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棺材本也不少,有时卖的野味也赚不少钱。
都是送到赵家手里的,给老赵治病,不然老赵那儿子一个人哪里可以养活这么几个没有劳动力的人。
棺无材甩了甩脑袋,抛去杂念,最终没有走进赵家的大门,只把那些补品放在了门槛边,独自离去。
对于父母的亲事想法,棺无材是知道的,还不是想让自己早点生个儿子出来,不然三十岁死的时候连个钟都没有留下。
不过,现在要想赵千金给自己留个种,无疑是棺材里掏老本,掏不出一点尸。
棺无材走了之后不久,赵家走出来了一个灵秀的女孩子,很是美丽,一看就是赵千金本人了。
她一束朴素的农家女孩妆,秀发把那张瓜子脸衬托的灿不胜收。
看到门口的东西,她的脸色变了变,追了出去。
棺无材刚刚走到村中的一条溪流边,就听到赵千金的呼喊声。
好像马蹄声慌乱,听在耳里却是那么的动听,就连从来很少说话的棺无材都忍不住颤抖。
棺无材回头看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
赵千金说不出什么表情,看到他清秀苍白的脸庞,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是做棺材的?
“棺无材,以后你都不用来送东西了。”她隔着他有点距离,目测道。
棺无材心中一震,转过头去,淌过溪流,重重的说了一字,“好!”
不知道为什么,赵千金看到那件洗黄的衣裳背影,鼻尖有点小酸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和他的亲事也不重要了,爸爸的病已经慢慢的好起来了。
“棺无材,我爸爸的病快要好了,他让我感谢你这十年来你送的那些补品和药材。”
赵千金在溪流这边,踮起脚尖喊:“还有,我五天过后就要嫁人了,希望你能来看一看,虽然你是个做棺材的——”
棺无材听到她要嫁人的时候,顿住了,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为什么!”
赵千金看到那种面无表情,吓了一跳,硬着皮头说:“因为你父母亲都死了,所以那门亲事就不算数了。”
“呵!”棺无材突然笑了,转身再没有说什么。
赵千金也走了,跺了跺脚,两个是那么的决绝,这一天是风是水 展开了两条寂寞的路。
路上的棺无材自嘲不已,爹妈死的早就是不好,把自己的儿子给坑了,你要想有种,你未来儿媳妇倒是给别人留种去了。
罢了罢了,最多棺家在这一代给葬送,我也就不搞出下一代祸害了,反正也是三十岁死。
棺无材倒是想开了,不就一个赵千金,还有无数个赵赵赵赵赵赵赵千金等着我给她做棺材。
到时候拿棺材去提亲,能找到一个算一个了,随便留个种就行。
棺无材拆开那包烟,拿出一盒火柴点燃,紧了紧腰间的砍柴刀,步伐迈的更快了。
因为卖出一副棺材了,必须砍树回来重新制作一副棺材补充。
这时,耳边响起了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绝入耳。
棺无材知道村民在给活寡妇举行入棺祭了,料定明天就会有人通知自己给她选一块风水宝地。
做棺材的树很有讲究,棺无材必须去石山深处砍,那里一般人是不敢踏足的。
棺无材途径活寡妇房子的时候,就看到许多的村民在门外给她往棺材里送,响起了鸣锣声。
村子里有几名老和尚,是专业弄这些名堂的,一锣响起就有一声高呼。
“天地有棺,八墓死人,入棺咯……!”
这个声音一响就要十多分钟,棺材不经意间看到了活寡妇死去的面色。
只见活寡妇面目不同他人,别的都是苍白僵硬,毫无血色,一看就能让人恐惧。
但是她的面目死后有点红润,似乎还有弹性,绝对不是喝农药死那么简单。
棺无材脸色大变,心中莫名的有一种焦急紧迫感。
他看去活寡妇的房子上空,隐隐有种阴气笼罩,迟迟得不到散开。
棺无材掐指一算,顿知此处煞气环绕,阴气阵阵,有魂魄在作祟。
扔掉了烟头,他死命的朝那里走去,大喝道:“且慢入棺,此人必须厚葬!”
抬尸体的几个村民本就有点害怕,被这一声吼的,差点扔掉尸体就跑。
活寡妇的丈夫也在一边,和村里的老和尚说着事,他看棺无材说出此语,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是为何,你做的棺材不就等于厚葬了么?”
棺无材走到他身边,摇了摇头,“虽然我的手艺高超,但是你婆娘的煞气很重,此棺已不能容她!”
活寡妇的丈夫叫张大炮,是村里百里挑一的务农能手,正因娶了个老婆嘴巴骂人厉害,大家都叫他老婆活寡妇。
张大炮完全不懂这些,看向三个老和尚,求解答。
老和尚们叫抬尸体的村民放了下来,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