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都已经看不见了,我的儿啊……”老掌柜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在垛口上。
“御医,妈的,御医死哪里去了,快救老掌柜……”
就在城墙上乱作一团的时候,发烧的莫里哀突然趁人不备从地上跳了起來,他欠身出垛口对着城墙下警戒的那一百名法军大吼道。
“撤退啊,马上回到大海上去,让布鲁斯将军撤退……不要管我了,让舰队回国去,让皇帝陛下给我报仇……”
就在喊声中,女拔刀队员雪樱一个飞踹把他踢回了城墙内“该死的混蛋,到现在还想指挥你的军队吗,想死姑奶奶我成全你。”
城墙下的一百多法军是整场战役中身份最尴尬的,自从‘保护’着莫里哀來到首里城下之后,他们就沒有再开一枪,好像战神已经把他们遗忘了一样。
不过这一百多士兵的休息期到现在就算正式结束了,莫里哀刚刚喊完从首里城东侧山路上已经闪出无数岛津家武士的身影。
“鸭子给给……射击。”啪啪啪……一阵密集的火枪声响过,法军阵型如遭雷击,十多具尸体栽倒在地。
城墙上的莫里哀算是彻底疯了,他一边满地翻滚躲避雪樱的拳脚相加,一边仰脖狂吼“撤退……这是命令……这是命令……”
“我去你妈的,鬼叫个屁。”啪的一声,雪樱一个嘴巴子下去莫里哀后槽牙都松了。
直到现在城墙下的法军才知道大势已去,他们不敢怠慢扭头就跑,想着海港方向狂奔。
首里城下,岛津武士们如同洪流一样擦着城墙而过,目标就是不远处的首里城炮台,桦山栗源站在城墙下,抬头仰望久违的尚泰王,毕恭毕敬的鞠躬致意。
“陛下安好,许久不见,请恕外臣不能全礼了……请陛下放心,尊学生兵领袖项英军令,岛津家武士前去为陛下坚守首里炮台。”
说完再次鞠躬,然后扭头就跑,身边跟着的是一群铁甲乱响的日本武士兵。
城墙上的尚泰王热泪长流“丞相啊,尚父,英灵不要走远,看看你的未经事业吧,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沒有人亡政息,您所指点的一切终将被我们所坚守……您看看吧,就连我们的世仇岛津家也折服在您的气魄之中……求求您回來吧,再看一眼琉球的大海,再看看东亚这片天地吧……”
尚泰王膝盖一软跪倒在城墙上,手里紧紧攥着遗书的原件,喉咙里发出哽咽难忍的声音。
战争打到现在,琉球军民气势如虹,虽然海面上的炮火依然猛烈,但是所有人都不会质疑胜利的最终到來,哪怕鲜血染红了那霸湾,哪怕琉球军民十不存一,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依然属于琉球。
海面上的布鲁斯将军已经傻了,这场乱仗打的他头疼无比,剩余的八艘战舰要支援全城零散的作战的陆军,他们已经无法组成标准的射击阵列,所有人战舰都在各自为战,远远望去大海上一片混乱。
“将军……快看高卢人号……那个中国人逃跑了……”就在布鲁斯头痛万分的时候,一名水兵向他汇报道。
在整个战阵的最北端,是巡洋舰高卢人号,这时候一艘舢板已经落在了海面上正向西方划去,目标就是在遥远处观战的英国飞剪船,就是送龚橙來到那霸的那艘战舰。
“该死的中国老骗子,他这是不想负责任了,上帝会诅咒你的……”布鲁斯将军心里这个骂啊,怪不得老骗子不和我一起上光荣号呢,原來他早就想逃跑了。
骂归骂,布鲁斯心中也浮出深深的忧虑,现在局势已经到了连龚橙都不看好的地步了,难道这次远征真的要失败。
“该死的莫里哀啊,你怎么就让这群中国人给俘虏了,你这让我如何撤军,你让我怎么和巴黎交代……上帝为什么这样惩罚我。”