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棺无材多想,如果时间再一拖,下起了大暴雨可就无力回天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即吩咐霍得好稳住场面,自己则进入空暝之状,双手作揖,扣在胸前,嘴上碎碎念。
此乃棺经中的一卷经言,是至关重点,也是请祖师爷降临的命脉。在棺家,人人都可以请之。
也是这是上天给棺家的一份公平的补偿,那一经言大出,空气丝毫凝滞,静止了时间一般,让人顿生错觉。
似乎就在那一刻,棺无材猛的仰头睁开眼,射出一道光芒,直射苍穹乌云,猛烈至极,竟是硬生生射散了一团黑咕隆冬的密云。
犹如拨云见日,紧接着,一缕秋色之光反射他身,在额头,在印堂,在七罩,如神明般!
村民们见了瑟瑟发抖着,一股威严之势笼罩一方,在河中,在山上,在树叶,如金龙般!
他那眼神如炬,深吸了一口气,向天发出隆隆之音,“何方妖孽!胆敢与祖沉浮!!!”
猛的,棺无材脑海中出现一个大大的棺字,接着消失,出现了一副可怕的场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似乎就是在这里,这里煞气冲天,白骨成吨,血流成河,不甘和愤怒直逼他心,不由得蹬蹬退后数步,呼吸急促。
是的,这石山之路曾经发生过一场血战,死了很多人,是属于八墓村和土墓村的战争。
当时战斗之凶猛,跟现在的根本不能相比,那可是要死人的,那时石墓并没有参与。
也就在那场战争中,八墓和土墓死伤无数,土墓村直接打回了原形,从此一蹶不振。
而八墓村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多年的发展,始终是保持在千人之数,这是有原因的。
死的人有不甘,有愤怒,又豪迈。愤怒和不甘占大多数,而这里又是一风水宝地,死后不知多少年,形成了一股怨煞之气。
它们不死不屈,死了更不屈,孤魂野鬼的不愿轮回,都是聚集在石山深处的阴煞之地,不然那石山深处怎会成八墓村的禁地。
这一次,它们集体爆发了,趁着这归祖仪式纷纷现身,表达着各种不甘和愤怒。
不过是一些孤魂野鬼罢了,多了,也就有点强大而已,棺无材大喝实际不是他大喝:“若不散去,吾定让尔等魂飞魄散!”
远处的苏子怡几人看到这惊悸的场面不禁冷颤,她哆嗦道:“宝……宝叔,这是怎么了,他和谁说话啊啊啊啊——”
宝叔再没有当初愉悦的心,重重的看着远处不一样的棺无材,思索不已,只闻安保镖嗤鼻道:“装神弄鬼罢了,还什么妖孽,该下雨的还是要下雨的。”
“小苏,你不是对这些风水灵异颇有造诣么,怎会不知?”宝叔说。
苏子怡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颇有好不好,一些皮毛而已,真的不懂此时啊……
呼的一声,那些孤魂野鬼好像怕了祖师爷之威,一阵阴风过后,天空恢复如初,一片秋色晴朗。
宝叔看得大呼,“此人绝对是能人异士,一定要拉拢才行!”
惊呼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一些村民,皆对棺无材叹服。不过村民们的惊呼只是棺无材的强大而已,并不是这种场面,像这种神奇怪异的又不是没见过。
棺无材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顺利完成了,也不辜负这么多年父母亲的教导,第一次就能够请祖师爷如此顺利。
一些孤魂野鬼还在逗留,朗朗乾坤也能出现,表明了他们的强大,不过这已无碍。
那些哀乐声一直没有停止,棺无材示意霍得好可以鸣炮压压大伙的惊,这次仪式并不是自己预料的那么顺利啊。
霍得好原先就是跪在地上的,他起身喊道:“鸣炮!”
然而,久久不见炮声,人群一阵骚乱,棺无材有点怒色,四处寻找着炮手。
原来这炮手也是不务正业的主,正在河边砍野竹做水货呢,听到鸣炮后,慌乱了好久才在杂乱的野竹林中响起了鞭炮声。
棺无材气笑不已,还好鞭炮是随身携带的,不然鸣炮一喊延时半刻的话可有误大事的。
炮手在河边的野竹林中被炸的个半死,却还无处可躲,刚要走出来,忽闻一声,“再鸣炮!”
不禁气的面部铁青,不得不快速点燃一挂鞭炮,一手扔的老远老远的。可是在杂乱的野竹林中能扔多远,不一会儿就被挂在离身子不足两米的地方。
他抱头蹲地,默默忍受着痛苦,打算只要这挂炮仗响完,马上就离开此地,打死也不乱跑了。
然而,超乎了他所料,这炮仗声刚落,就听到了地狱之声,“三鸣炮!”
你大爷啊,炮手愤恨不已,干脆一股脑点燃身上仅有的几挂炮仗,如果还是要四鸣炮,就说鞭炮给放完了……
可是,那里始终没有响起第四次的声音,但是,响起了另一种声音,“鸣大炮!”
这大炮手可比刚才的炮手严谨多了,只见他站在墓水河中的船只上,用清香点燃了大炮上的引线,往空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