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什么会出现法阵?莫非要就有人捷足先登,甚至还在山谷中布下绝世凶杀的法阵?”
乾元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们不就是追着你说的小丫头进来的吗?既然那小丫头都能熟门熟路的进来,那岂不表示这里早就被人发现了?你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岂不是十分愚蠢?真想不明白你是如何拜在你师尊清河真人门下的。”
宁向直心头大怒,连忙低下头掩饰眼中那一丝火光,心头却是愤愤然。他不过是太过惊讶,于是随口问了一句。竟然就被乾元子说成其蠢如猪,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他依然只能忍,无他,对方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他。除了忍,他还能如何?
宁向直在心里将乾元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却是露出谦卑的笑意:“师伯说的是,我的资质在上汤宫实在算不得优秀。当初师尊也是看在我勤奋刻苦的份儿才将我收入门墙。不过师伯。那丫头不过筑基期修为,据我所知这丫头对阵法倒是有些造诣。阵法和法阵向来不可同时修习,那丫头修习阵法。自然便不会钻研法阵,这是否表明,在山谷中布下绝杀法阵的另有其人?”
“未必。”乾元子看着谷口处一动不动的元朗尸身,看的十分认真。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来。
宁向直皱眉:“师伯,你的意思难道是指。绝杀法阵也许是那丫头布置的?”
乾元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怅然道:“你师尊清河真人是一个极度聪明悟性奇高的人,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收你为徒?莫非你其实是他的私生子,所以他竟然甘愿冒着被你毁掉一世英明的风险,也要收你为真传弟子?”
此言一出。宁向直惊怒无言。谢峰神色尴尬,想要发笑。想到老友已死,自己很可能下一刻也会被逼着送死,心情沮丧,又如何笑的出来?
宁向直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知道乾元子这个人脾气古怪,说话颠三倒四,却没想到如此古怪。这么多年来,青冥修真界仅剩不多的老一辈元婴修士纷纷闭死关后,宁向直添为青冥执法堂首座之位。他走到哪里都被恭敬对待,何曾受过这般无缘无故的奚落和言语羞辱?
就连西门春秋,这次见了他也是客气至极,以平辈相交。虽说是因为西门春秋有求于他,但他的身份地位的确当得起。
“师伯,我敬你是长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我。师伯身为长辈,羞辱我也就罢了,我受着便是,为何要辱及我师尊清河真人?”
今日连番被乾元子言语羞辱,他心头也不由起了火气。明知道对方性格怪异,言语无忌,宁向直却仗着这些年的威风,认为乾元子不敢真对他做什么。毕竟他的师尊清河真人还活着,宁向直不相信乾元子敢于直接得罪他师尊清河真人。
“嗯?”
乾元子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对于宁向直敢于向他质问有些诧异,随即又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哦,你在生气?是怪我辱及清河吗?其实你大可不必生气,我每次见到清河都会打他一顿,他都习惯了。如果知道我只是骂他一句的话,他没准儿还觉得捡了便宜呢。”
“师伯,你……”宁向直怒道,刚说了三个字,却被乾元子不耐烦的打断。
“好了,我想在研究研究远古巫族的法阵,你去吧。”乾元子神色颇不耐烦,随意挥手,仿佛扇走面前“嗡嗡嗡”的苍蝇一般。宁向直身不由己,被他挥手扇入山谷之中。
宁向直惊骇莫名,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眼前便一阵恍惚,头顶被阴影遮住。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丛青灰色的树冠正向他砸来,他轻哼一声,扬手甩出飞剑,斩向头顶树冠。
飞剑与树冠眨眼便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奇怪的是树冠并没有被飞剑劈开,反而是飞剑被树冠一砸,立刻变得铁锈斑斑,随后被树冠砸成一团铁渣。
宁向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的飞剑乃是千年铁精所铸,里面加入了一缕珍贵的天一幽水和黄土之精,品阶在修道界也算的上是极品飞剑,却在一瞬间便成了废铁。他来不及思考原因,连忙向前跨出一步,又向左右各自跨出三步,险之又险的躲开了头顶砸下的树冠。
“上汤宫迷离步,倒也有些意思,竟能躲开寂灭法阵的‘当头一棒’。好,倒要看看上汤宫的迷离步能不能在寂灭法阵中撑过十息,十息过后,我便救你出来,也不追究你与姑苏之死是否有关。宁向直,你好自为之。”
宁向直亡魂大冒,转身连忙朝谷口跑去,一边跑一边迅速说道:“师伯饶命,师伯饶命。姑苏道友之死与我无关,都是因为临海听潮阁一向嚣张霸道,妄图挑起青冥大陆和临海州修道界之战,竟然发布银红剑令,命令整个临海修道界追杀我和姑苏道友,此事天地可鉴,师伯请明察。”
虽然十息时间极短,宁向直却不认为自己能够撑过十息。他先前见到元朗的狼狈情形还不觉得如何,心里甚至有些瞧不起元朗。此时深入阵中,他才发现一切与他在谷口外看到的大不一样。
刚才那一击看似平常至极,别说修士,换做一个身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