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身子,转头无奈道:“多带几个人,进门需烧纸钱,只管抬棺,不可看他物摸他物。”
“好吧!”张大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送走棺无材很远才转头回身。
棺无材踏上了去石山的路,发觉头顶艳阳高照,心中不由得沉重起来。
既然那鬼祟胆敢在白天作弄,想必也有些本事,不知道石山一去,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心中想了很多,父母的身影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好像在说,无材,不要害怕,我们棺家祖宗会保佑你的。
呵呵,他心中一笑,十年来每天给祖宗上香,默念自己的名字九九八十一遍,祖宗老子不保佑我保佑谁。
口中有点干涩,路上又没有水源,棺无材只能忍着,很少说话的他,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
差不多十年来一个人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如今天的多,差点都不习惯了。
棺无材走后,张大彪没有再回家,而是敲了几户人家的门,相约径直朝棺家走去,他们要抬棺。
赵千金并没有刻意跟着棺无材,因为她知道棺无材去的地方是活寡妇的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棺无材早就先走一步去了石山。
当她来到活寡妇家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副摆在外面孤零零的棺材。
“大白天的,摆什么棺材板!”赵千金娇哼了一声,却是拿来压心中恐惧的。
看到棺材后,她再也不敢前进半步,小心翼翼的喊道:“棺无材,棺无材,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几声无果,赵千金心中焦急不已,却又不敢上前到堂屋中寻找。
“死无材,恨死你了!”她跺了跺脚,壮着胆慢慢的走了过去。
张大炮的尸体一直摆在堂屋之中,头顶祖宗神位,脚撑大门,这是最常见的。
当赵千金离大门只有几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捏了一把手心的虚汗,总感觉哪里不对。
又轻轻的朝里面喊了一句,“棺无材,你在里面吗?”
还是一般的死寂,没人回应,声音飘到堂屋里紧紧回荡着。
背后的左边就是那副削刀棺,她不敢回头,只能朝里往,希望里面能够走出来棺无材。
随后,赵千金哼起了在学校的曲子,这首歌,还是五天之后要嫁给那个人教给自己的。
心中的胆气足了一点,轻轻的朝里走了几步,跨进了门槛,看到了地上的张大炮。
“大炮叔,你在休息吗?”她唤了一句,很久都没见回话。
然而,她看到张大炮有点不同寻常,在休息的人哪里会躺的这么笔直。
心脏随之砰砰直跳,想到了寡妇婶婶的死,还有尸变一事,这里没有棺无材的影子啊。
赵千金举目看去,只见张大炮的脸色灰白乌青,心中一静,仔细凝听。
“砰!砰……”
心脏清脆的跳动,没有一点任何的杂音,在死寂阴冷的空气中回荡。
赵千金脸色大变,秀目苍白,突见张大炮睁开了眼,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吓得差点倒在地上,转身就跑,呜呜哭道:“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赵千金四目无措,好像丢了魂一样,乱跑的方向正是去石山的路。
她好像疯癫了般,迈着凌乱的步伐,磕磕绊绊,嘴上不停呢喃:“不要看我不要看我……我不会回头,不会回头……回头……”
在她的身后,好像有一股邪风,紧紧的跟随着她,锲而不舍。
……
棺无材正走在石山路上,离那片开凿出来的石路已不远,旁边还有河流。
突然他眼睛一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也像是在向前焦急的赶路。
“喂,你要去哪里!”棺无材快走了两步,大声喊道。
白色的身影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慌乱的赶着路。
棺无材也没有作声了,一直跟着白色的身影向前走,已经上了开凿出来的石山小路。
他心中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活寡妇从这里走的,老和尚他们不可能不留人通报自己。
他又向前面的白色身影喊,“喂,你不要再向前走了,前面很危险的。”
白色的影子闻言走的更快了,但还是没有回头说话,只是一个奇特的背影。
棺无材紧了紧砍柴刀,突然定睛看去,脸色豁然大惊失色。
这人走的路竟然脚后跟不着地,像风一样的迈步,棺无材心中冷笑连连。
“喂,你要棺材吗!”他大喝了一声,砍柴刀蓄势待发。
白色身影突然停了下来,脚后跟还是没有落地,棺无材也同时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那个背影。
太阳高升到极至,略有点倾向,棺无材估摸着时间下午三点左右。
严重缺水的他汗水却还是不停的留,额头的汗珠豆粒大小,忍不住掉下了一颗。
棺无材轻轻的眨了一下眼,再睁之时却发现那白色身影竟不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