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修道院系列的红酒,根本就不流传于世,也没有什么品牌,外人根本就买不到,在这个时代光有钱都不行,你必须要有权利才能够享用。
那些修道院每年流出的红酒数量是非常稀少的,而且每一座修道院他们红酒口感都不尽兴同,不是内行喝了也品不出区别来。
这些收藏级的红酒过去都是皇帝和高级贵族才能享用的珍品,梯也尔这种小角色连闻闻味儿都不可能。
但是今天,奥比昂修道院的红酒他却可以像水一样的敞开喝!
脸色红晕的梯也尔享受着酒精带来的微醺感觉,手边放着刚刚从巴黎转来的威胁电报,那上面好像浮现了一个个色厉内荏的脸庞。
“交换人质?哈哈哈……难道你们把我当成了土匪和海盗了?”
“用大主教的命来换布朗基?哈哈哈……达瓦布尔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乎吗?”
“来人!”梯也尔喊了一声,很快萨特劳曼议员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梯也尔一看是他而不是平时的随从,立刻收起了满不在乎的表情,坐直了身子。
“劳曼,我的好朋友,来喝一杯……非常难得的修道院珍藏啊!”
“谢谢您……”萨特劳曼抿了一口鲜血一样的红酒长叹一声说道“您听说了吗?项英从比亚里茨落荒而逃了,看样子他谈的很不顺利!”
“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西班牙人就是一群公牛一样的性子,毫无道理可言……不过也好,菲律宾打的越激烈,我们也就越能从中获利啊!”
劳曼议员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我其实来是想问一问您,关于布朗基的处理……公社的电报我之前已经看了,您有什么意见吗?”
“我要强调的是,公社太庞大了,能够战斗的人数达到三十万,背后还有数百万民众的支持……我们得小心啊!”
梯也尔严肃的点了点头“嗯,是的,您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还是交换吧!这样局势就能很快的平静下来,对您未来的施政也是有好处的!”
“我非常赞同您的判断!”梯也尔点头道“但是有一个问题啊,我现在并不是法国的统治者,议会还没有赋予我权利呢,我实在是不能下命令啊!”
“选举还没有开始,各地的议员还没有倒齐,这时候我就发号施令?这是违法的啊,而且下面的行省也不会听啊!”
劳曼一听就知道这话题谈不下去了,可是他还想最后试一试“您……能不能施加一下影响,毕竟法夫尔议员也在背后讨论过这件事!”
梯也尔眉头紧皱,劳曼提到了法夫尔议员,这可是温和派的领袖,在法国议会有一大批人是不分左右派的,他们施政很温和很弹性,人望也很高,一直是多方所争夺的选票仓。
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啊!
“这样吧,我先表个态……我个人还是很赞同您的提议的,我会以个人身份给下面行省打个招呼!”
“然后这份电报我转给议会,让大家拿一下意见……反正布朗基目前生命无忧,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连骗带哄算是过了温和派这一关,送走了萨特劳曼,梯也尔喊来自己的秘书冷笑着说道“你都听到了吧?招办去吧……”
“啊?真的要给行省发放人的命令?”
“你傻啊!你不会拖啊!命令放到电报房里,万一发报员给忘记了呢?一天处理的文件如大海一样的多,丢一份两份算什么?”
“呵呵……明白,我这就去办!”
梯也尔看着窗外北方的天空一脸狰狞的说道“法兰西的毒瘤必须铲除,一个都不能留!想让我释放布朗基?做梦去吧……”
梯也尔这只老狐狸不会让自己选举总统的道路发生一点意外,他选择了拖字诀,给了公社那些人一点点希望,然后开始紧锣密鼓的拉帮结派。
随后的法国,出现了很诡异的短暂和平,多方势力都平静了下来,军队也停止了战斗,除了各国外交官上蹿下跳之外,民间居然开出出现了恢复生产的迹象。
肖乐天和华族的弟兄们获得了难得的休息机会,除了项英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元首破口大骂一顿并被轰到威廉军港去监督修致远号之外,其他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
波尔多汇集的议员已经越来越多了,在项英被轰到威廉军港后的三十天后,波尔多市议会终于汇集了全国各行省的议员代表。
此刻欧洲各国的使节团也云集波尔多一同来见证新政府的选举,这次选举从合法性上来讲要远超过色当之战后的波旁宫选举。
这个时代早就不是各家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时代了,一个政府的合法性不仅仅要得到全国人民的承认,更需要其他国家的认可。
波尔多大选,在全欧洲外交官的旁观下举行,只要到时候不出现什么看不过眼的大问题,那么最终结果则会得到全世界的承认,新选出来的总统就能够成为真正合法的法兰西统治者。
肖乐天、卑斯麦、威廉一世、维多利亚女王、伊莎贝拉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