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拔刀队的兄弟撤下来!暂缓进攻的节奏……炮击就要开始了!”
司马云看着杀成血葫芦一样都已经快要杀疯了的兵太郎野平太们,迅速下令命令,杀戮的军阵终于放缓了节奏。
就在这时候,战阵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阵闷雷声,天空中到处都是炮弹射击的弹道嗖嗖的飞过众人的头顶。
面前源源不断的法国骑兵被炸倒了一片,触目可及之处到处都是爆炸的硝烟,这时候才看出普鲁士火炮的先进之处,后装线膛炮打的又准装填速度又快。
最关键的是这些炮弹全都是触发引信,炮兵根本不用计算距离更换引信,现成的弹药装上就能打!
如此快速的反应能力,完全就是骑兵的克星,一轮又一轮的炮击中,刚刚还疯狂杀戮的法国骑兵伤亡惨重,最后不得已撤回了色当城。
麦克马洪组织了七千多骑兵出城反击,一场血战之后回来不到四千,一半勇士全都战死!
没有时间心疼这些骑兵的伤亡了,就在第二轮炮击之后,普军的进攻又一次开始了,这次足足三万突击队如同铺天盖地的蚂蚁一样冲了上来。
色当城的反击不可谓不猛烈,重机枪造成的伤亡也是巨大的,可是再强的火力密度也压不住普鲁士人的疯狂。
很快城墙下到处都是向上射击的士兵,城头的火力居然被活生生的压制住了。
任何法军都无法抬头,子弹嗖嗖的从他们头顶飞过,这些士兵蜷缩在城墙夹角惶惶不可终日。
“战斗啊!起来战斗……”军官抡起*猛砸这些胆怯的士兵,子弹在他身边掠过,打的城墙石屑纷飞!
“战斗!不战斗一旦破城我们谁都活不了!进攻……”啪啪啪一溜子弹飞上城头,刚刚还鼓舞士气的军官被子弹打穿胸膛,尸体从上翻滚而落。
城墙下工兵一群群的向前冲,他们在战友火力掩护下,猫着腰冲锋向前,一包又一包的*被堆放在城墙根,拉开*扭头就逃。
这不是一两处的突击爆破,这是整个色当城最外围堡垒全线突破!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色当城墙顿时危如累卵!
“突破了!突破了……城墙被炸塌了……”
再坚固的城墙也禁不住这么多*的爆破啊,很快色当外城墙就被炸出六处巨大的豁口,兴奋的普军发疯一样的向上冲去。
城墙上趴在地上的法军士兵,被喊杀声所惊醒,睁开眼睛却看见天地一片血红,额头的鲜血如瀑布一样的淹进眼睛里,所有景象都血红而扭曲。
刚刚爆炸的巨大冲击波造成了城墙上严重的伤亡,多少战友都被活活震死了,就连他也震的口鼻出血。
士兵挣扎着站起身来,看着身边巨大的豁口就好像悬崖边一样,蜂拥而上的普军就好像洪水一样从决堤的缺口涌了进来。
士兵苦笑着拉动枪栓装填子弹,也不用瞄准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过下面人潮中就有一名士兵倒地惨叫。
然后再次拉动枪栓,接着扣动扳机,受伤的法军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悬崖边上向下射击!
“该死的侵略者……都去死吧……下地狱吧……”
就在这时候,一把刺刀从他的后背捅了进来,剧痛中他看着染血的刀锋从前胸透出,原来是攻城的普军已经从楼梯口杀了上来,正在对城墙上的残存守军进行屠杀。
老兵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灵魂正在快速的脱离躯壳,他飘荡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翻滚着从城墙跌落尘埃。
天空中年轻时候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克里米亚大平原中,年轻英俊的自己正顶着沙俄的炮火冲锋在前,那么多人都牺牲了,可是自己却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生命弥留之际,老兵回忆起了自己的一生戎马,两滴清泪过后,意识终归消失于虚无!
“万岁……色当城破了……万岁!”无数普军士兵把自己队伍的军旗插上了色当城墙,远方普军本阵一片兴奋的欢呼。
可是当这些站在城头的士兵后头看色当城内之后,一股凉气涌了上来“上帝啊!色当城已经被武装到了牙齿!”
色当城不是一座普通的商业小城,外围的城墙不是唯一的防御手段,色当是一座大型的军事要塞!
第一道城墙后面是无数的居民区、工厂、作坊、军营、马厩……是复杂无比的街道,而街道上还到处都有沙袋墙。
甚至在城市内还有永固结构的射击堡垒,上面有几门大炮还有屯兵的射击口,这些堡垒完全可以相互形成火力交叉。
整个色当就是一座战争堡垒,法皇选择在这里驻守绝对是有道理的!
从城墙上撤退的法军潮水一样的渗入这片复杂的巷战区,而那些紧随其后追击的普军则遭到了交叉火力的射击。
每一座建筑物都是战斗的堡垒,所有窗户都能射出冷枪,普军刚冲进街道就见左右所有窗户都伸出了步枪。
“打死这些普鲁士侵略者!还我阿尔萨斯!还我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