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远处。讀蕶蕶尐說網
?!
树梢上的白帽子抬头,看向前方的路面。此时的风较之前减小了很多,但仍在夜空中呼呼作响。冰凉的月光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2点。
“……这……”
话戛然而止,白帽子没有再补充下去。因为此时在他的面前,正发生了件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刚才在他的笛声控制下膨胀化的曼陀罗竟发了疯似的逃离出来。而且逃离过来的还是他这个方向。
这在他的人生经历中,是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成功了吗?~~~~可是得手的话不是潜进地底,等待下一个王的血液吗?~~~~怎么会……
……难道是失败了?~~
……不,这也不可能。~~雷曼谷三百年来的禁术,是绝对不会失败的。~~~~
……这样的话应该是……
施术者本身的问题吧??
“嘿~~~~”……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够呢~~~~师尊。在你面前献丑了呢~~~~~~徒儿不肖啊~~~~
想到这里,嘴角已在不断地扬起。狰狞的表情也在脸上不断显现。
整个人已经处于极度的癫狂状态,现在脑海里不断盘旋的唯一事情就是——用自己的杀人艺术向前辈致敬,那一波憧憬无数次,翻腾的黑色和红色掺杂的海。
一阵清风刮了过来。刮走。白帽子手中已扬起之前用过的乐器。
“呜~~~~”
风刮走的瞬间,如怨如慕的笛声再次响起。
奏起的乐曲仿佛凝聚了白帽子毕生的功力。多重变幻,音律的把握尽善尽美,几乎到了完美无瑕的地步!
平生追求的杀人艺术,此时到了展现出来的最佳时机,怎能不倾力奏起呢?
……完美!完美啊!!这种梦寐以求的感觉!!
此时奏起的笛声对于白帽子来说绝对是毕生中最美妙的时刻,但对于那些拼了命狂溃的曼陀罗来说,却像是催亡曲。
前方的东西已令它们太为恐惧,虽然只是其他生物的液体,但却将它们内心深处最大限度的恐惧给激发出来。相比较下,如果说现在听到的东西是刀山火海的话,那前方的一定是地狱!
于是,拼了命的嘶吼,吐露在风中的信子,一同袭向了白帽子。
而白帽子此时却完全看不到。
“呲~”
蛇群的中央,忽然冒出一股鲜红的液体。
在沉醉中的死亡。一顶白色的帽子借着风飘了起来。它没有掉到蛇群里头。
(空格)
“啪!”
桌子上第二朵白纸花,碎了,成粉末,平平地躺在桌上。
“!”
“看来不妙呢……还是让人前去支援吧”首领看着突如其来的状况,低低地说道。
“……啊……”
端坐在椅子上的黑衣人没有动弹,沉沉地从黑帽子下发出一个声音。一个相当悲凉的声音。
……怎……么会?
……死了?
禁术 念纸 施术者将对方的生辰,八字刻在纸上,再施以诅咒,束缚,这样就可以把对方的战意束缚在纸上。可以凭着纸的情况来推断被束缚人的精神状况。
成碎块的纸,已崩溃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种比死还可怕的东西涌上黑衣人的心头。因为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自己门下最钟意的弟子,居然会在这样一个小小的任务中阵亡了?!!而且还是……
……无法理解!无法相信!!阴的,暗的,各种各样的想法在黑子人心里面交集,融洽,在第一个瞬间他甚至还想到要出手报仇,全然忘记自己已退隐多年,现在最多只能在后方充当支援的角色。
无言的现在。
对黑衣人而言,这或许会是他一生中情绪波动得最为残烈的时候。从一开始的愤怒,到中期的扼腕,再到最后的无可把握的悲哀。人在此刻的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却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过去。
于是,第一次在深不可测的黑袍下,忽然现出两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可是黑衣人或许没想到,这样的泪珠,在曾经惨死在他们手下的一拨又一拨的人眼中,流过了不止一遍又一遍。
首领在边上看着,蹦着狠光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去,似乎明白眼前发生什么了。讲完这句话后他便推开房门,自顾自走出去了。
“砰!”
“……你们加入进来就是为了在这里打瞌睡的吗?”窗户外边一个人影应着枪声倒在地上。
“把所有的人都给我叫来,现在把那里给我打下。打不下的话这就是榜样!!”
“……是……是!!”
窗外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走了。首领转身,回来。门“砰"了一下,屋内的黑衣人端坐在那里,还是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