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你!”这下轮到白映儿怒发冲冠了,她没想到这小丫鬟也会了白谚惯用的一招来应付自己爱吃肉的癖好。真是过分!想她白映儿在现代,即便是孤儿院食堂也有几片清汤寡水中捞出来的白花花的肉可以解馋,而如今这么多的无污染生物,堆成山的玄兽可以猎来用作食物,自己却无法享用。
这大概是白映儿十年来最大的不满,司扶和白谚已经让人头疼不已,现在又加上一个鸢尾,他们在克制自己吃肉这件事情上,实在是蛮拼。
白映儿心中一个劲的感慨伤怀,殊不知最有理由愤慨的是被遗忘在角落的白弃。男孩此刻脸上就像个调色盘,青了变白,白了又紫的好不精彩。
今日的遭遇让白弃知晓什么叫做时运不济,早时莫名其妙中毒也就罢了,寻着白映儿的时候还以为遇到了那个罪魁祸首,结果根本是自己想多了!谁来告诉他这男子明明是白映儿的人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动不了也就算了,像拎小鸡似的被一路拎过来,路上差点背气不说,到了目的地之后白映儿说要解穴,他还以为真的可以自由了,结果是毫无悬念的被无视。特别是那个男人,本少爷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家主子都说了要放开我,你为何一派坦然的开始用膳?!
本少爷这一整天都没有碰过食物好吗?你们在我面前吃得玩得闹得这么火热,敢情本少爷就是个透明人?
也不知是否白弃怨念太深感染到了周围的气氛,女孩终于从自己费尽千辛万苦还是没有吃到肉的遗憾中回过神来,眼角瞥见依旧傻傻站在房门前的男孩,白映儿皱了皱眉头。
少言寡语的杳适时咳嗽两声,指尖凝气一弹,解了男孩的穴道,同时也对白映儿一颔首,解释道:“属下忘了。”
本来还在埋怨这人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的白映儿嘴角堆起一抹释然笑意:“健忘是病,得治!不过,你记得自己要娶的媳妇就够了。”
“小姐!”话音刚落,最先有反应的却不是杳,端坐在白映儿身边一直沉默着的海棠红着脸急声开口。
白映儿一脸好奇的盯着海棠的脸,若有所思道:“怎生急成这般样子,放心吧,小姐到时候定不会差了你的嫁妆。”
惯来少言寡语的海棠听了这话受惊不小,忙站起来躬身对白映儿解释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白弃在穴道解开之后就不断的想开口说话,只是她们主仆其乐融融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欲言又止下不由得懈气般大喊出声,见白映儿抬眼看过来,男孩如蒙大赦般激动,继续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白映儿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没有答话的意思,只是扫了一眼鸢尾,后者会意开口:“三少爷,晚膳的时辰,我们在小厨房,很奇怪吗?”反问间眼神中有着疑惑,她虽然与白弃接触不多,却也知晓他今日的样子与传闻相差甚远。
“并非,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这今日有无贼人来过。”白弃并不打算一开始就说出白灵的事情危言耸听,只希望自己担忧的事情不会真的发生。
“没有。”杳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白弃皱眉同样淡淡的对白映儿道:“大姐姐十年未在府中不知规矩,未出阁的清白女子怎能有小厮近身?”男孩自以为他把对杳的排斥掩饰得很好,殊不知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出卖了心中想法。
“若是府中的小厮皆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主子,那这般说法也不算太难以接受。”也不知这少言寡语的暗卫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硬是要在白弃这里争个所以然出来,也不在乎自己这临时的主子白映儿就在身边。
男孩听过杳的回答后不怒反笑:“大姐姐对奴才真是宽厚。”嘲讽的表情太过明显,白映儿自然听出了话外音,只是她无拘无束惯了,也不喜好用那些教条管着身边的人,且,能让一贯不喜不怒的杳有这番变化,白弃也算功不可没。
白映儿扶额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朝白弃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件有趣的事。”
“小姐?”鸢尾闻言轻声提醒般的喊了白映儿一声,语带疑惑。
白映儿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白弃开口询问之前继续说道:“嗯,小屁孩,你老实交代,往常这个时候你早该在落日轩守着,怎么会有闲心来我这翻箱倒柜?”
男孩眸光一闪,却又很快恢复淡然的神色:“你管那么多作甚?我想去哪便去哪。”
“说得也是。”白映儿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在白弃暗自庆幸的同时,接着道:“既然你不愿说实话,那慢走不送。”
男孩一愣,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怒道:“臭丫头!你什么意思!?”
白映儿撇撇嘴,嫌弃的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今日怎生这般蠢笨,察觉到他表露在外的暴躁,女孩不紧不慢道:“你什么都不说,即便在我这耗上十天半月也没有任何意义,何必浪费时间?回家洗洗睡为上。”
白弃此刻面色如墨,小脸阴沉得吓人,他只觉得每多跟白映儿接触一次,便能刷新一次对她的看法。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