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交集的人,尚因她的存在而觉寝食难安,更别说那些牵连不小的人了。还有,连居住的院子都不能幸免,这妖怪也太可怕了!”这妇人边说还边对着白映儿指指点点,像是积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眼神之中尽是厌恶。
而此时在众人面前被吓得不敢出声的白映儿,却是一尊幻象。女孩用戒指中的一颗蓝级玄晶凝成,说一句话便会耗费一些玄力,所以这时候的白映儿才会是在场之人所见的模样。
白映儿的真身早就在杓兰院,亲眼见到杳带着两个丫鬟,把院中她们带来的东西都搬走之后,一个个举着火把的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到了墙角。
她既然决定要离开这里,自然不会再留下任何东西,这处院子本来空置了十年,倾注的是老爹对她亲生父亲的愧疚,思念,以及对白映儿的疼爱。如今这满院的杓兰没了主子,让它们消失便是最好的归宿。
女孩没有阻止,也不想阻止。甚至,她还以自身之力凝了个幻境,让所有人都没办法进来救火,也算是成全了白静一番苦心。
白映儿眼睛一眨未眨,盯着浴火的杓兰神色平静。愿今日一过,她便只是白映儿,不再与白府有任何关系了。希望老爹的身体能够恢复,那样无论做什么,她都觉得自己有依靠。师父、老爹和白谚,少了一个都不行。
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女孩唇角轻笑,呼出一口气,有淡淡的白雾。心情突然变得轻松了些许。
她吩咐杳去的地方,是云子桑手下,那个名叫木珩的人居住的院子。任府中人多神通广大,想来以木珩的本事也可以护他们无忧。
最后看了一眼残缺的杓兰院,女孩隐去身形回到了主母院中的空地,见玄晶还能消耗一阵子,她也没有急着把自己真身换回去。本来,白映儿就没有喜欢被人指着鼻子辱骂的兴趣。
女孩寻了一处视线没有阻碍的房檐,抚了抚裙子座下,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越来越激动的府中之人。暗道人心真是奇怪,明明白映儿这个存在,从没惹到过她们,可得知这位大小姐是不详之人时,她们的矛头齐齐对准了白映儿,出口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
不过好在白映儿并不介意这些,甚至玩闹似的以意念控制那具幻身的动作,时不时蜷曲一下手指,或者眨眨眼睛,再或者皱皱眉头。而后感叹这般精细的功夫,确实比指挥幻身打架还要耗费心神。
而这一切,院中议论纷纷的众人却并没有发现,只是不断的在附和身边之人的言论,嘴中满是野种、贱人、小杂种、妖怪之类的污秽之言。可谓众矢之的。
这般情况不知持续了多久,一直没有说话的悲冥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口道:“这位小施主只是带煞之身,并非邪灵,还望众位施主积点口德。”
话落,身旁的悲今忙不漏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袖摆,就知晓这位一根筋的师兄说起话来毫不客气,这些人虽然不是他们的财主,可得罪了也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还有,师兄说话难听这个毛病怎么就一直改不了呢?平时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这人不是都不乐意开口的吗?为何今日会反常至此?来不及更多的思考,眼见众人的面色都沉了下来,悲今忙开口打圆场:“众位施主,我师兄佛法高深,比我更受人爱戴,只是他一心向佛,不太会人情世故,说起话来也直来直去,有时难听了些,还望施主们看在佛祖的面子上,莫与我师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