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毕,他立刻顿好心神,闭上双眼,立刻好似进入了一片浩瀚的星辰宇宙,其中朱雀七宿、玄武七宿以及白虎中的奎、娄、胃、昂这十八星宿最为明亮,而熊楚手中正握着弋阳剑。讀蕶蕶尐說網他目光凛冽,剑光如一泓秋水,口中念念有词,将《剑气决》中的法门念过一遍,随即一剑刺中,正中朱雀七宿中的翼,而后剑尖一点,飘飘刺出,正中轸宿。须臾间又是脚踏七星,横空一个倒翻,刷刷刺出三剑,分别刺中了玄武七宿中的斗、牛、女。
熊楚每刺中一个星宿,这个星宿便会立刻黯淡下去,待熊楚将剑诀中的要领全部使出来的时候,十八个星宿早已全部黯淡,熊楚眼前一黑。他不由得睁开双眼,屋内虽然昏暗,但他却觉得明亮无比,胸中莫名一股豪气横生,自己仿佛看尽了人间的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便是看人看物的境界也开明了许多。
也不知何时,弋阳剑已经握在了熊楚的手上。
而他全身的气力,竟也完全恢复了过来,好似脱胎换骨一般。
他冷冷地看着门上的精钢锁,忽的吐出一口长气。这声音如同睥睨人间的春雷,又似古寺悠远的晨钟。
只是,比起他的长啸,房间里一声尖锐急促的声音却是更人觉得刺耳。
这声音过后,熊楚又听见门外传来那两个锦衣卫的尖叫声:“你、你怎么出来了?”
不错,房门已经开了,精钢锁已经断成了两截,此刻正躺在地上,似乎连金属的光泽都有些黯淡了。
熊楚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弋阳剑,暗道:“这种感觉,便是剑气吗?”他刚才一剑挥下,本想将精钢锁砍断,但是剑身还未触着精钢锁,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自自己手中流出,经弋阳剑喷薄出来,如一道无形的剑刃将精钢锁砍断。
正思量时,那边两个锦衣卫已是拔刀冲了过来。熊楚有心想要试试剑气,同时为苏雨柔报仇。弋阳剑在空中犹似发出一声低鸣,瞬间两道剑气径直奔向了那两个锦衣卫。这二人见熊楚才拔剑,自己脖子上却是凭空多了两道剑痕,既惊讶又恐惧。
不过他们这种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死人,又怎么会惊讶和恐惧呢?
熊楚这才发现这剑气不但能杀人于十步之外,其威力更是较之寻常兵刃的锋锐厉害得多,不禁大喜。
不过,他又立刻想到了苏雨柔,连忙跑了过去。
苏雨柔被反绑在木桩上,她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那雪白的肌肤上满是鞭痕以及刚才那两个锦衣卫的抓痕,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这异常安静的地下室里,便是连她牙关打颤的声音也是十分清晰,两片薄如枫叶的樱唇已是被她咬出了鲜血,将嘴前凌乱的青丝染得嫣红。她的眼神空洞,如同死人一般。
熊楚的心早已碎了。
但所幸熊楚及时练成了剑气,使苏雨柔不至于被这二人玷污,但眼见苏雨柔这般模样,熊楚便知她刚才所受的苦痛如何了。
“雨柔……”熊楚上前柔声唤了一句,谁知苏雨柔却是害怕得大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楚郎会来救我的,他会来救我的!”她全身颤抖得更厉害了,嘴中喃喃自语,眼神飘忽不定,直让人心疼心碎。
熊楚不觉泪水已经落了下来,他将苏雨柔身上的绳子砍断,扶着她,道:“雨柔,是我啊,我是楚郎,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苏雨柔这才反应过来,她怔怔地看了熊楚一眼,道:“楚郎,真的是你?”
熊楚擦了擦眼泪,见苏雨柔这般呆状,有些奇怪,道:“是……是我,雨柔,你……”
他还未说完,苏雨柔却是立刻反手从熊楚手中夺来弋阳剑,然后一剑朝自己小腹刺了过去。
这个动作将熊楚吓得魂飞魄散,他虽然剑术高超,但刚才一心想着要好好安慰苏雨柔,如何能够想到苏雨柔会突然要拔剑自尽,是以弋阳剑被苏雨柔夺了过去才反应过来。
他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眼见弋阳剑的剑尖即将刺中苏雨柔,他一伸手将弋阳剑握住,瞬间,鲜血沿着剑身缓缓流了下来。
“雨柔,你……你这是为何?你千万不要吓我。”熊楚急运内力,将弋阳剑从苏雨柔手中掷了出去。
苏雨柔见熊楚受伤,心中更是惭愧无比,她一时气血攻心,只觉喉头一甜,竟是呕出了一滩鲜血,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更是变得惨白,娇躯更是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熊楚连忙上前扶住了苏雨柔,为她穿好衣裳,道:“雨柔,雨柔你怎么了?”
苏雨柔伏在熊楚的怀里,泪水簌簌地落下,更无半点血色,道:“楚大哥,我……我不配做你的妻子,先前我已经被严世蕃那个狗贼侮辱,现在又……现在又……呜呜……我活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还是让我去死吧……这样,这样你就少了我这个累赘,就可以和芸姐姐在一起了……呜呜……”
熊楚暗道:“雨柔她身世不幸,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她身边,此事皆因我而起,我便是万死也不能补偿她!”
熊楚对苏雨柔说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