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鬟刚跑进来,却是没提防脚下,一脚撞在了门槛上,摔了一跤。讀蕶蕶尐說網
梁玉儿连忙将她扶起,道:“小清,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叫小清的丫鬟不顾自己的疼痛,拉着梁玉儿的手,道:“不好了,夫人,夫人她被老张头给杀了!”
说完,却是晕了过去。
三人大惊失色,此刻也顾不上这个丫鬟的安危,而是直接朝李氏的房间冲了过去。
刚到门口,里面已是围的水泄不通。不论是丫鬟,还是奴仆,都围在这里,熊楚三人还是不能够看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人拼命挤了进去,只见李氏伏在桌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从她的背后溢出。而她的眼睛,此刻仍旧是睁开着地,带着些许的惊讶和茫然。
她已经死了。
“娘!”梁玉儿再也忍受不住,泪水哗哗地流下,她立刻冲了过去。
可是,梁天却把她给拦住了。
这一拦,梁玉儿似乎也清醒了过来。她这才发现,杀人凶手竟然还站在那里,就在李氏的身后,就是那般低声地笑着,那般狰狞地笑着。而他的手上,还沾着李氏的鲜血!
这个人,尽管不情愿,梁玉儿却仍旧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站在那里。
老张头!
“为什么?为什么?老张头,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梁玉儿朝老张头吼道。
“哈哈哈……”老张头却是狂笑了起来。这笑声中浑厚粗犷,熊楚一听,便知此人内功深厚,完全不似那个被人一推就倒的老张头,难道说,这个人竟是一直潜伏在梁家的吗?可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老张头道:“报仇了,我终于报仇了!丫头,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丫头?”梁玉儿不解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老张头道:“不错,几年前,我家丫头得了重病,我们一家人急得团团转,我本想向他先借五十两银子,但是,他却不借;我又想让我女婿卖身在府中做事,这样可以事先得到一笔银子,他却以府中奴仆够多为由给拒绝了。然后,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家丫头就这样死了。我那个女婿,本就是无依无靠之人,却也是因为伤心过度也随她而去。”
“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件事。”熊楚暗道。
“胡说!”这时,梁天站了出来,道,“那时候,爹爹分明借了你五十两银子,并且没有要你还,当年还是我奉命把这钱交到你女婿手上的。老张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哼,我血口喷人,你们这些老爷公子,都是一群衣冠禽兽。他当时的确是说会借给我,可我根本一两银子都没有看见。”老张头怒吼道,“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和女婿,今天,我就杀了他和他老婆,这样也算是报应了吧,哈哈哈……”
梁天啐了一口,道:“老张头,杀人偿命,你可知道这个报应吗?”
老张头却是忽然泪流满面,道:“不错,杀人偿命。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杀老爷,我和他生活了几十年,早就情同兄弟。杀了他们夫妻二人,我,我也早就没脸继续苟活下去了!”
他目光一瞥,只见旁边的窗户还是开着的,连忙纵身跃过去。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熊楚看着他,道:“在所有的谜团解开以前,你还不能死!”
老张头看着熊楚那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眼神中忽然露出了些许惧意。只是他仍旧说道:“哼,就凭你这个小子,也想要拦住我,做梦!”
话毕,他半蹲马步,双掌齐出,掌风喝喝,似有千钧之力。
熊楚不敢大意,手背反向一拍,使出了太极拳,四两拨千斤。这绵绵一拍虽然看上去无力,但实则是又快又准的掌法,正落在老张头的手腕上,随即右掌化爪,扣住了老张头的手腕。
熊楚本想直接以内力震断老张头的筋脉,谁知老张头的内功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厚,不但将自己的双手震开,还立即大喝一声,一拳朝自己的胸膛击去。
熊楚连忙一掌拍下,正拍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凌空跃起,好似脱兔一般,正好跃到了老张头的身后。双手内力齐聚,“嘿”的一声,朝老张头后背击去。
谁知,老张头看上去虽然老迈,但是身手却是比大多数人都敏捷得多。只见他立刻向前直直地如尸体一般倒了下去,在即将落地的时候,竟是以一种诡谲的身法急速往后退,瞬间从熊楚的两腿之间窜了出去,好似蜈蚣一般,便是连熊楚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张头却是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熊楚不再迟疑,立即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虽然熊楚的轻功算是一流,但却始终追不上老张头。再看老张头,他之前不是说自己没有脸面苟活下去了吗?为什么还要逃出来?而且,他却不是往梁府外面逃,而是窜入了一间奴仆的房间里。
房间的大门是开着的,熊楚眼见老张头窜了进去,他虽然追不上老张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