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哀脑子一片空白,他无法反抗只能任由情报官把他双手捆在身后,然后双腿也捆在一起只留下很短的一条绳索链接。
这么短的绳子只能让他如女人一样小步向前,根本就没法大步走,迈步稍微大一点就会牵动另一条腿最后摔倒在地。
没有一丝客气的情报官采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老实点,这不是你们巴黎,你也不是去参加舞会,没人惯着你臭毛病!快走……”
可是这种捆绑方式怎么可能走的快,三步之后又摔倒在地了,然后再被拖起来,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自尊彻底踩到了泥土之中。
离开牢房,莫里哀更能感受到公祭大会那森然的气势,接近正午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山呼海啸的哭声和喊声如满月的大潮一样扑面而来。
晕眩,彻底的晕眩,莫里哀站在广场的入口,看着大理石块拼接的广场,脑子里一片晕眩。
声音如浪,旗帜如云,刺鼻的檀香味直冲脑门,密密麻麻的灵牌好像冤魂开眼一样盯着他看。
更恐怖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巨大广场中间有一块大理石被撬了起来,一个深坑被挖好了,不远处还有很多工人在操纵这什么。
一股不详的感觉笼罩了全身,莫里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这是什么……你……你们要干什么?”
“赶紧走!没有你提问题的资格,快点……”猛力一推,莫里哀摔出了三米多远,正好从入口摔入到了广场之中。
周围的声浪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突然出现的莫里哀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观礼台上的法国参赞顿时大惊失色“你们要干什么?那是我国的贵族,你们想干什么……”
可是观礼台距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他的吼声很快就淹没在了山风之中。
此时所有英灵的牌位已经全部入战神庙,公祭大会已经到了尾声,肖乐天端坐在正位面无表情的看着莫里哀。
跟拖死后一样,士兵把莫里哀拖到了广场中央,战神庙第一大祭司抬手示意众人肃静,场面更萧杀了。
“传丞相令……为祭奠战死的英灵,为那些枉死者超度,公祭大会后立刻进行公审!对那些罪大恶极的战争犯,给予公审!”
“为死难的军民报仇!”
一句话点燃了全场的怒火“为死难的军人报仇!报仇!报仇……”十万人的喊声惊天动地,而莫里哀终于明白肖乐天要干什么了。
“你要杀我?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的吼声非常无力,十万人的声浪中,他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肖乐天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轻轻抬了抬手指,示意让主祭接着往下念。可能战神庙的主祭都是考过声乐的,一个个中气十足生震四野,靠着铁皮喇叭的扩音,居然让广场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
而山道上所聚集的更多百姓,通过口耳相传也能知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民众的情绪顿时沸腾了。
“……莫里哀,为法兰西宫廷骑士,法皇远征军的特使,直接指挥了法国舰队入侵琉球的战争……”
“……在战争中,他以欺骗的手段登陆那霸,带领士兵少杀劫掠,造成无数军民生命和财产的损失……”
“……在塘沽特区,更是炮轰无辜百姓,造成数千人的惨死,可谓恶贯满盈,罪不容赦……”
“……战后两国谈判,我们本着长远大局和平发展的良好意愿,释放了战犯莫里哀归国,但灭绝人性的战争狂,绝不会停下手上的屠刀……”
“……在这次远东战役中,莫里哀就是白拉奕惨案的真正幕后黑手,屠城令和火烧粮仓的命令就是给他所下达……”
一份又一份的人证和物证被抬了出来,一条条屠杀平民的罪过被喊了出来,军民狂暴的气氛越来越热了。
“杀了他……杀了这个战争贩子!报仇!”
观礼台上的法国参赞已经疯了,他上蹿下跳怒火中烧“宣战!肖乐天你这是向法兰西宣战!各国使节你们看看,多么跋扈的军阀啊!”
“他居然敢公审高贵的法兰西贵族!贱民居然敢对欧罗巴的贵族动手了!你们难道就这么看这么……”
周围的各国外交官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参赞,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蹚浑水,而法国参赞的吼声已经被十万人的怒吼全面压制,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倒最后来了两个华族士兵一左一右居然把他给‘保护’了起来,气的这个法国佬差点脑淤血死过去。
这哪里是公审啊,这就是直接宣判死刑了,当长长的判决书念完之后,肖乐天缓缓起身看着头顶的骄阳突然幽幽的说道“午时三刻已经到了啊……”
所有人都知道最后杀人的时刻到了,大家屏神凝气等候丞相的命令,而莫里哀如同烂泥一样喃喃自语“你不会杀我的!你绝对不会……你怎么可能和法兰西全面开战呢?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这不符合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