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映儿,现在我们是先去茶楼休息一下听听趣事,还是直接去吃好吃的呢?”虽然这一路实在不算奔波劳累,但是司扶还是有些担心白映儿的身体吃不消。
“别这样嘛,师傅,徒儿不累也不饿,刚在马车上睡了一觉,现在精神着呢。我想在这逛逛,徒儿可是许久都未上街了,指不定啊,连银子都要识不清了。”白映儿虽不算是太爱玩闹的,但自她从小被司扶白谚保护得很好,连去一次爵爷府都是天大的恩典,这逛街的机会还真是少之又少,故而女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司扶摇了摇头,看着女孩说完之后便自顾自向前走,在这个摊上碰碰胭脂,那个摊上玩玩木钗,一副兴致正浓的样子,不由得笑着跟上去。
白谚未想到只是逛个集市就能让自家小姐那么开心,自然也乐得其成。
......
“咦,卖身葬父。师傅,原来市集上真的会有卖自己的人!”可是一般卖身的人不是应该跪在地上,面前再铺上一张纸写着各种煽情的话么,怎么这两姐妹卖身卖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
白映儿站在人群外看着里面的情况,只见两个少女站在路边,一个穿着浅杏色织锦长裙,一个则着袭碧青色绵绸长裙,皆是脸上布满泪痕,每人胸前举着一张纸。端看这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怜惜,不过眼见她们的穿着打扮,却半点没有窘迫的迹象,若不是看到那卖身契静静的展示在两人握住的纸上,恐怕会认为这是两个外城来的官家小姐。
“哈哈,听小映儿的语气,可是在话本中看到过此类故事?不过卖身可不是一定葬父的,原因种种,各人的遭遇自是不同。”司扶比白映儿高大,个中情况看得更加清楚,那两人纸上透漏的意思分明是希望有权有势的人买了她们,好为家人报仇。
别人买下她们,倒还得为她们做事,这两人的本事怕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否则也不会有这般傲气。子桑那小子想得倒是周到!白衣白发的男子腹诽不已,面上却是正了正神色。
“小映儿,依为师看,你过段时间要去爵府,身份便是爵爷府的大小姐,须得有人在旁伺候着,而府中的人总是不甚放心的,不如我们就买下了这两个丫头,权当一时之用,你看如何?”见着白映儿好像只当卖身是为新鲜玩意,看几眼视线便被其他物什吸引,司扶只好轻声开口试探。
“好啊,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咯,谚哥哥,你别站那么远嘛,来帮我选个漂亮点的坠子,你说是这个好看,还是那个… …”白映儿把首饰拿在手里对着胸前比了比,朝白谚说道。
黑衣男子眼中浮出一丝暖意,顺从的走上前去。
司扶则是认命的挤进了那堆人群中。
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带着那两个少女走了过来,他愿意出手自是因为有把握,试问出云洲还有哪股势力能大过白爵爷,即使白爵爷的名号不够,城主府的声望也是足份的。
“奴婢见过公子,还请公子为奴婢赐名。”既是甘愿被人买下,两人也不再拘泥,竟在这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就直直的跪在白映儿面前。
“唔,你们原先的名字是什么?若实在不想用原名,便一个叫海棠,一个叫鸢尾。”白映儿一副随意的样子,虽然她知道师傅想要留下的人应是不凡,但被人伺候的感觉想必很奇怪。
“谢公子赐名,奴婢既是卖身,便断了前尘,此后只是公子的海棠与鸢尾。”浅杏色衣裙的少女连忙答道。原本司扶已经应承了姐妹俩的夙愿,她们算是再无所求。
“好吧,那你们跟着便是。”跟她们介绍了白谚之后,白映儿便自顾自走着。
......
“公子,奴婢觉得这只象牙簪子更适合白公子。”浅杏色衣裙的少女似是年岁大一些,见白映儿三人一路都没有理会自己和妹妹,又觉得他们应该不是迂腐之人,所以发现自家公子拿着两只簪子一直对比,还时不时看向白谚时,就连忙出声道。
“嗯,我也这样觉得,只是白玉簪子很好看啊,怎么办?”白映儿本不是纠结之人,只是既然有人想要帮她解决问题,她还是决定接受建议。
“依奴婢之见,白玉簪子虽不符白公子的气质,但对于司公子来说,却比较适合,只是,奴婢斗胆,觉得这白玉簪子实在是配不上司公子玉质无双。”有的人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一席水墨画,所以司扶不需要簪子装饰,他只要站在那里,便能令周围失色。
少女有自己独到的眼光,觉得司扶并不适合这世间繁杂的东西。
白映儿有些不虞,毕竟是自己选上的并且觉得好的,任是别人说得有道理,还是平白有些不开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弃了这白玉簪子么?”
“回公子的话,奴婢觉得,司公子虽是用不上这簪子,但是未必不能赠予。待他好好保管,也是一番心意,不知公子觉得如何?”
幸而她是这样回话,否则白映儿怕是不会再用她妹妹。只因一开始就存着试探这两个婢女的心思,浅杏色衣裙的少女显然更合心意,而另一个则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