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好像一柄柄重锤一样砸在江烈他们的心中,就连装甲列车周围的士兵们都涨红了脸。
耻辱,绝对是全军的耻辱,铁道兵是元首亲自授权罗火天王组建的,罗火天王就是建军第一主帅。
主帅在大议会让那些狗日的议员弹劾,这件事就是一根刺扎在了众人的心中,但是还没有办法规则就是这样,人家有权利弹劾你。
“操”马回一拳砸在了铁甲上,骨关节渗出了鲜血。
“我们华族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仗?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居然还不敢还手?当年满清两次袭击塘沽,那一次不是我们给打回去的?”
马回本来是大沽口炮台的绿营兵,在塘沽战役的时候投降了华族,因为聪明伶俐在华族军中立下了战功,而且还有读书识字的天赋。
几年的功夫就在军校里历练了出来,现在也是妥妥营长了,他的人生经历也是传奇的很。
他经历过塘沽包围战,亲眼见过华族军民是怎么抵抗的,那时候华族草创没有什么大规矩,敌人打上来了,军人工人百姓都上战场,整个工业区外面挖的都是战壕。
一场血战打的满清抱头鼠窜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时候打仗条件不好,手里的家伙也不厉害没有这么多大炮还有装甲列车,但是那时候打仗爽利啊!
你敢来我就敢灭了你,来一千我灭你一万,咱华族可从来都不吃亏的!
如今呢?天津卫都给占领了,杨村那边铁道都给炸断了居然还不出兵,还要等军令?
天津站被叛军占领,这火车站的安全都属于双方共管的,没事时候小偷小摸的治安问题由大清国管。
一旦战争时刻,华族铁道兵才是唱主角的!
可是今天这主角的嗓子眼都给堵死了,你想上台人家把楼梯都给锁死了!
马回双手攥着装甲列车门口的梯子扶手,上面开车的列车长都带哭腔了“马头啊您别难为我,别难为我没有军令我不敢开车的!”
“兄弟们不是怕死兄弟们早就想打仗了,可是没办法军令如山”
“眼下除非叛军直接攻击我们工业区,我们可以就地反击这出兵打仗的事情,没有军令谁敢动啊!”
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其他的文职们又簇拥过来,连哄着带劝着把马回的手从栏杆上拉开“马营长咱们谁都不是懦夫,别看我是文职,当年满清鞑子入侵特区的时候,我也拎着枪去打仗的!”
“眼下这个局面你当我们不生气吗?我们早就想揍这些王八蛋了可是必须要有军令,尤其是罗火天王的命令!”
“今夜本来就是天王值班,您怕什么呢?天王难道会不管着战局吗?等一等吧,再等等吧”
江烈看了一眼马回,跟叶秋庞朝云等人也对了一下眼光,遗憾的摇了摇头“等等军令吧!”
“那霸不回我们电报,我们接着发发到他们回为止!”
“行这个可以办,电报房通宵达旦伺候着!”这些文职一看劝住了这几位火爆脾气的军官,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工业区内数十个电报房,专门腾出一个就供他们所用,这几位干脆就住在电报房隔壁了。
到底那霸发生了什么事情?诡异的根源又在哪里?
其实罗火一直到凌晨三点都没有看到任何的电报,这一夜那霸风大雨急,本来是让几位老帅放松心情休息的白楼,却变成了暴风中的一叶孤舟。
沙滩上雨水横流,天上的大雨就跟往下倒的一样,再加上风暴吹起来的白浪扑打在沙滩上,这些珍贵洁白的珊瑚沙被卷到了大海里,露出一块又一块的伤疤。
海碗粗细的椰子树被连根拔起,天空中各种树枝和杂物被旋风裹挟着来回旋转,就好像无数冤魂在飞一样。
暴雨哗啦啦的泼在白楼的窗户上,饶是这里的窗户玻璃都是特制的,也被拍打的咣咣乱响。
罗火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漆黑一片天地变色的地狱景象,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有时候窗户缝中扑进来的雨水打在身上也不躲避。
只是有时候明灭的烟头被雨水打湿了,他才丢掉烟卷再点上一支。
“将军您休息一下吧都已经三点多了,暂时没有什么重要的军情处理,一旦有情况了我再叫您”
副官小声的劝道,可是罗火却摇了摇头“不对劲这场风暴怎么这么不对劲?”
副官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是挺大的但是也不算台风级别,应该不会有什么灾害的”
“不不不我不是说琉球会不会遭灾,我就是感觉今夜不对劲,太安静了?”
安静?副官看着外面天地之威实在无法理解什么叫安静,可是天王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有原因的。
“走!跟我去军部大楼”罗火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烦闷,丢掉烟头在地上踩灭了,然后扭头就要走。
“将军外面风雨太大啊”
靠近海岸的这座白楼表面上看有很多木头装饰很古色古香的,但实际里面是真正的钢筋混凝土,修在沙滩上的白楼。
地基是很多跟巨大的钢筋水泥柱子,一直伸入到沙子下面的岩层中,所以非常坚固安全,别说这样的暴风雨了,就算12级台风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