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不远处,一条约百米宽的河流,进入到秦战的眼帘,他略作停留就跑到河流之上,顶着火球,矗立在水的中央。讀蕶蕶尐說網
抬头四顾,两岸青山雄壮宏伟,连绵起伏,如两条巨龙护佑着这条河流,细看身下河流,清澈见底,在地球上很难见到如此清澈的河水,河水呈湛蓝色徐徐流动,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玄色的湖水,最后相溶在一起。
鱼儿在蓝色与玄色之间穿来穿去,悠闲的自由,小到指头长短如柳叶,大至两米有余如小舟,看到这些肥美的游鱼,秦战不由自主地想起每次探亲,母亲总是亲手整治一盆四川辣子鱼,让他与父亲吃得汗水浸湿头发的情景。一时间心里顿起波澜,澎湃汹涌,难以抑制,不争气的泪水奔流而出,顺着腮帮滴落水中……
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婢在客人之中来回穿梭,扭腰斟酒,玩笑上菜,调笑娇嗔,喜意盎然。
紫晴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毫无形象地趴在案几上,瞪大眼睛,停著半空,东张西望。盘坐她对面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身着金色衣裙,看着紫晴只是观望,不见动筷,笑了笑,道:“晴儿,怎么不吃呀?”口音苍老。
紫晴将停在半空中的筷子,指了指大堂,好奇地问道:“金姐姐,你看那些人老是逗弄那些侍女,她们怎么还要笑嘻嘻的呀?”
“你什么金姐姐、银姐姐的,平常都是这般没规没距地跟长辈说话,要叫金师叔,知道到吗!”神情更是老气横秋。
子晴鬼脸一作,嘀咕道:“知道啦,金师叔,也就比我大了几岁,老是让人家叫师叔,好没羞啊!”
“什么,没大你几岁?”说着就要扬起筷子敲紫晴的小脑瓜,最后还是收了回来说道:“给你说了我都两百多岁了,是闻名于武界的金童仙子大侠女,说了许多遍,你怎么老是不长记忆,真想恨恨地收拾你一下!”
紫晴听得掩口娇笑,如花枝乱颤,举着筷子狠狠地掐向菜盆里。金童仙子不自然地跟着笑了笑,故意扳着脸道:“你是故意的吧!”
“你是故意的吧!”在店堂的另一边,传来的这高喝声,让整个大堂瞬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露出惊异的神情,望向那里:只见一个威猛大汉站在操练席上,红着脸膛,正指着他对面安然盘坐,怡然自饮的俊秀汉子。
“陈兄!你坐下说话,我不是没说不娶你妹子吗?可……”那俊秀男子话还没有说完,陈姓的汉子就急忙接过话语,道:“那你还要来参加擂台相亲,我妹子哪点不好,你不就是修为高了那么一点点嘛,哼!”说完就“嘭”的一下落座,仍然生着闷气。
这时从大堂又进来五个穿着蓝色锦袍的汉子,带着两个年岁不一的半大男孩,高矮不一地站在门口。其中一个络腮胡矮胖汉子,瞪着牛眼扫了一下大堂后,跨步上前咧了咧嘴,高声道:“他妖兽祖母的,怎么这么多人呀?”声如洪钟,震得就食的人都停箸相互观望。接着他又咧嘴笑了笑,道:“你们吃饱喝足的,给兄弟们让个座儿,百花谷比武招亲的告示贴出来了,你们快去看看百花谷的擂台招亲规则吧!”
“轰!”大堂顿时七嘴八舌嚷嚷起来——
“哈哈哈!终于要开始了,这次我一定要娶一个千娇百媚的百花女子!”
“就你凭你那修为、你那模样!”
“怎么的,不容许吗?”
“不喝啦,走!去看看百花谷又出什么新奇怪招!”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那几位大哥,你们还没有结账呢?”
“我走了,不用找零!”
“…………”
整个大堂乱成一锅粥。紫晴如观稀奇一样地瞪着双眸,膛目结舌地望着大堂:有高呼侍女,催促她们快快算账的;有从草帘子上爬起来,“叮叮当当”丢下几个金币后洒脱而去的;有迈着踉跄步伐撞得餐几“砰砰”作响,东倒西歪消失的……逗得她眉开眼笑,拍掌“咯咯”直乐。
不一会儿,“嗡嗡嗡”的喧闹大堂,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多数就餐榻上的几案和坐垫,已不是当初整齐安放,而是堆满残羹剩盆酒坛,兽骨碟碗杯盏,乱糟糟地摆满餐榻几案。侍女们来来往往,手脚麻利,在哐哐当当中,收拾残局。
那络腮胡矮胖汉子,看着大堂中的这个场景,哈哈大笑地看着一个约两米的魁梧汉子,粗着嗓门道:“大哥,这一下安静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乐呵乐呵啊?”
那魁梧汉子扫了大堂中,还在安然就餐已经不多,刚想点头答应,就愕然看到金童仙子和紫晴,急忙压低嗓门道:“大家不要放肆闹酒,这里是百花城!”说完就率先朝一个已经收拾好的一个角落宽敞餐榻走去。
“刚来的络腮胡胖子,你已经看过百花谷考试了吗?”一个还在悠闲喝酒的俊雅青年,朗声问道。
“本大爷不叫络腮胡胖子!”那络腮胡矮胖汉子边走边瓮声瓮气的应道。
俊雅青年一点儿也不在乎那略带侮辱的话语,笑了一笑继续问道:“那你叫什么,我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