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亲王、礼亲王等八旗守旧集团的王爷,眼睁睁的看着支持者越来越少,惇亲王不支持他们,豫王也追着惇亲王跑。军机大臣宝鋆甚至都不支持自己,有了这些人的表态,下面朝臣们可就都知道怎么站队了。英桂、李鸿藻、翁同龢……满汉大员们一个个都明确表态不干预,只不过是希望朝廷多加派兵丁负责治安,然后今晚连夜加班改造市场避免发生冲突。载淳也算是听明白了,富庆的态度很明确,就是股市这种地方你不能总想一天两天的成败得失。天底下没有天天赚钱的道理,这就跟大海里的浪头一样,不停的波动忽高忽低的,你得顺着来。用权利绑架市场肯定不行,天下也没有旗人只能赚钱不能赔钱的道理!皇帝能给大家伙搞到一块钱一股的内部股份,这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你要说不赚钱?这可真怨不得皇上,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守着一元钱的原始股,你怎么可能亏钱呢,到现在还有三倍的利润呢。说到底不就是你自己贪婪愚蠢吗?好好的心不稳,一会卖掉一会买进来,本来挺低的成本错误操作两次,也就把成本拉高了。你自己无能没本事,却总想让朝廷给你背锅擦屁股?小皇帝刚开始没想明白,但是此刻却醒悟过来了。郑亲王他们一看逼宫没有用,回想一下那些旗人奴才们集体苦求的样子,也实在是推卸不掉责任。“呜呜呜……陛下啊,您不要咱们旗人了吗?您就眼看着今晚这些旗人都跳河吗?求求陛下,您出手救救旗人吧……”逼宫不行那就哭鼻子。这还真是个办法,礼亲王还有其他的王公们全都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呜……旗人们没本事,没出息让陛下伤心了,也给陛下丢脸了……”“可是不管怎么说,旗人也是朝廷的根本啊,那都是陛下的家人啊!求陛下再拉一把,再拉一把啊……别让他们活不下去啊!”载淳皱着眉说道“怎么就活不下去了?市场有波动,看不懂就不要交易了,等着起起落落未来好了再抛不就行了?”“难道还真有人把家里米缸底儿的钱都给投资到股市上了?”“呜呜呜……陛下啊!何止是米缸底儿的钱啊,好多旗人把媳妇的嫁妆都给当掉进市场里投资去了……甚至还有人抵押了房子和地,甚至有人借高利贷炒股啊!”“啊!”载淳吓了一条“混蛋!混蛋!那交易所里挂着的牌匾写的清楚,交易有风险,千万不要借债炒股,你们怎么就不听!混蛋……”礼亲王抹了一把眼泪“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先救人啊,先救人啊!让咱旗人少死一点吧……”载淳脸色阴沉的跟黑锅底一样,思考半天开口一字一顿的说道“礼部马上出安民告示,满城张贴,大清时报紧急加号外,对外宣布……”“我大清中兴在即,没有任何危险存在,西洋各国还有华族同我们之间的关系友好……帝师肖乐天和朕的关系密切,双方没有任何矛盾误会,让百姓绝对不要传谣……”“把最近这段时期京津铁路的收入表公布出来让百姓看看,如今京津铁路客货运输两旺,正是赚钱的好时节,铁路没有任何问题!”“八月,京师大铁厂就要出第一炉钢水了,以后咱们大清国也能生产自己的钢铁,这更是喜上加喜,害怕什么?恐慌什么?”“市场反应过度,但是咱们投资人不能反应过度……”“先出安民告示,平定人心……豫王你这段时间要受累了,晚间巡城的人数增加三倍,尤其是护城河、海子什么的,都要仔细的检查,千万别有想不开的!”“工部马上今晚改建交易所,一晚上的时间给朕改成,买卖区域分隔开,双方都不干预的形状……”“惇亲王你调集一千西山营,配合豫王检查市井,今夜要稳住人心啊……”“行了……去办差吧!”同治帝还是成熟了,他最终没有选择用权利强行干预市场,而是打起了曲线救国的办法,先安定人心。这些王宫贵胄们想再求陛下,可是载淳此刻已经打定主意了死活就是不看开口让股市停盘,或者锁定价格。等到快散朝的时候,富庆突然又开口了“陛下……还是加一条吧!最近一两个月,不允许高利贷的向旗人逼债!”“这些人做错了,该罚但是不该死啊!”载淳一听有道理“没错,旨意里加上这么一句,两个月内,旗人原先的高利贷不允许逼债强迫!”“救人为先,救人为先!”养心殿的御前会议散了,群臣纷纷往外走,刚到养心门,富庆身后就响起脚步声,郑亲王冲过来指着富庆的鼻子骂道。“富庆!你也算是旗人?你就是个白眼狼,旗人里的叛逆!”“别以为你最后说那么一句不让逼债,旗人就当你是好人!你丫的等着,早晚有你好果子吃!”“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郑亲王承志骂了一通然后大摇大摆的带着那些守旧的王公们走了。富庆冷冷看着这群王公们招摇而出,叹息一声继续向前走,惇亲王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都是井底之蛙……出去跟本王喝一杯?”富庆点了点头“倒是好久没有和王爷一起喝酒了,那就小酌几杯……王爷请!”不提富庆他们怎么去喝酒,这老礼亲王还有郑亲王等人,气呼呼的一路往南准备从西华门出宫,然后回家喝闷酒去。结果刚出了西华门,就看见远处的桥边停着几匹战马,旁边还站着几个大臣,正看护城河里的游鱼,最中间那个正用柳条逗水里的游鱼呢。承志一眼就认出来了“杨智!好你个杨智啊……你居然一天都没有露面,你坑死本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