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顾子夕依然从容的态度
方律师赶在了五个散户来之前到顾子夕办公室,两人紧闭办公室门,秘谈了一小时后,方律师匆匆离开。
在方律师离开后,顾子夕的表现并无异常,沉静的通知了谢宝仪,安排了五个散户过来签补偿协议。
“我之前承诺各位的,分两次兑现,提交法院的补偿方案中所列金额,三天内到位。”顾子夕坐在会议桌前,看着五人从容说道:“承诺的额外部分,五位请以家人名义开户,开好后,我即打款过去。”
“为何?”其中一人不解的看着顾子夕。
“我没有理由,比公布的金额高出一倍还多来补偿各位,除非我们之间有交易。”顾子夕沉眸说道。
五个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好,三天内,我们将帐户信息发与顾总。”
“谢谢信任,以后顾氏若有重新上市的机会,子夕定邀请五位为公司的正式股东。”顾子夕晒然而笑。
“好。”五人微微点头,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送走五个大客户后,顾子夕给顾朝夕发去了信息:“我需要一个可以操作的顾东林的帐户。”
“好,我想办法。”顾朝夕很快回了信息过来。
在收到顾朝夕的回复后,才放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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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林可能会发难的方向,方律师还是持原意见——操纵证券交易价格、虚假破产。这两个方向,其实是一件事件:就是以操纵证券交易价格为手段,促成虚假破产,从而达到资产转移、低价收购从中获利的经济目的。
而这项事实的真正成立,便是对方从证券交易中心拿到证据——这一点几乎没有可能:因为他的操作手法是用不同的ID,大小单混出的手法,每一单的时间控制上,也恰到好处。
当然不可能完全无迹可循,但这个‘迹’需要证券交易中心将这半年来的交易记录全部调出来,再通过软件进行交易频次和概率的分析。
从技术上来说,这是可以做到的,但师出无名,技术复杂、工作量大,证券交易中心,只会在法院出了协助调查的公函后,才会去做;而要等到法院出协助公函的地步,一定是顾东林让他招架不住了——那时候,就真的很危险了。
而除了以专业数据为证据外,指控若要成立,便是有当事人证。
这个当事人证,除了参与这次行动的顾氏员工外,便是这五个大客户。
所以,他现在要将他们与顾东林绑在一起——如此一来,他们证供的有效性,便打了个折扣。
至于自杀的股民和舆论的推动,方律师的建议倒是以静致动、以不变应万变——每年的股市风暴都有自杀的人,这是股市波动和投资者心理承受之间的动能压力不匹配所至,与股价本身并没有关系。
从来没有过股民自杀,低价股企业去补偿的先例——所以,在这上头,他们不能动。
至于方律师所说的,找到顾东林的污点证据起诉他,让他无暇继续操作这件事,对顾子夕来说,确实还是有些困难——顾东林把持公司的时间长达十年之久,财务人员一直是他亲自安排的;而在顾子夕任职ceo后,他更安排了亲生儿子顾子安到财务。
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早被抹光了,哪里还留得下。
*
“总裁,裁员的事情很顺利,目前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员工办完了手续。”谢宝仪推门进来,看着正低头伏在桌上写写画画的顾子夕低声说道。
“恩。”顾子夕轻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谢宝仪也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自己暗恋了多年的男人——从少年到中年,从努力到笃定,每每遇险,即便不够从容,也大都涉险而过。
这一次,也可以吗?
“你在担心?”顾子夕放下手中的铅笔,抬头看她。
“有点儿。”谢宝仪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直白的答道。
“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这么不淡定。”顾子夕微微笑了笑,起身看着谢宝仪说道:“我上去休息一下,这边事情你盯着点儿。”
“我知道。”谢宝仪点了点头,看着顾子夕说道:“其实也不是太担心,毕竟你有输的经历,却没有被人整的经历。”
“这就对了。”顾子夕轻扯嘴角,大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早上那几家媒体的事情,你处理一下。”
“已经写了公函了,法务部正在修改。”谢宝仪点了点头。
“好。”顾子夕这才重新往外走去。
第二节:心疼子夕的压力
“大总裁翘班呢?”见他进来,许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回到电脑中继续工作:“你坐一下,我这会儿正写得顺。”
“恩。”顾子夕轻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沙发——他早上盖过的薄毯还在上面。
当下便径直走了过去,歪在沙发上小憩起来——原本他自己的办公室是有休息室的,只是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