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诺同意的话,我没意见啊。”许诺点了点头,看着顾梓诺问道:“你的意见呢。”
“好吧。”顾梓诺点了点头,看着顾子夕问道:“我妈咪说,新房子弄好了,想请你去做客,可以吗?”
顾子夕抬头看着许诺,许诺只是转眸看向别处,不参与他们的家庭计划讨论。
顾子夕的眸子微微暗了暗,对儿子说道:“爹地可能没有时间,不过可以送你过去。”
“好吧,爹地再见。”顾梓诺向顾子夕挥了挥手,牵着许诺的手,两人边走边聊的往小区里面走去。
直到她们母子的身影完全隐入楼道间,顾子夕才发动车子,往自己公寓开去。
…………
“顾梓诺,你怎么又趴在窗台上,这里很危险。”
“顾梓诺,你在我这里怎么一点儿都不绅士呢?”
“顾梓诺,你不趴窗台就趴地上,我这地有两天没擦了呀,你的衣服弄成这样回去,你爹的眼光都能把我给杀死了。”
“顾梓诺,吃饭了。”
…………
“许诺,你这样子千万别被我爹地看到了,好丑。”
“许诺,我觉得你讲电话比对我说话温柔多了。”
“许诺,你要是有小宝宝一定会烦你的,话这么多,好吵。”
…………
“顾梓诺,皮痒了是吧!”
…………
四岁大的小屁孩儿,埋汰起人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两人习惯性的斗着嘴,晚饭后,两人去楼下散了会儿步后,回来洗了澡,许诺和他一起偎在床上,陪他一起看书、给他讲故事,直到他酣甜的睡去。
小心的关上房门,许诺回到书房,开始整理关于三亚出差的资料。似乎已经习惯,只有在12点以后才能睡着——一直沉浸在工作中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很好;而夜沉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不找点儿什么事来做做,心里总会时时泛起一种类似于空洞的伤感。
…………
“梓诺睡了吗?”
“睡了。”
“你也早些睡,别总是熬夜。”
“恩。”
“出差是一个人吗?”
“两个。”
“呆几天?”
“三天。”
“你可以将最好的团队给他们,但顾氏的案子你亲自来做,你想想办法。”
“我要见过对方的需求后,才能确定。”
“生意规则,要在客户需求的紧迫性和业务利益最大化的基础上,进行有着效调剂。”
“顾先生、顾总、这世上不是只有你顾氏的生意有指定需求;也不只有你顾氏的生意利益最大;况且,利益也要讲求个短期和长期。三亚‘景园’公司这是第一次合作,不管大小,都很重要。”
“越来越会讲生意经了?”
“你……”
“先休息吧,看完‘景园’的需求,我们再聊。”
“恩。”
“晚安。”
“唉……”
“恩?有事?”
“工商局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
“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
“我手上有邬倩倩父亲收贿的录音和照片、也有他无理由骚扰企业拿回扣的证据,现在提交到了省纪委;工商这边强行下了文件,让媒体撤下顾氏所有的广告;市里也在给公司施压,我们所有的进口原料和设备上面,全在海关给卡住了。”
“要不,该妥协,就妥协吧。邬倩倩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秦蓝在外企也再无重来的机会。没必要把整个企业搭进去。”
“你在担心我?”
“……”
“我顾子夕是个纯粹的商人,一向是无利不早起。这件事我能顶着,自然有顶着的价值,你不用担心。”
“才不担心呢,我挂了。”
“许诺——”
“恩?”
“晚安。”
“晚安。”
…………
挂了顾子夕的电话,许诺看着电脑中的计划书发呆良久。
这三个月的时间,两人似乎已能如普通朋友般的相处,有时候又比普通朋友多一些默契;两人在聊起工作时,都专业又职业,没有谁会越界一步;两人在说起儿子时,都习惯又平常,没有谁会借机更近一步。
这样的普通与平淡,让许诺觉得安心,让她慢慢不再害怕与他的接近、不再害怕与他相处。
只是,他那些平淡的问候,她总能第一时间感觉到隐藏很深的关心;他眸子偶尔的停驻,她也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压抑的情愫。
顾子夕,象我这样没有恋爱过的人,忘记一段感情会很困难;你有过这么多的经验,要忘记一段感情,应该会很容易吧;
好吧,我们比比看,谁恢复得更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