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起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握住了,他别过脸去,便看到了千澜那张安静沉睡的脸。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或许在做着什么美梦吧。
不过,仓央起习惯性地豁然惊起,期期艾艾地说道:“公主……你……我……”他身子本就虚弱,此时猛地起身,更是觉得一阵晕眩,连忙双手撑住,不断地喘着粗气。
千澜醒来,立刻扶住他,道:“你身子这么虚,起来干什么,快躺下。”
千澜玉一般的手掌抚着仓央起的后背,一丝冰凉窜入心房,仓央起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疑惑,见千澜小心地扶着自己躺下,他不敢看千澜,只是眼睛看着其他地方,嘴巴张开又合上,似乎想说什么。
千澜见他这般模样,娇嗔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快说,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啊。”
仓央起眼神中露出焦急,这才说道:“公主……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对我这么……这么……”
“什么这么那么,”千澜“噗嗤”一声,笑道,“我是你娘子,自然要这么那么对你了。”
仓央起看着千澜那如雪的脸颊,笑意盈盈,平添了几许妩媚和可人,当然,他心中一直回荡着的,只有“娘子”那两个字。
“娘子?”仓央起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字,看着千澜,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千澜也不和他开玩笑了,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羞色,道:“你昨天……昨天那样救了我……我……我自然是要好好待你的了,毕竟,毕竟我们都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想不到我们的千澜公主还有这般小鸟依人的一面,真是羡煞旁人啊。”
千澜又羞又怒,回头看去,只见是达智国师和仓央求走了过来,哼了一声,道:“你们要是再这样偷看,我……我就叫熊楚一剑杀了你们。”
达智国师笑道:“这个恐怕公主你是做不到的。熊楚少侠今天一早就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千澜讶道,“他……他这么快就回去了?”
达智国师摇了摇头,道,“不是,他是去找窝阔台大汗的坟墓了。”
“窝阔台大汗的坟墓?”千澜道,“他知道路吗?再说了,达智国师你不是向来不相信他吗?就不怕他独自一个人将宝**吞了?”
达智国师哈哈大笑,道:“公主若是这样说,老衲也不好反驳。不过熊楚少侠已经将秋荨姑娘安置在这里,临走的时候还嘱托公主派人好好照顾她。另外,昨天我们在得到的藏宝图残页上,发现不仅仅是成吉思汗宝藏的残页,还有一部分是前往窝阔台大汗坟墓的地图。熊楚少侠得知后,便自告奋勇地前往了。”
“原来他把秋荨留在这里,一来有人照顾,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冒险,二来也是为了让达智国师放心。”千澜暗中思考着。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侍女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道:“不好了,那位千澜姑娘,刚刚把我们支开了一小会儿,现在……现在不见了!”
众人脸色一变,千澜道:“难道是她知道熊楚要去寻找宝藏,她……她也要跟过去吗?”
达智国师道:“应该不会啊,这件事情是在我的营帐里说的,当时秋荨姑娘还没有醒过来,按理是不会知道的。走,我们去她营帐里看看。”
说完,一群人便来到了秋荨的营帐里,这里面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只是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地面上有一些浅浅的印痕。
达智国师蹲下去,摸了摸,道:“这里有一些沙子,还是热乎的,不像是这一草原上的沙子,倒像是有人刚刚从大漠中赶过来。”
“你是说,不是秋荨自己逃走的,而是有人将秋荨给带走了?”千澜道。
达智国师点了点头,道:“以我所见应该就是这样,你看,这地上的印痕十分浅,应该是一个轻功高手突然到来,秋荨姑娘猝不及防,虽然想挣扎,但是被其点了穴道,直接从床上将其给带走了。”
“怎么会这样?”千澜有些焦急,道,“我们快去找吧,要是熊楚回来,他……他非得急死的!”
达智国师冷笑了几声,道:“哼,说不定就是他把秋荨姑娘给带走的也说不定。”
“啊——嚏!”熊楚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寻思这种沙漠上这种炎热天气似乎不像是感冒的样子。
茫茫沙漠,这里似乎千百年来很少有人来过,熊楚骑在一匹骆驼上,风沙扑面而来,教人难以睁开眼睛;阳光依旧是炙热无比,偶尔还能够听到砂砾崩裂的声音,熊楚的脸上,早就被大滴大滴的汗水所覆盖。
他擦了擦脸,四处看了看,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沙丘,风沙肆虐,身后的道路已经被其覆盖住了,若不是手上还有地图,恐怕熊楚早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虽然他今天早上激动出发的时候想到过这里情况的恶劣,但是其恶劣程度却也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本来想着若是能够早点集齐宝藏残页,无论那里面有什么珍石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