看你一个叱咤风云的小将军是怎么被折磨而死。”说完,这个人又仰头大笑起来,声音惊动了各个牢房的人,人们议论纷纷地走向外看着冷宫雪。
冷宫雪听着声音耳熟,他抬眼望去,说话 的人正是作恶多端的陈庆。冷宫雪不屑一顾地瞪了一眼陈庆没说话。
陈庆故意喧嚷道:“大家都来看啊,这个英俊的小伙就是冷叶将军的儿子。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被关进了大牢。”陈庆十分高兴地来回瘸着腿走着,他继续大声说道:“大家可能不认识冷宫雪,但是,冷叶总该听说过吧,就是出卖了南宫笑,害死南宫笑一家的人。想不到,他儿子今天终于受到惩罚了。”
牢房的人听了陈庆说的话,就像苍蝇一样嗡地叫起来。冷宫雪讨厌这些人的嘴脸,他收回目光,目不斜视,从众多牢房跟前走过。
在一个牢房门口,冷宫雪听到一个低沉的呻吟声,他转脸向里面看去,只见一个面色蜡花,身体不停瑟缩着的年轻人。那人显然红色受过大刑,他面无血色地向外看着,目光显得有些迟疑。
冷宫雪看那人脸颊有些耳熟,仔细看了看,他低声说了有一句:“孙家同,是你吗?”那人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惊愕向外看了急眼突然高兴地叫着:“冷宫雪,你怎么也进来了?”说着,孙家同站起来,蹒跚着走到窗口,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冷宫雪问道:“冷宫雪,你犯了什么罪啊?不会是你也要造反吧?”
冷宫雪瞪了一眼孙家同说道:“孙家同,你要老实交代罪行,争取朝廷对你宽大处理。”孙家同一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说道:“冷宫雪,都是你,要不是你把花芯就走,我早就找到被花芯偷走的图纸回九寨沟了,你真是我的克星。”
冷宫雪懒得在与孙家同说话,就跟着看守继续往里面走。走过一个拐角,冷宫雪看到有几个女牢房。里面的女人软弱无力地躺在地上的草甸子上,软弱无力的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的样子。
冷宫雪此时情绪有些紧张起来,他听爹爹说南宫天骄也被关进这个重犯要地。冷宫雪紧张地扒着窗户向里面看,他想找到天骄,看看他什么样子,可是一连着看了好几个牢房都没有看到天骄的影子。冷宫雪有些失望。
前面的看守见冷宫雪走路磨磨蹭蹭,就呵斥道:“冷宫雪,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见到女孩儿就走不动道啊?你快点,天都快亮了,你得赶紧进你自己的牢房里。”
冷宫雪失望地收回目光,他手脚拖着沉重的铁链子慢慢悠悠地走着,脑海里不断闪着有人使劲打南宫天骄的景象,想着想着,冷宫雪不由得一阵心痛,他大叫一声:“南宫天骄,你在哪里啊?”
冷宫雪是用足了内里喊叫出来的,他的声音在整个牢房里传出老远,发出一阵阵回想。顿时,嘈杂的牢房里变得异常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侧耳倾听着,嘴里喃喃叨咕着:“冷宫雪,南宫天骄,他们是谁,这两个名字这么好听。”
这时,就听到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传来,“冷宫雪,是你吗?我是天骄,我在这里。”这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悲伤。冷宫雪一下子就听出了南宫天骄的声音。他答应着:“天骄,是我,我是冷宫雪,我来陪你来了。”冷宫雪循着声音找去。
一旁的看守想拦住冷宫雪,可是却被冷宫雪一下子推倒在地上,他就像一头猛兽一样向前奔跑着,过路的那些看守都像劫住冷宫雪,却都无能为力,虽然冷宫雪带着锁链,但是却没人能阻挡住他发狂的身体。
冷宫雪与天骄一声声对答中,冷宫雪终于找到了南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