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楚和姜离眼中俱是露出一丝讶色,互看一眼,掌中内力消了许多。讀蕶蕶尐說網只轻轻一碰,二人便跃开了。
熊楚对苏雨柔说道:“雨柔,芸儿……她……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苏雨柔道:“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一心担心着你,偶尔一瞥,却没有看见了芸姐姐。”
姜离一心护着夏芸,自然对苏雨柔没什么好感,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是巴不得她走得越远越好吧。”
苏雨柔脸色更是煞白,低着头喃喃道:“我……我没有……”
姜离见状,更是露出鄙夷之色。
其实,刚才苏雨柔确实一直看着熊楚,忽略了夏芸。她一发现夏芸不见了便立刻喊了出来,只是刚喊出来心里便有些后悔,正如姜离所说,希望夏芸走得越远越好。但是她本性善良,又想到夏芸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武功,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可就糟了。当姜离说中自己心思的时候,她自然也是感到有些羞愧。
熊楚喝道:“姜离,你侮辱我便够了,你要是再说雨柔一句坏话,我……”
姜离却是摆了摆手,道:“我现在不想和你争吵,我现在要去找夏芸姑娘,熊楚,你去不去?”
熊楚一愣,面露踌躇之色,苏雨柔却是立刻对他说道:“楚郎,现在芸姐姐失忆了,万一她遇上什么坏人把她骗走,可就糟了,你就和姜公子去找芸姐姐吧,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熊楚见她目光坚决,便点了点头,当下又给苏雨柔雇来了一辆马车,并且好生嘱托马夫一定要安全送苏雨柔回到茅屋,又和苏雨柔说了两句话,目送苏雨柔离去,等他处理好一切的时候,姜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他的确比我更担心芸儿,更比我适合芸儿……”熊楚望着地上飘落的枯叶,神色萧索,喃喃道。
不过瞬间,他又意识到,现在要做的,还是要尽快找到夏芸。他料想或许是刚才姜离说出了真相,夏芸一时接受不了,心中愤懑才会离开。
在街上找了许久,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条巷道,穿过了多少人群,然而却始终未曾找到那一抹碧绿的倩影。不但连夏芸没找到,连姜离的影子都没看见,熊楚心中开始担心了起来。
来到郊外,熊楚四处呼喊着“芸儿”,然而只是徒惹惊鸟飞出,并没有看到夏芸。
便在这时,忽然听见了前方传来一阵呼喝声,熊楚听得出来,这必定是有人在打斗。
他连忙奔了过去,扒开草丛,只见两个人各站一方,相距十步。其中一人,却是那个戴斗笠的男人。这白日里,戴斗笠的男人脸上还裹着头套,仍旧教人难以认出。熊楚一见到他,之前的猜想顿时涌上心头,有心想冲上去向他问个明白。而另外一个人,一身月白僧袍,身材略显矮小宽胖,然而目光炯炯,浑身透露中一股大家风范,举手投足间,气度非凡,俨然是位得道高僧。
而在那个男人身后,一道碧绿的倩影却是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正是夏芸。
如此看来,夏芸必定是奔走时被他瞧见,捉到了这里来,并且点住了她的穴道。
戴斗笠的男人哼了一声,似乎没有发现熊楚,只是冷冷地道:“想不到南少林‘四大神僧’之一的问心大师现在竟是成了小小藏经阁里的扫地僧,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啊。”
问心和尚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缓缓说道:“贫僧因犯戒律,自知罪孽深重,本该下阿鼻地狱,却得问佛师兄法外开恩,在藏经阁静思己过。再说,天下众生皆平等,神僧如何,藏经阁的扫地僧如何,不过是茫茫苦海中的渺渺一粟。檀越,你又何尝不是呢?”
男人一拂袖,面色阴冷,道:“哼,你说众生皆苦,那哪里才是极乐世界呢?”
问心道:“苦海之彼岸,就是极乐世界了。”
男人道:“你们不是常说苦海无涯吗?苦海既然无涯,那何来彼岸?既有彼岸,又何来无涯之说?”
问心双眼微闭,道:“苦海本无涯,无涯即有涯。我佛穷尽一生,只为探寻这有无之理,所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是无一物,何故惹尘埃’。檀越既有此问,想必是极具慧根之人,不如皈依我佛,必能够解决心中困惑。”
男人瞪了问心一眼,道:“你们这些臭和尚,整天就知道说些神鬼莫辨的大道理,什么有,什么无。既然你说有既是无,无就是有,那么你又何必来追我所要《易筋经》?”
问心脸上一丝慌张闪过,随即淡定地说道:“少林分南北,这本《易筋经》却是只有一本。我寺规定,《易筋经》只有少林弟子在方丈许可下才可翻看。施主这么做,岂不是乱了规矩?若是施主皈依我佛,并且得到方丈的许可,那么贫僧自然会双手将《易筋经》奉上。只是,如今施主却是做了梁上君子,还请檀越高抬贵手,将这本经书交给贫僧,贫僧当感激不尽。”
男人呸了一声,道:“我当你还会说出什么大道理,原来只是小气而已。久闻少林武功,天下第一,在下面皮厚,倒是想向和尚你讨教几招。若是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